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宠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跟着许可一步一步走上去。
上面有个凉亭,白珍惜早早的在那里等着了,看到贝宠跟许可过来,立即高兴的迎了过去。
许可看到白珍惜,就要开口,却看到白珍惜对她摇头,并用口型无声的说:“千万不要说我是谁,我,就说我是哑巴,许可,拜托了,我只想跟小雅安静的待一会。”
许可看了半天才看懂白珍惜说的意思,也想起了昨天白珍惜对自己说的话,当下便对贝宠说:“小姐,我一个认识的朋友说想跟我们一起走走,可以吗?”
“随便。”贝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白珍惜指了指凉亭,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些吃食,又指了指贝宠。
许可会意,对贝宠说道:“小姐,我们去凉亭坐一下?”
“恩。”贝宠点头。
“小心,有五步台阶,好了,石椅就在你脚边,可以坐下了。”许可一直在一旁仔细说着。
白珍惜站在不远处,看着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脖子上戴着粉色围巾,脚下穿着黑色皮靴,黑色的微卷长发随意披撒在胸前、背后,精致绝美的脸庞戴着一副黑色大墨镜,很简单的打扮,却让人觉得耀眼异常。
这个天气,有点冷,还有风,在这种户外可想而知能让人的头脑时刻保持着清醒。
白珍惜一直紧紧盯着贝宠看,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一些小吃拿了出来。
小吃还冒着一层层热气,香味四溢,卖相极好。
白珍惜指了指吃的,又指了指贝宠,许可点头,立即将吃的放到贝宠面前:“小姐,吃点东西。”
“你朋友怎么不说话?”贝宠不答反问。
“她,她喉咙受伤,现在讲不了话。”许可眉头拧起,还是说起了慌,心中充满了歉意。
贝宠听闻,又道:“哑巴吗?那她平时都做什么?跟我一样,看不见就什么都不用做吗?那这样的人生多么的悲哀。”
许可一听贝宠这么落寞的话,怕她心里难受想不开,立即就道:“小姐,你的眼睛会好的,她,她的喉咙也会好的,她现在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小姐的眼睛也很快就能看得见,到时候也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喜欢做的事?她做什么?”贝宠问道。
白珍惜虽然没听出贝宠话中有危险的成分,可许可这人本就不擅长说谎,再说下去,那就糟糕了。
白珍惜想阻止,可她不能说话,伸手就要去拉许可,可许可已经更快开口:“她是演员,现在也小有名气了,只要她努力,以后一定能得到更多的人喜欢,成为大明星。”
许可没有半点恶意,看向白珍惜,还鼓励她,不过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样子,许可一愣,随后担忧的问道:“你脸色很难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听着许可这样愚蠢的问话,白珍惜真的很想将他一巴掌扇出去,可她不能,脸上尽量流露出笑意,对他摇头,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许可拧眉,刚要再问什么,坐着的贝宠却好像是看得见一般,对上了白珍惜,笑道:“许可,你这位朋友是演员对吗?那么现在是在表情情绪还是真的难受?我知道演员都爱演戏,无论何时何地都想要好好演戏给别人看。”
贝宠这话,倒是没什么不对,可心虚的人听了就会觉得这是在嘲讽自己。
白珍惜很心虚,脸上的笑意一变再变,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对上许可更为担忧的眼神,立即张口无声道:“我,我没事,真的,我刚刚只是有些冷,别的都没事。”
白珍惜在说口型,许可虽然对人的口型有所研究,可她说的太快,他一时间没看明白,以为她真的哪里不舒服,立即上前就道:“珍……啊……”
许可大叫,手臂被白珍惜那一下扭得,就像是被扯掉了一块肉,脸色都变白了。
白珍惜是真的着急了,为了阻止许可,她也是真的用了力,又怕许可说出什么,连连张嘴无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许可到底是个老实人,见白珍惜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又一遍一遍说着道歉,心下一软,也便没有问她为什么捏他。
可贝宠不是许可,嘴角上扬,一抹嘲讽的弧度弯起,不仔细看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嘲弄,只听她笑着说:“这又是怎么了,一出戏一出戏,没完没了了吗?许可,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贝宠话语中虽然带着笑意,但口吻明显冷了下来。
许可就算再老实,可一个人高兴还是不高兴,却也听得出来,虽然白珍惜是他的朋友,可如果是小姐的朋友,那说了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小姐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他并不想让小姐生气。
白珍惜一看许可这样的脸色,就明白他瞒不住了,可暗中的人到底动手没有?该死,怎么还不动手,她就要被揭穿了。
白珍惜拉着许可的手不让他过去,不断哀求着他,不断对他使眼色。
许可是个心软的人,看着白珍惜这幅模样,于心不忍。
贝宠眯了眯眼,大墨镜下,她能清晰的看到别人,别人却看不到她眼睛的样子,所以,她现在正看着惺惺作态的白珍惜。
许可,她愿意给他机会,但前提是要看他对自己的忠诚程度,否则,回去后,她有必要考虑要不要换掉他。
心肠好、有能力、老实,可如果对自己做到无条件的忠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么这样的人留下,将来还会给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