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见她脸色不对,过去一把抓住她:“丫头,你怎么了?”
“求你救他!我求你救他!”
红衣女子缓缓地跪下,可那墨衣人却是将她的手无情地扳开,“抱歉,我救不了他。”
大火,熊熊燃尽的大火。
“阿芜,阿芜……你在哪里?”
“娘,娘……”
“阿芜!阿芜!你别乱跑,娘来找你,娘来找你……”
城门前,女孩抬头神情冷漠,对那俊雅的将军说,“先亡姜国,再用七国之血,祭奠我所失去的所有!”
草丛中,满脸是血的女孩,捡起河边那条奄奄一息的青蛇,有些同病相怜地失声在河岸边痛哭着!
“阿娘,城城,蓝叔叔,温伯,你们在哪……阿芜好怕,阿芜好怕!”
一阵风吹过高高的芦苇,铃铛‘珰珰……’地响得清迷,女孩肩膀被人拍了下,她转身,抬头,想看清那人脸,可是却一瞬失去了意识地闭上眼睛。
“丫头,丫头……”萧衍见她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要把自己掐死般,那漫不经心的神情刹那有些慌乱。
他过去用力扳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醒醒,醒醒……我让你醒醒!”
君芜被他喊醒了,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一阵静默,柴火噼噼啪啪地烧响着。
半晌,她伸手朝他的轮廓触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的眼神深了深,起身将她抱起,“我们从未见过。”
“我好冷……”君芜抱着胳膊,从心里的刺冷一阵阵袭来。
萧衍把她抱到火旁,又把自己的外面衣服能脱的都脱了,只留一件里衣,往她身上里一层外一层地套。
君芜一直盯着他。
“你要盯多久,再看下去我就要当你在喜欢我。”
君芜立马把眼神瞥开。
“休想。”
萧衍站起身来:“我再去找些干柴,顺带些食物回来,你别乱跑。”
君芜低着头,未吭声。
萧衍看了她会,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头,最后作罢地穿着清凉地出去找柴火与食物。
君芜待听不见他的脚步声,第一反应便是要逃脱他的魔爪。
他的武功远远在她之上,即是小呆他都有办法对方。
她立即把那身上他的衣服给脱了,出了洞,唤出丹青,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地飞出这片靠着虞河的青山。
萧衍在路上突闻龙吟声,抬头已见她乘着丹青离开。
看着龙尾逶迤在前,握了握拳头,“你便那么迫不及待地要离我而去,即便你已不完全是你,即便我给了你新的躯壳,新的记忆,你却还要躲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越笑越大声,终一口血突然吐在手心,方停了那复杂的笑声,用手撑着那山石不至于自己跌倒。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
梁国风郡,一处温泉碧池岩洞处,君芜将自己泡了泡,觉得身子不再那么凉了才出来。
揉搓了几下自己的身子,她抱起脚下的雪蓝,坐在石上。
微微地弯了弯腰,她额头轻轻扣在上面,轻唤了声:“小蓝叔叔……”
静静地待了半会,她抬头打了个喷嚏,用外面的纱衣包遮住雪蓝。
站起身来,她将衣服穿好,将袖中藏的匕首绑在脚下,用红绳将头发高高地绑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几缕头发微微凌乱散落下。
抱起雪蓝,她朝这岩洞上的天际看去,见几片白云缓缓地漂游,自由自在地让人向往。
微微垂眸。
蓝夙的死对她的心境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与犹豫,然而从邱县到容郡,从容郡又到风郡,从风郡再到虞国,她一步步地已感觉正接近那个答案,她无法做到半途而返。
原本以为重霓是那把关键的钥匙,然而今日……她抚了抚额头,萧衍……他们是不是认识很久,很久了。
拍了拍自己脑门,以萧衍实际大了许多年岁来看,怎么可能他们从小便认识……难不成她活了两世不成?不可能。
君芜摇了摇头。
想到他便头疼,自从遇到他便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君芜想以后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好。
“丹。”
一声龙吟,丹青从这温碧的池中露出头来,朝着君芜逶迤而去。
君芜摸了摸它的头,看着它,不知在想什么。
丹青歪着头,奇怪看她。
半会,君芜道:“我们回风郡。”
想到回风郡能见到常给它苹果吃的倾城,丹青立马高兴地摇了摇龙尾巴。
风郡,倾城酒家,是夜店小二见打烊的时间要过了,走过去窗边那桌。
“姬老板,明掌柜,小店要打烊了。”
姬良离放下手上的杯盏,“帮我结下今日的账。”
姬良离敲了敲桌子,对面喝醉了呼呼睡的明姬挠了挠脸,挥着手道:“别吵我,白虫子……”
“……”
小二一笑:“我看明姑娘又醉了,不如今夜就放她在这睡下,她与老板往日感情好,睡老板的房间想必老板也不会在意的。”
想起前几夜她把马车吐得到处都是,姬良离点了点头:“也好。”
“哎!那我们把她抬过去。”
“我来罢。”
小儿退后,觉得这姬老板不仅人美又细心,能看出来明掌柜对她有意,但是他好像反应都淡淡的。哎!也难怪明掌柜成日把自己喝得大醉,然后……吃他豆腐。
小儿忍着笑,刚想着,明掌柜就挂在姬老板身上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