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深有体会的我,明白一点:爱得深伤的很!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我也明白平远是在我对他野蛮之后才有了利用我来伤害小武的想法,虽然有点怨恨平远让我不明不白掺合在他们当中,可我又希望能跟平远在一起,就像他说的,一见钟情。
☆、9.平远和小武
我有很多话想对平远讲,可看他傻傻呆呆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我走过去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隐隐约约看见他们公司人走过来,我后退一步撤出了拥抱。平远,咱们走吧,后面的人跟过来了。
平远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跟我并排走着。他不需要解释什么,我也无需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平远似乎平静了许多,对我说:阿熊,你知道不知道进公司还要缴纳3800块作为加入销售代表的资格?我惊讶地说:怎么会有这回事啊?那——那我更不能留在这里了。
“我知道你要走,希望你能配合我把这场戏演下去,我跟他要做个了结,最多两天时间。”“你——你这有些强人所难。”“我不强迫你,只是你现在不是还没有去处,等你找好了工作,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这样做对他很不公平!我不知道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我更不应该夹在你们中间。”“没有,其实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你的感觉胜他千倍,我真的很喜欢你。”当兵的真的很直接,大白天尤其是这样的场合,他都可以把这话说出来。换做是我,除非是醉酒或是激情的时候才可以。我内心也非常矛盾,要走是事实,而且是非走不可,可是看到平远这样,我心里又不忍心走,我想帮他。
“平远,我可以先留下来,只是你得告诉我真相。”平远继续往前走,抬头望了望天,像是自言自语对我讲起了他们的故事:
我们是在部队时认识的,小武自小是个孤儿,在姑妈家长大。高中没念完就来参军,刚到部队时,分到一个宿舍,刚开始彼此都是相互打个照面,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当时小武身体比较瘦小,不像现在,他性格又偏内向,常常受到老兵班长的欺负。经常让小武帮他洗衣服、刷碗、甚至用一块钱让小武去买十块钱的东西,稍有差池,轻则责骂,重则拳打脚踢。有次因洗衣服的时候把衬衣不小心染了其他色,被正在生气的班长暴打一顿。我看不过去,以拳头对拳头,男人对男人,把班长修理了一顿,换来的是班长以后再也没找小武的麻烦,而我自己脸上挂了彩。
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脸上飘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之后小武经常跟着我,有时他偷偷地帮我洗衣服。我警告他:下次别这样。第二次还是帮我把衣服洗了。之后我们做了朋友,我是哥他是弟。
后来一次在训练时我腰部受了伤,修养了一个月。一直都是小武跑前跑后,送饭洗衣,你知道的,人在难处最需要的是关系,小武对我的好让我十分感动,就在我伤情快好的时候,小武说他姑妈得了重病,要请假回家。那几天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念他胜过任何人,我急于见到他。之后他说他姑妈走了,我就是他唯一牵挂的人。那天我们俩抱着头哭了一个晚上。
说到这,平远眼里又有些晶莹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他有些激动。
过五一的时候,宿舍人都出去了,就剩下我们俩,那天晚上我们一块洗过澡后就躺在床上聊天。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夜间觉得下面像是虫子爬过,我醒来一看,是小武,他正低着头跟我干那事,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流氓,这事都是男女之间才会有的。我一巴掌扇了过去,他哭了一夜,我也没理他。
从那以后我们就像陌生人,谁也不理谁。可我心里一直牵挂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等着他先开口,他始终躲着我。有次晚上外出,碰到几个小混蛋调戏一个女的,我上前跟那几个小混蛋理论,结果打了起来,手臂被划了一刀,虽然立功,可得又重新躺在床上。我最怕这个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起了那次腰部受伤,小武对我细致的关心,想着想着我眼泪都下来了。其实我也挺想念他的,只是在我脑海里,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事。正当我午睡的时候,醒来时突然发现小武就坐在我身边,我顾不上疼,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乱亲,后来我们俩就经常在一起了。
再后来才发现我们部队有领导也发生过这事,我从网上也看到过,我心里好受多了。
你们这么好的感情,怎么走到今天这地步?我好奇的问道。他又深沉地喘口气,继续说道:
我们复员之前就约好了,找个别人不认识的地方,一块挣钱,攒的钱一块开公司,就叫远武公司。
没想到他表姐朋友介绍提前来到这里,之后也让我过来,一想到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了,我心里一万个激动。好景不长,我发现他背叛了我,跟另外一个人关系密切,后来越闹越僵,甚至翻脸,这次恐怕再也不会在一起了,我现在死心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