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萍答应之前拒绝。
但是在座的都不知道尓豪真正的想法,还以为他非要枫泾丁蹄这道菜不可。书桓赶忙劝道:“尓豪,算了,这次吃不到,我们可以下次再来嘛,反正饭庄就开在这里,又跑不了,何必非要……”
“尓豪!”如萍看到和自家“争夺”枫泾丁蹄这道菜的人里面有陆轻萍,想到母亲的话,赶忙伸手拉尓豪,当着何书桓和杜飞的面,她不想将自家复杂的家庭环境暴露出来,因此什么都没说,只是丢给尓豪一个包含深意的眼神,轻轻摇着头,示意尓豪不要争了。
被误解的尓豪听了何书桓的话,再看到如萍给他使眼色,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也没说要和他们争,我想说的是这事就这么算了,也不用送免费菜和打折了。”奈何他说的是实话,却没有人相信。
枫泾丁蹄在尓豪这帮人中引起的小风波并没有波及到欧阳于坚和陆轻萍他们。虽然事前,欧阳于坚说要请她们吃饭,但是欧阳于坚带她们来的这家饭庄明显是由私家园林改建而成,消费水平并不低,这让陆轻萍很是意外。
虽说是下馆子,但是这馆子有大有小,价钱自然有高有低,在看到欧阳于坚点菜的时候很是点了几个店里价值不菲的招牌菜的时候,陆轻萍心里计算了欧阳于坚这一餐的花费,觉得很是不好意思。陆轻萍觉得若不是她提议找个地方坐坐,欧阳于坚就不会花这个钱了,于是她就在饭前到洗手间洗手准备吃饭的时候,事前付了五块钱给老板作为饭钱。
吃完饭,在欧阳于坚准备掏钱结账的时候,跑堂的已经把找回的钱拿过来给陆轻萍了。欧阳于坚掏钱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带着点疑惑、不满、尴尬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我请你们吃晚饭吗?”怎么你付起帐来?
陆轻萍将找回的钱收起来,笑道:“我和欧阳先生不认不熟的,哪里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由你来付账呢,所以这顿还是我请吧。而且我和清秋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和她说好了,说晚上我请她下馆子,既然说了,就要说话算话。欧阳先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我们应该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到时欧阳先生再请回来就是了。欧阳先生接受的新式教育,思想开明,应该不会觉得吃饭由女人付账没面子吧?”
“不,不会。”哪怕欧阳于坚是觉得有点丢脸,但是被陆轻萍这么一问,他当然不能承认,干笑着,僵巴巴的答道。
“那就好。”陆轻萍笑着对欧阳于坚点点头,拉着冷清秋离开。“欧阳先生,我们先走一步了。”出了饭庄,看到黄包车,陆轻萍和冷清秋上车回家。
“欧阳老师,再见!”拉着陆轻萍的黄包车已经离开,落后一步的冷清秋在上车的时候不忘回头和欧阳于坚打声招呼。
欧阳于坚笑着对冷清秋点点头,目送着拉着冷清秋的黄包车远去,低头看了一下地面,抬头叫了一辆黄包车,报上地址,来到法租界的宝建路。来到一所花园洋房前,欧阳于坚下了车,伸手揿了揿电铃。一个仆人从里面出来,一面给他开门,一面说:“欧阳先生你可来了,我家少爷等你好长时间了。”
欧阳于坚在仆人的带领下,沿着院子中间的青石板路来到洋房前。收到消息的李浩然从楼上下来,迎了出来,两人一起上楼,来到李浩然的房间。
“这个时候过来,你吃饭没?要是没吃的话,我让厨下给你送点过来?”李浩然看了看时间,问道。
“不用了,我吃过了。”欧阳于坚在沙发上坐下,听李浩然提到晚饭,不由得想起刚刚分开的陆轻萍,忍不住露出一脸郁闷。
李浩然在欧阳于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到欧阳于坚郁卒的神情,不解的问道:“真吃过了?我们两个谁跟谁呀,可别跟我客气?要不要再来点?”
“真不是跟你客气,我是真的吃过了。”欧阳于坚语气中带着一点不耐烦。“而且我刚刚吃完不久,吃的很饱,现在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了。”
李浩然到底没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好奇的问道:“既然吃过了,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你吃的是什么?和谁一起吃的?……”
欧阳于坚和李浩然不仅是大学同学,而是同住一个宿舍,更是志同道合的好友,所以也不隐瞒,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偶遇陆轻萍和冷清秋,本来是想请她们一起吃晚饭,最后却是陆轻萍付的帐说了一遍。
李浩然听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欧阳于坚的脸色会这么难看了。虽然现在讲究男女平等,男女在一起吃饭,由女子付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般情况下,男子为了体现绅士风度都会将付账的权力给抢过去。结果,本来事前已经讲好是欧阳于坚请客,但是最后却是陆轻萍付的帐,这已经够让欧阳于坚丢面子的了,特别是还是丢在冷清秋面前。关于欧阳于坚暗恋冷清秋的事情,作为欧阳于坚的朋友,李浩然也是知道的。
一想到欧阳于坚本来想在冷清秋面前好好表现,留个好印象的想法被陆轻萍给破坏,李浩然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说:“我说欧阳,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这个陆轻萍?”
“别瞎猜了。”欧阳于坚说道:“我和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以前我根本不认识她,怎么可能得罪她?”
“那她干嘛这么拆你的台呀?”李浩然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