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兔子,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请三殿下明示。”
“我若直说了,怕你不好解释吧?”
“殿下真是奇怪,有什么不好解释的?”齐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三皇子抿着唇,低声道:“你是仙女吗?”
齐妙:“……”
三皇子的思维跳跃太快,齐妙一时间竟有些跟不上思路。
三皇子望着她,呢喃道:“你若不是仙女,怎么会有这样一身花香,这样的容貌也医术?那天的兔子,我分明看到你动手咋的血污喷溅,可是我身边的内侍却说他亲手放走了那只小兔子,兔子完好无损,丝毫没有受伤。你若不是仙女,为何明明已经被砸伤的兔子却能活蹦乱跳?”
齐妙这下子才算明白了三皇子的跳跃思维从何处来,不仅无语的道:“殿下,您是烧糊涂了吗?”
三皇子抿着唇瞪她。
齐妙扶着有些酸的腰,在绣墩坐下,道:“我若是仙女,也第一个飞离这个是非窝,谁想搭理你啊。”
三皇子闻言当即不悦,火大的道:“你说什么呢!”
“说的就是你这个大麻烦。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吗?我如果是仙女,就带着我夫君原离朝堂,躲到一个不会被你们这群人牵扯到的地方去。谁还要被赶鸭子上架,要治疗你这个大麻烦。”
三皇子被说的竟然连火都发不出来了,讷讷道:“又不是我想惹麻烦,是别人陷害我!”
“是啊,所以你们神仙打架,我们凡人遭殃。”齐妙没好气的道。
“那也不能改变你就是仙女的事实,你若不是仙女,也一定会一些法术,不然那个兔子怎么解释?”三皇子看着齐妙的眼睛冒着光。
齐妙无语的道:“你真的是发烧少迷糊了。那天的确有只兔子但是我是取血来给你配药用的,只用针戳破了一点皮,去了几滴血而已,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把兔子砸了的?”
三皇子愕然:“你说谎!我分明亲眼看到的!”
“你是做梦看到的吧?”齐妙道:“你若不信,就去问人啊,那日伺候你的,帮忙手术的,你都可以叫来随便问。”
“我……”
他是问了,兔子是没事。
可是他也的确看到了啊。难道说是自己迷迷糊糊看到的那些都是梦中看到的?
若是梦中看到,又为何会如此清晰?他不会连是不是做梦都分不清的!
三皇子抿着唇,自己都已经迷茫了。若解释为什么仙女,也太匪夷所思。若按着齐妙说的,真是自己看错?或者说是在梦里看到,他伤重之时迷迷糊糊没分清自己看到什么?
那么他稀里糊涂的对齐妙说了是二皇子用鹰唳来陷害他,让他的马摔倒的事,也是在梦里?
这么一想,三皇子竟纠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是梦中,哪一个是现实了。
如果现实情况是他看错,那话可能也是在梦里说的,如果齐妙根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贸然问出口反而还会泄露了秘密。
齐妙见三皇子的脸色阴沉着,眼神闪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知道他定然是还在纠结。
齐妙再接再厉,放柔了声音,却用惊恐的看到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三殿下,您……您没事吧?”
三皇子被她的表情深深的挫伤了,羞恼的道:“没事!”
“那,我给你检查伤口,换药。”
齐妙上前,也不等三皇子说话反应,就手脚麻利的动作起来,那样子仿佛是恨不能立即弄完了,就可以逃之夭夭。
三皇子看的气愤不已,赌气的道:“看把你给吓的,你若是害怕就赶紧滚蛋,让别人来!”
齐妙并未抬头,手上动作丝毫未曾缓,却是在揭开绷带时故意撕扯了一下。被药粘在皮肤上的绷带骤然撕开,不疼,却刺激,唬的三皇子“啊”的一声惊呼。
齐妙哼道:“看把你给吓得,你要是害怕了,干脆昏过去,别让我碍眼。”
三皇子起点面色涨红:“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谁害怕了!本殿下堂堂皇子,会在乎这么一点伤口?就是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
低头一看那缝合过的伤口,中气就弱了:“这伤……”
齐妙算是彻底看出来了。三皇子分明是个有点二的小孩儿。
她一面上药一面道:“我才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的伤当时很严重,骨头折断,从皮肉刺出。你这伤口我是一层层帮你缝合的,在你的的腿上做了个针线活。”
看着蜈蚣一样扭曲的伤口,三皇子别开眼,忍着上药时清凉的刺痛,哼了一声道:“那你的针线活做的也不怎么样嘛。”
齐妙听闻他说话时的语气,就知道这人已经相信了她的说法,觉得兔子是梦中的事了。那么他说的那些鹰叫的事他也不会当真了?
或许,他也不一定会完全自我否定,觉得是自己做梦。
总之他不确定是怎么回事也就是了。
齐妙处置完了伤口,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妥当,就道:“咱们一行可能很快就要启程回京都。你路上自己小心着一些,千万不要乱动,免得好容易正好的骨头到时候又偏了位置,伤筋动骨一百日,你这个伤翻年开春才差不多好呢。”
“要那么久?那这段时间我岂不是只能卧床?”
“若是一条腿断掉,后期还可以拄着拐杖走走,你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