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和风没想到那小姑奶奶较了真,竟然不让他走。
和风悄悄一瞪她,又暗自咬了咬牙,可真是个烦人的丫头!
可碍于萧池在,叶棠不让他走。他就只能站着等着。
只见叶棠又走到萧池跟前,一弯腰趴在桌上问他,“九王爷,你说我画的你像不像?”
九王爷顺手拿了桌上和风刚送来的参茶,递给她一盏,说,“像。”
什么?医仙妙手直怀疑要不是九王爷的眼睛出了毛病,就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叶棠站起来,又同和风说,“你听见了?可以走了。”
和风拿着茶盘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回府的承译。
将托盘往承译怀里一塞,“小管家,往后,老子不替你送茶了!腻腻歪歪可真受不了!”
承译拿着托盘,看着走远的和风莫名其妙。
“这人,今天是怎么了?”
一边上了台阶,还未进书房,他往里一瞧,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一红,随即忙将书房的门关严实了。
叶棠拿着那个小瓶子正得意,冷不防旁边人缠了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往自己怀里带。
直到她坐在了他膝上,挣了两下,突然发觉腰上的手结实有力,他呼吸沉稳,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
她想了想,将小瓶子往桌上一放,转而又问他,“想必九王爷其实是没病的吧。”
他抱着她不动声色,“何以见得?”
“第一,这么久以来,我从未见你发过病,或者吃过什么药。第二,若你真的有病,那你怎么能每晚-----”
她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九王爷抬手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你是说,每晚将你欺负哭?”
“你-----”
☆、065 色令智昏
叶棠一瞪他,“放开我,我要下去。”
九王爷自然没有放。都说九王爷脾气好,好说话。可时日一久,她似乎发现他有时候也不怎么好说话。就像每到这种时候,她的话,他根本就不听,也根本就不会放她下去。
最后,她坐在他身上连挣扎也懒得挣扎了。
萧池将她往身上揽了揽,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随后说了一句,“叶棠,你我是夫妻。”
成婚许久了,可其实,叶棠似乎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和他的关系。听他这么一说,她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个几乎与她夜夜厮磨的男人。
白衣整齐,温润干净,一边揽着她,一边正专注瞧她,眉眼含笑。
他生得不差,眉宇温和,却似能藏山纳水。他明明不大的年纪,正值鲜衣怒马时,可偏偏克制温润又收敛。每每下笔,不是凌厉似刀,就是苍凉暮色。总之,他在过早的年月里。有些沉静得不像话。
当时叶棠并不知道,他的那些沉静之下,掩埋的是白骨峥嵘,风霜残雨。他不敢给别人看,更不敢给她看。
萧池看着这丫头对他,似乎终于不拘束了,竟然坐在他膝上,堂而皇之看他许久。心念一动,他忽而一探身,在她唇上轻啄。
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又躲开了。
好看的柳叶眉轻轻一拧,她眼中微愠,他见了却更想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