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又宽慰道,“九王爷这脾气,与雪妃娘娘有些像。到底是父子连心,您若是同他来硬的,怕是不行。”
头又开始疼了,圣上捏着额角,叹了口气,“罢了。”
“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的,前些日子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还带来了血莲。”
徐公公口中的前些日子,其实也有十几年了。十几年间,派出去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本以为必定又是石沉大海,谁想今日竟真的有了消息。
圣上听了,果然一脸欣喜,先前不快一扫而光。
“真的?快拿来让朕瞧瞧!”
不多时,徐公公便命人端来了所谓的血莲。
碧玉碗里,放着一朵莲,莲花小巧,无叶无根,似凭空而生。静置碗中,白中隐血红。只是看起来有些萎靡,像快要枯死一般。
徐公公小心端着碧玉碗,又道,“圣上,这血莲是要吃人血的,吃了人血才能救人。”
圣上点点头,当即取了一把小匕首,就要往自己手上划。徐公公一惊,忙道,“圣上使不得,给您另找个人来吧。”
圣上却望着碧玉中的血莲,整个人都生出了神采。
“不必。别人的血脏,她只能用朕的血。”
刀刃划过手心,滴入碧玉碗中,齐平碗口的一碗血,竟然就这样被那朵莲花吸走了。这回,莲瓣透了红,水灵灵于灯下泛出血色光泽。
徐公公活了大半辈子,一下也是开了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
圣上却端着那碗甚是欣慰,直道,“雪儿有救了。”
徐公公想提醒他,这雪妃娘娘已经故去十几年了,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便是仙丹灵药,她又如何能吃得下呢。
可圣上近日多恍惚,头疼起来脾气暴躁,谁也不认得。眼下又是难得的高兴,他若将如此扫兴的话一说,恐性命不保。血莲认生,须用血喂熟了它才肯救人。否则,它若是不愿,莲瓣一摘便立即枯萎了。
“搁在这里吧,朕要好好喂它。”
这么一折腾,叶棠似乎不困了,趴在萧池怀里睁着眼睛。
莫说她总爱趴在他身上睡,他其实也觉得她身上摸起来又软又滑。
低头看了看怀里人,他问她,“不困了?”
“嗯。”
叶棠似乎习惯了他不时就要抱她碰她,所以也没管他那正沉迷在她身上的手。倒是她自己,居然伸手摸了摸他胸前的那道伤疤,许多天过去了,依旧未好。
明明他伤的是这儿,就是该吻他这儿才对啊。
毫无预兆,她居然又低头吻了他胸前的伤口。
萧池一怔,不由唤了她一声。“叶棠-----”
她抬头,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有些急促,又有些粗重。她以为自己弄疼他了。
他却说,“不想睡了,嗯?”
她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手已经跑到了她身前。她哼了一声,忽然抓了他的手,雾眼迷蒙,“惊澜,醉雀。”
他手上一顿。的确是三日又过去了。他每次都不敢给她多吃,甚至悄悄减少她服用的量。
“叶棠,今天不吃了,明天再给你好不好?”
这话她倒是立刻就懂了,拼命摇着头,一边晃着她的胳膊,“不行,我现在就要。”
没人比他更了解醉雀了。
萧池下了床,取了一只小瓶子出来。还没将醉雀取出来,她却突然跑了过来,伸手便要抢他手里的瓶子。
他一个不防,醉雀洒出来些许,沾在了他手上。立刻将瓶子拿远了些,本想训斥她两句,叶棠却看见了他手上沾的醉雀。等不及了,她竟然干脆拿了他的手往嘴里放。
“叶棠,你----”
他轻轻将手一抽,她抓得牢,被他带得急急往自己跟前走了两步。指上一热,他看着她,竟然也未动。
她抓了他的手,不多时手上沾的醉雀便被她吃干净了。
“叶棠。”
她吃了一点醉雀。好歹是好些了,渐渐平静下来。
他却一下不平静了,将她捞进怀里。他抱得紧,她身子都快要被他提了起来。她跑下来得急,连鞋都没穿,嫩白的脚尖轻轻点在地上。
叶棠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思维有些脱节。很明显,她的身体更熟悉他,没多久便漫上一层绯红。
“惊澜-----”
他以为她是怕,于是停下来,将她紧紧抱着,在她耳边轻声道。“上次是我不好,这次不会让你疼了。”
将她往榻上一放,他随即便覆了过来。他温柔又小心,隔着她薄薄的衣料,感觉像极了他曾经给她画过的一副画。
雪白丝料上从一侧起,枝叶横斜,翠叶不多,多是簇簇秋天的金银木果实,红艳艳缀在不大布料上。那是新婚夜,她穿的那件白肚兜。
他亲了亲她的小脸,不得不又安慰她。“叶棠,别怕。”
她是信他的,一边点点头,一边缓缓闭上眼睛。他极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不出他所料,没过多久,她缓过神来就又想跑了,身子开始不住往后溜。被他一把拎了回来,“自己好了就不管本王了是不是?你这丫头!”
他哪里会轻易放过她,捉了她便是一夜。
知她爱干净,给她擦了身子。他又带她去沐浴。
将她从水里抱出来,萧池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顺口问她,“叶棠,在小村子的时候,都是谁给你洗的澡?”
他也没给她穿衣裳,只用被子将她裹了放在床上。
她看起来有些倦了,被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