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稚嫩的一声驾,小马驹便扬蹄跑向那颗流窜个不停的红球。
庐山与峨眉山看不懂:“他再怎么厉害到底是小孩子,能怎么做?”
来不及多解释,那边静山已经抢到了球,只是离对面的球门尚有一大段距离,中间还有衡山嵩山几个密不透风的防线,却丝毫不见他的速度减下来。
“他这是要干嘛?”
不仅一路护在其后的雁荡山等人摸不着头脑,对面的衡山几个见这个小家伙直直冲过来,也疑惑地握紧了缰绳,扬起球杆准备拦下这球。
泰山见这静山一脸沉着,已是察觉不对:“衡山小心,他是要……”
话还没说完,静山已仰身将自己整个上半身贴在小马驹的背上,就这般驱马直接从衡山的马肚子下穿过。
衡山的马儿受惊,抬起前腿一声长喑。
“这……这是不是太危险了?”雁荡山想到刚刚那个场景,还真替小静山抹一把冷汗。
峨眉山摇摇头:“这小孩儿憋着一股气呢,走,给他殿后!”
庐山也反应过来,趁此时机,挥杆将球传给一马当先的静山,华山等人也察觉了他们的意图,一拉缰绳要来截住静山的球,静山人小,加上刚刚那个计划实施得还算顺利,走起位来便更加风骚。
于是他人未能截获,眼睁睁看着他一个小孩将球击进了球门,比分追平。
“好!”
妃嫔女官和宗亲们都齐齐爆发出一声喝彩,方才对静山的嘲弄笑声都不见了,转而振奋地抚掌称赞。
白水洋也不禁叹道:“看来小也有小的好处嘛!”
本溪湖听着,也隐隐地喜上眉梢,心道这静山嘴巴虽不饶人,今天还怪给他们小个头争气的。
一旁计时的香还剩短短一截,两边都十分急切地试图再拿一分打破平局,静山得到刚才成功的鼓舞,一拽缰绳,打算再来一次。
这一次华山衡山等人已有了防备,泰山更是找机会脱离黄山的钳制,皆是对静山严阵以待。
然而这时,意外发生了。
静山的小马驹不知是劳累过度还是胆怯,即将冲破对面防线的时候突然前腿一跪,静山的注意力都在球杆边的球上,一不留神整个人被甩了出去,在草场上滚了好几圈,刚好停在华山的马下,马受了惊扬起前蹄,眼看着就要落在静山的身上。
“吁——”
华山使劲扯住缰绳,已然来不及了,场上围观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妃嫔女官们更是捂住眼睛不敢看,本溪湖吓得屏住呼吸,盯着那个趴在地上的小身躯忘了眨眼。
千钧一发之际,泰山纵马跃过,倾身拿球杆的曲头一勾,将静山从马蹄下救了出来。
香刚好燃尽,比赛结束,两方打了个平手。
黄山跳下马背,跑过去将静山抱起来检查伤势,静山恢复了意识,第一时间看向比分牌,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就差一点!”
泰山也驻马过来,眉头深拧:“黄山,你未免有些胡闹了,小马驹未成年,耐力不足,怎能就这么上赛场?这孩子若是伤到可怎么好?”
黄山也知道这次意外是自己思虑不周,只好乖乖低头认错:“大哥教训得是。”
静山一跃而起,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多谢泰山皇子关心,没事的,我是男子汉,摔个跤没什么!”
这话将几个皇子都逗笑了,泰山脸上的怒意也消减了下去,温和嘱咐:“身手不错,下次比赛前记得要和小马驹多练练。”
嵩山替他查看受伤的地方,敷上活血化瘀的药膏,打量了他两眼:“有了空闲可以去我那儿转转,嵩山少林寺可不是吹嘘的,教你两招,嗯?”
静山一听,来了精神:“好!”
黄山在一旁笑看着,余光瞥见一旁的人影,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看,你小冤家给你送药来了。”
其他几个皇子听了这话,纷纷好奇地转身看去,马场外一个弱小的女娃娃踮脚张望着,想进来又忌惮那边打响鼻信步游走的马儿们。
“咦,怎么也这么小?这是哪个小公主吗?”
恒山消息不灵通,黄山笑道:“静山不是世界上最小的山嘛,那是世上最小的湖,本溪湖,是个小女官,上回我那迎客松就是他俩找回来的。”
“哦——”
众人都发出意味深长的起哄声。
庐山拱了拱静山:“过去呀,人家女孩子怕马,你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