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说来当年……游尸还是他放出来的,但是他放出来后没多久就死了。此间游尸在几十年前为祸一方,我们玄学正道众人牺牲繁多才竭力镇压,不想几十年后封印又有所松动,才有我以寿数镇压这个做法,至于是谁暗算了我……”
云琉璃感觉自己呼吸都屏住,静静地等着一个答案。
但然而,东方的天空已有些许透白,日出,快要来了。
师父的魂魄越来越淡:“为师且去投胎,剩下的你们都好自为之。”
她瞪大眼睛,有些着急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
但然而就在师父的魂魄消失的时候,她耳边听到了一句话:“是清心真人的模样。”
她身体整个僵住。
清晨寒冷,不透风的冲锋衣也裹不住她身体上的热气,她渐渐觉得从手到脚都冷了起来。
楚胜寒的师父,茅山派的掌门?
不,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
但师父不会骗她,师父看到的肯定是清心真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还有小君最后离开前的手势又是何意。
她觉得一头乱麻。
红彤彤的太阳从东边升起,橙红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这一晚的寒意。
日出东方,景色极美,但然而此时她无心欣赏。
师父走了。
虽然她心里早有再也见不到师父的准备,但师父真的走了她心中还是十分空荡荡,商殷派里可以顶事的长辈没了,她跟师兄就是商殷派的长辈了。
方岑表情木木地蹲在地上,比起云琉璃,他的伤心更为明显直接。
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他的长辈师父,能为他竖起一道屏障的人,真的走了。
虽然他平日里嘴里总是埋怨师父,但师父真的走了他心底却空了一大块,怎么都无法填满。
楚胜寒默不作声地走到云琉璃身边,无言的陪在她身边。
她深呼吸,表情平静地问:“胜寒,此间阵法,真的镇压不住游尸了吗?还能撑多久?”
“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几个月到一年。”他说,又安慰:“不过不用太过担心,游尸没有煞气,威胁大减,联合师父以及众多长辈的力量,对付游尸不成问题。”
她指着两棵槐树形成门的地方:“那里是阵法入口吗?”
“是。”楚胜寒点头:“此处原本借助龙脉镇压,坐拥王都之气,但……龙脉受损,这才让此处镇压的地势遭到破坏,连带着破坏阵法,我会即刻联系同门修补阵法。”
“不……”她下意识地反驳。
方岑此时缓过劲儿来,将新作好的瞒天玉给云琉璃让她带上,之后问:“师妹,为何不让正一派帮忙?”
她没回答,但楚胜寒却仿佛明白了什么:“我先暂且修复一下阵法,山上严寒不宜久留,我们下山再说。”
楚胜寒聪明敏锐,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此处阵法颇大,借天时地利而成,修补起来颇为困难,楚胜寒足足在门口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脸色苍白疲惫的走回来:“修补了一些。”
云琉璃问方岑:“师兄,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看守此地?”
方岑认真的想想,一本正经地说:“那就只能用鬼奴以及我前段时间收的骷髅精了。”
“鬼奴?”她惊讶的看着方岑,虽然她早就听说过鬼奴的事情,但从没看人养过:“你养了鬼奴,还收复了之前蓝董事长那熊孩子惹上的骷髅经?”
方岑站直身体:“你那是什么眼神,有个把鬼奴帮忙办事不是很正常么?那个骷髅精自从墓地那边的的事情了结后已经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对不起我们来找我认错,我就来当个苦力有什么不行。”
“行,可以的,好主意。”她煞有介事的点头。
方岑这才心平气顺,走到背光处布置鬼奴和骷髅精去了。
云琉璃看着楚胜寒缓缓地说:“说来,我好像从没见你用过鬼奴。”
楚胜寒浑身一僵:“正派中人不习惯用鬼奴此等小道。”
“哦——”她拖长声音:“这就是瞧不起我们商殷派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瞧不起我们商殷派就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就是鄙视我,大家很难做朋友。
楚胜寒很显然get到了这句话的含义,表情无奈又纠结。
云琉璃:“嗯哼,不回答吗?”
他抿紧嘴唇,表情似乎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咬牙走到她身边,闭上眼睛,表情尽可能的平静地说:“我怕鬼。”
她猛然扭头看着他。
他却转头看着其他的地方,表情十分的不自在,好像从一个清冷的贵公子变成忐忑不安的青年男子。
从前的一幕幕场景从她眼前划过——
每次楚胜寒看到鬼怪的时候似乎都是脸色苍白浑身紧张的模样,她一直以为是用力过度的关系,但没想到居然是——
他怕鬼。
但这么说来似乎也很合情合理,楚胜寒是因为怕鬼所以每次都脸色苍白神情紧张。
怕鬼,怕鬼,怕鬼……
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严肃认真地安慰他,但是她不知道为毛好想笑。
哎嘛,楚大少爷怕鬼呀,怎么感觉有那么别样的可爱?
以后想吓他是绝对不愁了,扮成鬼怪的模样,一吓一个准。
她偷瞄了一眼正忙着布置骷髅精和鬼奴的方岑一眼,悄悄问楚胜寒:“你怎么会怕鬼的,看不出来呀。”
他抿紧嘴唇,脸色难看地回答:“我灵觉太高,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