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哩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故意踢了踢脚下,石子叮咚坠入湖里,准备上钩的鱼儿受到惊吓四处逃窜。
余辰看到自己的鱼儿被吓跑了,烦闷地嘬了一下牙龈,然后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离家出走,不觉得幼稚吗?”尤哩突然讽刺道。
余辰目光斜挑,啐她:“你哪只眼睛看我像离家出走?”
“为什么不带手机。”
“我带了。”
尤哩沉默地看着,男人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台手机,向她挥了挥然后又放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毫不客气。
“来拯救你。”尤哩说。
“哈哈哈……”余辰突然咧嘴狂笑,表情夸张似在嘲讽,尤哩微微眯上眼。
“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余辰忽地笑了,低头抖了抖肩膀,然后看着湖面轻喃:“原谅他,我没有这种天分。”
尤哩想起夏子的话:“小辰一直记恨着我父亲,一直。18年前母亲瞒着我们和父亲协议离婚,两人还是住在一起,只是不在一个房间睡觉。那时他5岁,我8岁,虽然还小不懂,但都看在眼里。后来,父亲在法国的公司出了问题,在那呆了半年,回来把小辰带走去那边念书,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拒绝了。从那以后我和小辰只有寒暑假才能见面,也是那个时候我翻出了离婚协议书,母亲不让我告诉他,直到看见白若涵和父亲在一起时,小辰才从父亲口中听到离婚二字……”
“你知道夏妈妈为什么离婚吗?”尤哩突然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花心!”余辰眉峰深深皱着,嘴里吐着尖酸刻薄的话,“真是和那个皇帝一样fēng_liú成性。”
“因为夏阿姨不爱余叔叔。”
冷笑声戛然而止,诡异地僵在嘴角,余辰冰冷地盯着她。
“应该说她爱他,但不是爱情。”尤哩纠正一下继续说,“你应该听夏阿姨讲过吧,她和余叔叔是青梅竹马,余叔叔一直喜欢着夏阿姨,而夏阿姨却只把他当哥哥。”
“闭嘴。”余辰声色俱厉,骤然握紧的拳头,似有动手的意思。
尤哩却丝毫不惧,继续讲:“他爱了半辈子的女人到最后才爱他,后来又遇到了一个“像她”的女人,恰好这个女人也爱他,两情相悦,你搁那瞎掺和什么?”
“你……”余辰额角青筋凸起。
“你闭嘴!”尤哩的声音高他一度,狠狠地瞪着他许久移开目光,“你说我是小孩子脾气,呵呵,现在看来你何尝不是?”
真幼稚。
幼稚死了!
那个人周身环着冷气,眼睛半睁半合,嘴角斜挑起一个弯度,威胁的语气:“信不信我把你丢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