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尤哩回神叫住走到门口的顾言之,然后拿起摆在最外面的苹果递到他面前:“谢谢送乔乔回来,这个给你,平安夜快乐哈!”
“谢谢。”顾言之抿嘴接过苹果,对弯腰准备换鞋的尤哩说:“不用出来送我。”
尤哩停下手上动作,想起刚才飘过的酒味儿,她向前挪了一步,右手扶着门框提出心中疑问:“那个……”
顾言之挑眼:“恩?”
尤哩干笑:“你不是酒后驾车吧?”
顾言之眉眼清明,低头闷声轻笑,然后抬起头:“不是。”
……
路上小心。
——
尤哩轻轻推开乔浅的房门,没有开灯两步走到床边将水杯放下,乔浅背对着她睡得很沉,鼾声若隐若现。
空气中的酒味越来越浓郁,尤哩屏住呼吸看着床上的人,心里暗暗揣测着:“明天会抓狂吧。”这个中度“洁癖”的女医生可是最讨厌酒气。
走之前,尤哩将房门留了缝,散散味儿,乔浅睡得舒服些。
回到房间,关上灯,尤哩掀开被子准备睡下,忽然想起桌上的平安果还没吃,手上的动作稍顿,继续躺下压好被角,头微微侧向左边,闭上眼。
零点已过,圣诞老人该出来工作了。谁说平安夜就得吃平安果,那圣诞节你要吃圣诞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六一快乐!
最近忙着写古言大纲,停不下来了……
☆、圣诞老人
圣诞节没有礼物吗?
有。
什么什么?
圣诞老人送的,我哪里知道。
切!你又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吗?呵呵,记得把袜子放在枕边。
噢。
新袜子,别把你的臭袜子放那。
哼哼……
乖。
每一年平安夜过后的圣诞节,尤哩都会“故忆重梦”,一段对话,一个旧片段,画面不断重复,然后哭着醒来。
今年也毫无例外。
嗡……嗡嗡
尤哩从被窝里爬起,关掉闹铃跪坐在床上对着枕头发呆,眼泪悄无声息地簌簌滑下,又是一夜故梦。
好一会儿,尤哩伸手摸上床头灯,找到按钮按开。眼前突然一亮,她条件反射的闭眼抬手挡住射来的光,后来慢慢睁开眼睛,鼓起勇气朝枕边看去。
那里空空如也,袜子竟也不见了,尤哩一阵慌乱,飞快爬到床边,地上散落着昨晚放下的新袜。
蓦地,左上方的某处开始抽痛,尤哩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骗子!”
收到礼物了吗?
收到了。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你送我的?
不是,圣诞老人。
好神奇……就是你!
呵呵
你怎么做到的?
呵呵
真的吗?告诉我。
呵呵
……
年少时轻易记住,今后便再难忘记。
——
餐桌前,乔浅拉开椅子坐下。
尤哩手持勺子,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问:“睡的怎么样?”
乔浅面容干净,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嘴角挂着一弯浅浅的笑:“还不错,一夜无梦。”
啧啧,看这模样,八成是早起两个小时拾掇的结果。尤哩托着脑袋,好奇问道:“头不痛吗?喝了那么多。”
乔浅咽下粥,舔了舔嘴唇,轻轻吐出一词:“不痛”。
尤哩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什么技能?为什么她不会喝酒,还动不动偏头痛!啊啊啊!她要爆炸了!气呼呼地拿起一子用力咬了一口,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鼓着腮帮子忽然越嚼越慢,尤哩低头看手中的包子,味道差昨天太多了,隔夜的东西任保存得再好都不会新鲜。
填饱肚子后,两人一起出门赶公交,迎面而来的寒气让尤哩打起冷颤,抬头望了望天空,不知是雾霾还是阴天,眼睛所到之处皆是灰蒙蒙的景象,空气稀薄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冷,会下雪吗?”
话音刚落,有东西落在眼睑上,凉凉的。紧接着,一片片细小的雪白“砸在”尤哩的额头、鼻梁、脸颊上。
“下雪了!”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欣喜若狂。
乔浅缩了缩脖子,声音依旧平淡:“激动什么。”转头瞥见尤哩仰着头,几片雪花落进她仰头半张的嘴里,喊道:“雪进嘴里了。”
尤哩被拽得一个趔趄,赶紧低下头,拉着乔浅的胳膊,嘴角藏不住的弧度:“诶诶,圣诞节这天下雪,是第一次吧?”
乔浅轻轻嗯声,扬起下额呼出一口白气:“车来了。”
尤哩斜过身子看去,车上的人貌似不多,她转身拢了拢脖间的围巾,上车前对乔浅说:“晚上我们去蓝色港湾吧。”
乔浅眨眼答应:“好。”
车门关闭,尤哩扶着杆儿扫视一圈,发现后车厢有一个空位。她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向后面走去,眼看走到座位前,司机突然急刹车,尤哩失去平衡,慌乱中抓住一只手。
手心温热,被握住的手明显一抖,尤哩惊讶松手,抬眼看是一个男人。车上的其他人也被突然的急刹车倾了身子,纷纷歪头看向车头,抱怨不满声一片。
“不好意思。”尤哩触电一般的松开,垂下的手指微微颤着,赧颜道。
“没事。”男人笑着回应,声音磁性好听,刚好配上一张俊脸。
尤哩走到位置上坐下,低头看着刚刚“占了便宜”的手,心里一阵尴尬。不对!应该是“被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