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知道了自己亲兄长成了废物是大房所为,那么颇得圣宠的元姐儿怕是再也不会亲近大房了。
贾母始终相信,元姐儿是二房的姑娘,她跟贾琏再亲,又怎么可能亲得过亲兄长?可让贾母没想到的却是贾琏竟然在秋闱后就直奔围场。
若是让元姐儿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那她的计划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不过好在贾琏这儿不在京城,也倒方面了她做些什么......
......
不说换了府中牌匾,仍是被人叫做荣国府的将军府里多少波澜都藏在平静的表面下。
只说远在围场的元姐儿终于在‘病’了多日后接到了赐婚的圣旨。
虽不知道那二人是如何忽悠当今的,但想来是下了不少力气。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戴权用着太监独有的阴柔尖利的噪子念着她有多好多好,将她赐婚给司徒砍做正妃有多合适的圣旨,元姐儿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下上扬的嘴角。
夸得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圣旨通篇都没提元姐儿曾经给当今做过公主的字眼,只说已逝荣国公之嫡长孙女如何优秀到堪配皇子。那昙花一现的十公主仿佛从来都不存在一般,自圣旨下达那日起,整个围场的人都改口叫她贾大姑娘。
不过不管圣旨如何,能明堂正道的嫁给司徒砍就够了。
圣旨下了,元姐儿的身子也开始慢慢‘好转’了。当今闻言,又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御医,确定生病和好转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后,每隔两三天就会赐下一份赏赐。
回程的路上,元姐儿用的还是她来时的马车,待遇也和来时一样。不过由于药效的关系,元姐儿一路上到是极消停。
一路跟着圣驾,在快要到惊城的时候,元姐儿的‘病’终于好了,脸上的气色也变得红润自然。
在来时甄贵妃曾经养病的行在处,元姐儿收到了司徒砍派人送来的信。
因为赐婚的圣旨下了,元姐儿回京后并不需要再进宫,而是直接回荣国府待嫁。司徒砍这封信写的就是明日他会去见她,让她回到荣国府后,想办法仍是住在之前她住过的小跨院。
收到司徒砍的信,元姐儿心里泛甜,婚前恐惧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来她这般试探何尝不是婚前恐惧症的一种表现?
感情能试探吗?不能。
既然知道不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旁人身上,自己总会以最冷静的角度去看待事情,去劝说当事人。一定能找出许多的理由告诉旁人千万别试图去踩雷。
一个弄不好,不但炸了旁人也会炸了自己。
然而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若是没有人当背锅侠,元姐儿兴许还不会去试。但现在有人背这个锅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配合一下,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司徒砍的心里占有多大的比重,这样的诱惑,元姐儿这样没有多少意志力的人能扛得住?
她不能。
相信还有许多和元姐儿一样有些矫情的妹子也不能免俗。
司徒砍一心一意朝着皇位使劲,元姐儿无论是身份还是性情其实在谋夺皇位这条路上都没办法给司徒砍多少帮助。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司徒砍成为皇帝了,她也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
相爱的人,并不一定会在一起。元姐儿从不怀疑司徒砍对她的感情,但她却想知道这份感情有多深。
在种种考虑下,在明知道司徒砍不能成为皇帝的前提下,元姐儿迫切地想要知道嫁给他会不会有危险。
也或是他愿不愿意跟她过点平静的日子。别像那些影视里的王爷一般,表面臣服暗地里却一直惦记着皇位。
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得人到中年,还不得个善终。
抚摸着司徒砍送来的信,元姐儿心里仿佛吃了蜜,又仿佛落了地。
想他呢。
“姐,今儿我就先回府去了。等明儿你和圣驾一起进城,我再去城门口接你。”
贾琏到了围场时,元姐儿不但收了赐婚的圣旨,就连病都慢慢转好了。
贾琏见了自是高兴,之后听说圣驾也要起程回京城,便跑到十二皇子那里求见一番留在队列里一道回来了。
自打元姐儿精神好些了,贾琏便将家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元姐儿说了。
元姐儿听说贾珠右手废了,虽然有些惋惜,却并未觉得是什么灭顶之灾。在现代她看到不少身残志不残的人,就算是没有双手,人家用双脚也能写字吃饭过正常人的生活。
以前还看见有个妹子用双脚绣十字绣在夜市摆摊卖呢。
于是元姐儿便写了一封信让人稍回京城给贾政。相信以她老子的心性,应该舍得花时间监督他儿子用左手写字,再战秋闱......
其实说起贾珠的事情,因着司徒砍没上心,所以也就没管他死活。等司徒砍知道贾珠伤得那么重的时候,倒又有了几分后悔。
他也没有想到王熙凤会那么狠,一上来就将人整废了。
贾珠再不好,到底是元姐儿的家人,现在又成了他的大舅子。他虽然不怎么瞧得上他们,可到底也不想他们太废物。
当然了,有时候善意的隐瞒也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司徒砍只犹豫了几息,便决定将贾珠这件事情定义为意外。
不是他不上心,而是意外来得太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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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双贱合璧的俩口子:
元姐儿:我瞒了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