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说。“九王爷,这几日都没法出门了吧。”
他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他的唇,也给她咬得不成样子了。可他哪里在意过这些。
叶棠看着他,谁叫那天书房里,她不愿意,他硬要吻她的。既然躲不开他,干脆就这样双臂攀着他的脖子,眸光一动,挑衅一般问他,“呵,九王爷尝到了苦头,可还是想吻?”
他看着她恢复了些生机,身子似乎也好些了。
见萧池没说话,叶棠以为他是怕了,还没来得及得意,他托着她的手一用力,低头衔了她的唇。
她一下愣住,她没想到,被咬成这个样子,他居然还要吻她。定定看着专心辗转在她唇上的人,眉目俊朗,似画一般,她一下忘了反应。
他松了她,见她还在看着他发呆。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不是要咬我?嗯?”
随手抽了隔在她身体前的被子,一手将她带进怀里。握着她轻轻揉。
她可真美啊,可她再美也只能他一人见。
“叶棠,我想你了。”
他说完,又将唇送了过去,轻轻一点,他又问她,“之前是如何教你的,还记得吗?”
她脸一红,没理他。
可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果然,再吻她的时候,她嘤咛着配合许多。
这几日,她依旧被关在地窖里。
他白天的时候不会来,等太阳一落,门一开。他回这地窖,就好像以前回自己的房间一样平常。
例行看过她身上的伤,背上的多是擦伤,这几日已经开始结痂。严重的是她的脚,又小心亲自给她上了药,他问她,“还疼吗?”
叶棠看他将自己的腿垫在膝上,又拿着自己的脚放在手心的样子,有些出神。
“九王爷?”
上好药,他正给她包扎,一抬头,以为是自己弄疼她了,“嗯?疼了?”
她摇摇头。他松了口气,在她脚丫上轻轻打了个结。
“和风说。再有两天,你就能下地了。”
他脱了衣裳,在她身侧躺下,依旧将她揽进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他给她带了她的裙子来,依旧是薄薄一层,上绣大朵大朵的牡丹。在这沉闷地窖里,她居然显出几分妖来。
长发垂下,与他的缠在一起。小脑袋趴在他胸膛上,被他轻轻抚着。
她本来趴得好好的,不知怎么了,突然又要下去。被他一把按住。
“要去哪?”
她小脸红扑扑的,“不,不去哪。”
一只手揽在她腰上,她便动弹不得了。
“既然不去哪就老老实实待着。”他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是想从他身上下去,哪怕自己趴在床上,“这床上哪有本王身上舒服。”
灯燃尽,未再续,她只好继续趴在他胸膛上。
不知怎么,她许久都未睡着。身上的伤一见好,她便有些不老实。轻一抬头,发觉他正闭着眼睛。
“惊澜?”
他没说话,也没动。
她竟然伸出小手,不由自主去摸他的脸颊,他的轮廓。
他倏地睁开眼,一下便捉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包进自己手心里。
笑着看伏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怎么了,不认识了?”
她又低下头,趴了回去。
“你不是要把我关在这里反思的吗,怎么你也到这里来住了?”
他低沉的声音从胸腔缓缓传来,“这里是九王府,到处都是本王的,本王爱住哪就住哪。”
她听了点点头,“唔,那倒也是。”
反正也睡不着,一缕发丝绕上她纤白的指尖,连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那缕发里,哪些是他的,哪些是自己的。
忽然想起来些什么,她又问他,“九王爷,这两日功夫,你将我吊在这里------”看着指尖一顿,又笑道,“该不是有别的女人来替你束发了吧。”
她这不经意的小动作,落在他的眼,竟是说不出的娇娆风情。
这是他喜欢的姑娘,更是个能要了他命的女人。
呼吸陡然快了几分,他一时间忘了她背上还有伤,大掌一顿,按着她腰的手一用力。
她一下与他贴紧,而后触了电一样,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不让他抱了。他哪里会松手,就是忍着不动她就是了。
“没有别的女人,都是我自己。”
她终于不乱动了,可似乎有些不信,又问了一句,“真的?”
“嗯。”
她又听他说,“本王这发,以前没人动过,以后,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动。”
此后几天,九王府里的人时不时就会看见奇怪一幕。先是一大早,九王爷披着发从地窖里出来。出来后便直奔书房,一坐便是一个时辰有余。
然后又从书房出来。依旧披着发回了地窖。
地窖里,她坐在床边上,打着呵欠刚刚醒。
他一坐下,她便知这是自己的活,躲也躲不掉,干脆主动拿了小梳子给他梳头。
“九王爷可真准时。”
她其实根本就没睡醒,说了声“好了”,然后就又趴了回去。
他转身,一弯腰,将她吻了吻,这才出去。
外面的人看九王爷这回再出来,倒是发束好,衣整洁,浑身都整整齐齐了。
且九王爷那书房依旧不许别人进。只要他一离开,必定亲手上锁。只有承译知道,摆在九王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正在一个一个增多。
宫中。隔着一张屏风,徐公公跪在地上,恭敬回禀。
“这是老奴在九王府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