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平静没保持多久,最终还是被一块强行投入的石头给破坏。
阳春三月天,江州女子监狱里却依旧是冰冷阴暗没有丝毫生气。
简以筠没想到再见到丁婕,她居然是这么个模样,来不及修复完整的脸上尚且疤痕坑洼,被剪短的头发枯黄得如同稻草,毫无血色的皮肤白到有些发灰……老态尽显,明明她比她还要小上一岁。
上次见丁婕虽然也是躺在病床上,可那气色好歹还是个活人的样儿,眼下坐在她面前,竟像是硬被桌椅给撑住的,否则就直接倒地上去了。
不过这个女人,可真是有着猫妖的命格,九条命,不管怎么作起码死不了。
简以筠在心里暗想。
“简以筠。”丁婕双手架在桌面上,脑袋吃力的靠在右臂,连笑起来牵动嘴皮子都显得十分吃力,唯一的光彩来自她的眼睛,里面满是得意和讥讽,大概也是她用尽了全部的气力。
“简以筠。”她又喊了她一遍,像是特意强调接下来的话题十分重要,“还争吗简以筠?再争你也争不过她,你别以为赢了我就是赢了她,我告诉你简以筠,其实你和我一样,我们都只是慕至君和丁叮这段永远不会终结的感情里的牺牲品,其实最悲哀的是你,你的脸注定你一辈子只能是丁叮的影子,就算你跟慕至君结婚了又如何?你的老公一辈子睡的其实都是别的女人!我输了,起码我痛快了,但是你……痛苦和心酸将会无休无止的伴随着你,直到有一天,他在跟你**的时候,却喊出丁叮的名字!”
说到这儿,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像个奄奄一息的疯子。
这样的类似的话题,上一次好像是发生在看守所。
看来巧合和必然也能成为相辅相成的好兄弟。
简以筠没说话,她就继续自顾自的说,将手里的镣铐在不锈钢的桌面上摩擦得滋滋作响,激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耳朵都快酸得竖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