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
但这并不重要,李深是死是活和她无关,她难道还要去怜惜一个强犯吗?
李然的话也很奇怪,李深的确是死了,或许死因与他年少入狱郁郁不得志有那么一点关联,可那不是他咎由自取吗?是谁强迫他犯罪了?
秦晚皱眉,看着这位小姑娘无理取闹,开口道:“李然,你的意思是你对苏浔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兄长的死迁怒我们?恕我直言,你的恨毫无道理。”
李然笑问:“你把那当作是迁怒?”
秦晚眉头皱得更深了。
“好吧,那就当做是迁怒好了。”李然道,“结果就是我哥死了,你和苏浔还好好活着,一个继续享受着你的荣华富贵,一个蜕身成为金光闪闪的大明星,你觉得这公平吗?你们过得那么舒坦,我小小地恶作剧一下就难以接受了?太没度量了吧!”
秦晚:“……”
李然理直气壮得似乎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方的亲属,这简直……有病。
秦晚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和一个心理疾病患者好好交谈,站起身来:“好吧,我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了,也不想和你争辩什么,我会尽快把律师函发给你,还希望李然小姐敢作敢当不要逃避。”
李然无所谓地笑笑:“哎呀,这就结束了?”她扭头四顾,似在找人,“没有见到电视剧里演的那种豪门欺压场景还挺遗憾的。”
秦晚:“……”
她面无表情,冷声道,“豪门欺压并不一定得用宰猪现场那种表现形式,等李小姐收到律师函之后就能好好体验一番了,先别遗憾。”
“是嘛?”李然优哉游哉地说道,“我等着呢。”
秦晚沉默。
她以前觉得李然性格爽朗,现在她改变了想法。李然这不是性格爽朗,是有病。
她不想和这位“病人”继续聊下去,但有件事她还想知道。
“前几天有人闯进了程昱的休息室,在我面前哭泣,那是你?”她问。
李然先是面露不解,思索了一会儿,仿佛检索出了有效记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那个啊?”
“没错!”她承认了,并笑得恶意,“让你觉得害怕了?抱歉了!你要体谅我每每回想起冷冰冰沉睡在地底的哥哥,但又不能手刃敌人的悲痛和压抑啊。”
她把秦晚称为“敌人”,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记恨着的不仅仅是苏浔,还有秦晚。
不得不说,作为施害者一方的亲属,她的恨意来得那么诡异。
秦晚无法和这样思维扭曲的人正常交流,敛去所有表情,叫人把李然送走了。
于是,李然来秦家嘴炮一回,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她前脚刚走,后脚邵琴便走进了会客厅。
邵琴道:“我已经叫人去搜集证据准备提交立案了。”
秦晚趴在桌上,恹恹地回应了声。邵琴看了她一眼,说:“看吧,见了人反而是给自己找难受,还不如听我的话,直接给对方发律师函。”
秦晚伏在自己的小臂上,轻声说:“虽然结果一样,但我还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身体里有股声音在叫嚣,驱使着她去看一看听一听,所以她这么做了,尽管她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她难以理解的。
邵琴叹了一口气,看看四周,随口问道:“苏浔没来?”
秦晚摇了摇头。
苏浔说过她要来见见李然的,可就在她昨晚突然离去之后又改变了主意,在早上的时候来信说她不来了。
邵琴只是随口一问,得到回答后就没继续追问原因什么的,苏浔对于她来说,只是自己女儿的一位有点特殊的朋友,仅此而已。
她现在准备出门了,去和秦家的律师团开个会,她会让秦家的律师团好好招待一下李然的,不会辜负对方对豪门欺压一事的期待。
秉承着这一想法,于是在接下来的这三个月里,从申诉到立案,秦家律师团步步紧追李然,他们从一开始就避开了民事诉讼,选择了追究其刑事责任。
秦晚知道秦家律师团会带给她一个满意的回复,所以不懂律法的她没有参与其中,她更多的是关注着苏浔的动向。
早在秦家律师团行动起来的那一天,律师代表就在微博上公布了追责消息,由此附带的威慑作用使得网上流言更加稀疏了。
苏浔正一步步从丑闻中慢慢走出来。
那一晚之后,她似乎想通了,没有再出席任何活动,连《怪物》剧组也没去了,她的名字出现在网上时大多出现在案件相关的新闻稿中。
秦家人把案件全权委托给律师团之后也都陆续回归到正常轨迹上,程昱也回到了剧组里,至此,明明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秦晚却产生了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一个多月后,秦家举办了一次商业交流晚会,苏浔受邀前来,她穿着一身银白晚礼裙,胸前细钻熠熠生辉,一颦一笑间顾盼生辉,显然,她已经从绯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见此,秦晚这才真的从长久的焦虑中解脱了出来。
此次晚会秦家特意邀请了几位影视界的大腕,为的就是给苏浔的复出做铺垫。宴会刚刚开始,秦晚就带着苏浔走了一圈,以便把人介绍出去,随后等到目的达到,她就功成身退,把主动权移交到苏浔手里,自己则从她并不喜欢的交际中退出,一个人默默出了会场。
她从玫瑰园的小径穿过,来到她的秘密花园。
她打开了小花房的灯,慢慢爬上花房,在小花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