范可洁背脊一僵,猛然一股寒意蹿了上来。
如果她刚才喝了那杯酒,她现在是不是就会被带到某个无人的地方,然后被……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漂亮的脸蛋冰霜密布。
她本来以为水芸珊已经够可怜了,她就慈悲慈悲,暂时不与她计较,而她呢?简直就是只野狗,死咬着不放!
等等,那杯酒——现在在阿哲那里!
天呐!如果阿哲喝了那杯酒……
范可洁心下一慌,转身不打算打草惊蛇,先悄悄离去看向哲有没有喝下那杯酒。
同时,“咔嚓”后面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长廊尤为清晰。
空气里弥漫丝丝恐怖的压抑。
他们要出来了!
若是她不快点逃跑,被抓到的话,水芸珊那个疯子一定会……
现在毕竟敌众我寡,而且对方里面还有男人,她就算有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敌得过,所以目前只能跑为上策!
这个念头在脑中闪现不过零点几秒,范可洁即刻脱下高跟鞋,如离弦的箭飞速离去,转弯。
而脱下高跟鞋的声音在静谧之中尤为响亮,刚好被开门的男人听见,他低喊了一声,“不好,有人听见了!”
即刻,从卫生间里冲出一个一米八的大汉,身体精壮,长相凶恶,戴着灰布帽子,朝女人身影消失的拐角狂追。
水芸珊不想自己的对话会被听到,站在原地,脸上厚厚的粉因为她面容的狰狞几乎掉下一层来,对着男人喊道:“你要是追不回她,你就给我去死!”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划过。
范可洁的鞋子早被扔在不知什么地方,提着长长的裙子一路狂奔。
胸腔一起一伏,偌大的豪华酒店,此刻竟然看不到一个人,仿佛就像一间空荡的鬼屋,令人胆寒。
她不停的呼吸,感觉冰冷的空气进入嗓子,一股腥甜在舌尖蔓延。
由于穿着裙子,跑起来并不是很方便,就算是平常经常锻炼,现在的她也显得有点吃力。
静默之中,霎时!
一个男人急促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咚咚咚”极快。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犹如鬼魅,将空气中的压迫感放到最大。
范可洁不敢回头,就算已经疲惫得似乎无法呼吸,但脚下仍然不敢停。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停下,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残忍的折磨!
如此想着,她咬牙狂奔。
心中在不停的呐喊,“拜托!有没有人!是谁都好,请快出现,请救救她!”
她从未如此迫切的请求过,从未如此惶恐的哀求过。
她难以想象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凌辱,就在今晚,在向哲刚刚宣布她是他的妻子的今晚!
毫无方向的左转右转,范可洁骤然停下。
前面——是死路!
转身,那个男人已经追上来,气喘吁吁的堵住后路,嘴里不干净的骂着脏话,“小婊子!你跑得还真快,累死老子了!”
范可洁浑身一颤,惊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背脊挺得笔直。
这个男人,太过高大,肌肉紧实,显然她打不过!
他喋喋的笑,一步步的靠近,她便一步步的后退。
怎么办?怎么办?
无数的恐惧将她包围,她脑子里乱作一团,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