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知道,轩云国的皇帝即将大婚了。娶得还是另一个国家极美的女子。
许天恒回宫复命以后,出了宫门口,却开始猛然咳起来,甚至,伴有鲜血咳出。
惊动了走在一旁的人。
方海尘迅速上前扶住他,蹙眉道:“怕是伤没好利索,又舟车劳顿,伤势加重了。”
“没事,这不是有海尘在嘛……”
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方海尘无奈叹气,将人扶上了马车,送其回了侯府。
许世乾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虽受了严重的伤,也并未多说什么,毕竟战场上比这还要严重的伤也是常事。倒是急坏了许夫人和许天凝,整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心疼的仿佛要把他当成小孩子。
自打许天恒回了府,方海尘便每日都会来探望,除了叮嘱其喝药,还会为其号脉以探伤势。
奇怪,半个月过去了,许天恒的脉象也逐渐平息,为何人就是不见好?
经考虑,纯属装的。
翌日,方海尘依旧会来侯府探望“伤员”,并带来了皇城不日内便会有大婚举行的消息,此等盛事,当然人人不可缺席。
望着床上看起来病殃殃的人,他的脸色红润,哪像个有病的人?屏退了左右,道:“刚酿了些桑落酒,只可惜许大人重伤,我那坛桑落酒,无人共饮了。”
床上的人一听立刻来了j-i,ng神,“此话当真?”又觉不妥,随即又换上一副病态,“海尘明知我身体抱恙,还以此来试探我……”
方海尘见状,嘴角微微一笑,轻不可察,“又无他人,何须伪装?”
许天恒闻言,即刻蹦下床,嘻哈道,“生我者父母,懂我者海尘。”
方海尘继续道,“和亲之事,普天同庆,躲是躲不过的。”
“哈哈,海尘当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有人不禁汗颜……
“听闻当今陛下有意在册封当天下旨许诺你之前的提议。”
许天恒听闻至此,怀疑的扬起了那双星眉,一脸疑问。
方海尘笑而不语。红润的唇翘起,更显几分缭绕妖媚。
这一笑,看得许天恒再次被抽空了思绪。
啊,不行啊,这一定是个妖孽。
闭上眼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去便是了。”
方海尘看着他的举动,倒有几分趣味,刚想说什么,便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语气不善,“好啊哥,原来这么些日子你一直在装病啊,害得我和娘这般担心。”
许天恒走上前去,扶住许天凝的肩膀,送到椅子上,为她斟上一杯好茶,“嘿嘿,天凝不要喊,为兄久经沙场,这点小伤,都过去一个月了怎能还有恙,之所以装病实在迫于无奈嘛。”
“哼!”口中虽然对许天恒极为不满,心思里在意的却一直是身边的这位幽冷的人,“麻烦方公子这些时日对哥哥的照顾了,不知方公子今天下午可曾方便,小女子代替哥哥陪个不是,请方公子小酌一顿如何?”言罢,羞涩的低下了头,脸颊上竟然还浮现了一丝红晕。
许天恒看到这一幕,瞬间便明白了妹妹的心思,毕竟身上流的是相同的血液,聪明如他,怎会不解。可为什么……心中会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翩翩公子,不解风情。开口却是回答:“照顾他也是我答应侯爷的事,许姑娘不必如此。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本公子还是回去了。”
拱手拜别,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
第9章 第九章 宫廷之会
东元820年,七月。
尉迟长荷被轩宗帝立为文贵妃。册封当天,另一道圣旨降于宫外:
古人有言:知臣莫若于君。陛下深知能人隐于朝,智者隐于世。因朝廷爱才,且不论出身如何,勇者才人皆可为轩云效力。特批一月后,于大兴城招才纳贤,一改祖制。
此言一出,皇城上下呼声不断。
街上的邻里百姓,无不在议论着。
路人甲道,“张兄,你知道吗,当今圣上如今要大肆在民间选拔人才了啊,看来百姓们出头之日指日可待了啊。”
路人乙道,“哈哈,当然,听说此举还是许天恒许将军冒死进谏所得结果,好像还为此受伤了呢,许将军真是深察民心为国为民啊。”
路人甲继续道,“就是就是,我就说嘛,朝廷怎么可能一心只为百姓,许将军可真是一位好官啊。”
路人乙慌忙捂住他的嘴,“嘘,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
然世上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更是把许天恒夸的神乎其神,深受百姓爱戴,自然,便有一些流言传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人的耳朵里。
此时,太子宫里的太子轩明,手中握着一筒竹简,正十分气愤。
啪。
那竹简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