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地回了四楼门诊室,让女医生瞧了瞧化验单。
女医生根据化验单,推测她现在处于孕五周左右,正是妊娠初期,特别不稳定。
赵和怡算了算,还真是,抿了抿嘴,没什么好说。
医生见她表情不喜,直截了当地问了句:“要不要?”
赵和怡吐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答,孩子可是大事,不能仓促决定,生或不生,也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决定地事……她刚稳定下来,医生一问,又乱成一锅粥。
女医生看出来她满脸不确定,低头笑了笑,又问:“最近感觉怎么样?”
“前段时间小腹坠胀,这两天倒没事了。”
“小腹胀痛……有没有出血?”
“没有。”
“我看你还是先做个b超吧,看看孕囊的着位是在子宫内,还是在子宫外……确定没有危险再考虑别得吧。”
赵和怡沉默了一下,心突然提起来,“您是说可能宫外孕吗?”
“这个要做了才清楚啊,现在还不好说,也有可能是先兆流产的迹象。”
女医生三言两语,让赵和怡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在b超室躺下的时候,心里平静了许多,一直想着,有问题正好做了,担心个什么劲儿呢。
安抚自己半天,不明白自己一开始忐忑什么。
她又想,怀孕这事是没跑了,无论如何都要去找驰程,不讹他也不能便宜了他。
她正打算着,医生突然说了一句:“两个孕囊。”
赵和怡扯着衣服反应了会儿,抬头问:“啊、啊——什么意思啊?”
医生却没再说话,手脚利索地收了东西,抽了纸递给她,让她自己擦干净小腹上的黏糊糊地耦合剂。
赵和怡站起来,赶紧整理好衣服,不安地追问:“医生、医生……两个孕囊意思是怀了两个?”
医生笑了笑,把单子装起来递给她,“这个要你的主治医生说得为主,我不确定。”
赵和怡心里又是一阵翻涌,原地愣了半天,只觉得这山芋更烫手。
她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往四楼走。
谁知刚出了电梯手机就响。
她吓了一跳,胳膊一抖,手机再次磕到地上,情况不太糟糕,后壳磕花了一道儿。她连叹气都懒得叹。
半天接了。
那边迟疑,喊了一声:“和怡?”
“……吓着我了。”
“怎么了?怎么就吓到了?”
“我一直处在惊吓中……我最近是不是应该买买彩票?我总觉得要中大奖啊。”
那边低笑,还以为她在说笑,只问:“你在哪呢?”
赵和怡想了下,张口就说:“上班啊。”
“刚才看到个人过去,我还以为是你。”
赵和怡不自在地摸了摸口罩,这才安心下来,赶紧否认:“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在公司。”
“周末还工作?你们周末不是休息?”
赵和怡停顿了下,语气平静,谎话张口就来:“临时加班。”
“明天有空吗?”
她咬了咬嘴唇,边走边说:“不好意思啊,明天也加班……最近在谈一个项目,挺忙的。”
那边也不见不开心,又低声笑了笑,继续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不好说啊,到时候再联系吧……”她看了看诊室地房门,“先这样吧,要见个客户……太忙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也不听那边说什么。
女医生见她推门进来,直接要她手里的单子。看了好久,点着单子说:“孕囊形态规则……肚子痛很可能是因为盆腔积液。”
赵和怡捂着肚子皱眉,半天才问:“那问题严重吗?”
“怀孕初期都会有生理性积液……先观察一段时间。”
赵和怡有些沉不住气,紧张地说:“刚才做b超的医生说是两个孕囊,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啊?”
女医生摘了眼睛,模棱两可地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实在想知道,可以过两个周再来检查一下……不想要的话,回去再想想,想好了直接预约手术就行了……如果不想要,两个不两个的,问了不如不问,多知道一点就多难受一点,你说呢?”
赵和怡抿着嘴没说话,半天才又说:“那麻烦您了,我得回家跟我老公商量商量。”
“成啊,商量妥了再说,回去多注意休息。”
“谢谢您啊。”
“没事。”
赵和怡点头,勉强笑了笑,从诊室出来,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化验单、b超单,胡乱地塞进皮包,戴上连衣帽大步往外走。
赵和怡突然特别想吃肉,想起来听一老中医说过,想吃肉是气血虚,想吃就要吃,补足了自然就不想吃了。
她现在觉得这话特别有道理,很大程度上是心理暗示,觉得自己有了身孕,吃喝上不能委屈。
中午点了餐送到公寓,打开刚吃了两口就开始吐。
这一吐,似乎开启了一个新纪元,一下午都没得消停。
她昏昏沉沉挨到第二天。这时也不怕什么丢人不丢人,直接就给公司男同事打电话。
对方一接,她就直接问:“老贾,你记不记得有次咱们谈客户,遇到开瑞的唐总在九歌请客,咱们听说了赶紧去敬酒∠崂镉懈鲂粘鄣睦习澹你还记得吗?”
“哪个姓池的啊?姓池的那么多。”
“不是池子的那个池,是驰骋疆场那个驰。”
“这个姓可不常见,你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赵和怡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