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瞳孔猛地一缩,脱口而出怎么是她?
——
“哥。”
女孩儿的面容逐渐模糊,雨声越来越大,耳边传来阵阵呼喊:“哥,先别睡了,喝完粥吃了药再睡啦。”
顾言之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来,顾念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他坐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床头的表9:15,睡了不过半个小时,感觉却像过了一天。
顾念见他坐起身,把碗递给他说:“端着,我去把小桌子支上。”
顾言之一只胳膊搭在桌角,左手捏着勺子挖了一口粥吞下去,满口米香和枣香,吃了几口,坐在对面的顾念托着小脸问:“好吃吧。”
顾言之哑着嗓子恩了一声,又挖了一勺举着看向顾念:“喝吗?”
顾念甩眼过去:“切,我喝过了。”
顾言之笑了一下,低头看着勺中的白粥,想起刚才微微失神,原来是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捉虫~
☆、可笑至极
有句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人使得万年船。
“老话是这么说的吗?”
“乔乔你竟然有人!”
尤哩答非所问,乔浅悠哉地背靠在走廊上,仔细回想起早上那通电话,然后一句一顿地向尤哩描述了这段异常复杂的关系:“她是我在上家医院的实习老师的弟弟的侄子的外甥女?”
停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个外甥女好像不是亲的。”
瞧瞧这八卦的功力。
坐在椅子上的尤哩头上顿时几道黑线,平时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会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像“蜘蛛侠”一样闪亮登场,那时你抓耳挠腮想破脑袋想不出如何称呼对方,因为你们根本不认识。
可有什么办法呢,社会就是如此,没有人就等于没有钱。
ct室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医生,长相中等,身材中等,不过声音高等,声音低沉如墨,听到耳中怪痒的。
“37号,尤哩。”
尤哩瘸着脚上前,将手里的单子递过去,医生接过迅速看了一眼,然后侧过身对她说:“进来吧。”
医生将她领到仪器前:“来,脱掉鞋和袜子把脚放在上面。”
“哦好。”
“把脚侧过来。”
尤哩抬起腿轻轻挪动,抻到伤口时咧嘴轻呼,她放好后抬头询问:“这样吗?”
“好的,保持别动,马上就好。”
很快,乔浅拿到片子扶着她在等片子的众人面前走过,走廊两侧的异样目光和议论声让尤哩不由地心虚,然后加快脚步。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她死的一定很惨。因为在普通人眼里,有人是等同于“加塞儿”,不会羡慕嫉妒只会鄙视唾弃。
“左脚外侧软组织挫伤。”
骨科门诊室里,一个头发灰白、戴着老式细边眼镜的医生看完片子给出的结论,他一边指着片子一边对尤哩说:“看到这个地方没?问题不大,内服加外敷,用不了一周就能好。”
听到最后一句,尤哩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骨折。”
老医生和蔼一笑:“姑娘喂,哪儿那么容易骨折,骨折可比这个痛多了。不过,在这期间注意别用脚过度,避免二次挫伤。”
尤哩频频点头,将话铭记在心。这时,乔浅突然上前一步问道:“老师,她需要忌口吗?”
某人陡然瞪大眼睛,想要回头却被扳住脑袋动不了。老医生头也没抬,边开单子边回答乔浅的问题:“这个必须要忌口,辛辣刺激生冷食物。”
乔浅松开控制头的双手,细指戳了戳尤哩的左肩:“听见了吗?”
得到自由的尤哩悠悠地转过头,眼里带着撕破乔浅脖子的意思,很不情愿地吐出一句。
“听见了。”
烦死了!
——
医院的停车场上,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男子和一个年龄看似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女人拉扯着,地上的雪被两人踩得吱吱作响。男人走在前面步伐很快,女人跟在身后紧追不舍,脚上的高跟鞋让她几次险些滑倒。
男人掏出钥匙轻轻一按,车子响了两声解锁,他绕过车头准备打开驾驶座门时,手臂被追上的女人用力拽住。
“麻烦放开。”开口便是冷漠至极的语气。
女人讪讪地缩手,脸上的妆容精致却不妖娆,她微皱着眉头昂首试图解释:“小辰,你爸他不是有意……”
呵,男人轻蔑地笑了笑,转过身子指着额头上的一片紫青:“不是有意打我?”
女人看到伤口,脸色又惨了一分:“我去找丁医生。”
“不需要。”那人冷笑着转身。
“小辰!”女人又喊道。
手臂再次被拉住,男人彻底冷了语气,歪过头眼神里透着阴鸷:“我说放开!”
女人被吓得后退一步,眼前的男人只不过比自己小了5岁,她竟然有些害怕面对,于是她躲开视线垂下头轻声嘱咐。
“你,你小心开车。”
回应她的是汽车的绝尘而去。
“!”
男人双眼通红,搭在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起,脑海中不断闪现刚才那一幕,那个女人端着碗笑的那么温柔,软语呢喃一声声“余叔叔”叫着,病床上的那人头发已见几缕银丝,手里却握着一个比他小了近20岁女人的手。
余叔叔,哈哈哈可真是“余叔叔”!
“他岁数大的可以当你爸了!你知不知道!”大二那年,20岁的余辰正朝着他的家教老师白若涵咆哮着。
“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