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出入老爹的住处,有同学知道我的内幕,表面上不说,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这让我如芒刺在身。想得到孤寡老人的钱财?还是缺乏父爱?我试想着他们的种种猜忌。也因此我只在礼拜六、礼拜天去老爹那。老爹有些不适应,有时电话竟然打到宿舍。
人或许本身就有劣根性,本来没有的事,捕风捉影,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如果真的一天发生了,也就不再多说了。
金秋微露,风清月白,星斗半天,寒蛩声声,无由悲秋意,天凉好个秋。这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那天晚上无事,躺在床上翻看从图书馆借来的《狼性高原》。
“阿熊,接电话,有人找,上了年纪的,是你家人吧!”室友冲我喊道。合上《狼性高原》,我从床上跳下来。“阿熊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干爹的声音。“是我,干爹,有什么事?”“你快过来吧,栋栋有几道题不会,我帮不上忙,他急的直哭,我没办法了,只好叫你了!”“哦,知道了,老爹,我马上过去!”说完挂了电话。宿舍的人很八卦,八卦是因为寂寞。“哇,阿熊,在哪里认了个老爹?大款吧,有空也让咱哥们见见,再多我这一个干儿子也不多,只要他有钱!”八卦男戏谑道。“你啊,这副尊荣还是不见人的好,免得让人看见生不如死,留着躲在被窝里自己欣赏吧!”我穿上鞋子甩下这些话就出去了。隐隐约约还听见那家伙粗声粗气地说:“我靠,靠脸蛋吃饭啊,逼急了,老子我tmd整容变性去,整成河莉秀,看哪个鳖孙还说我丑!”说完宿舍一片欢笑。我也懒得回击,直奔了过去。
我推开门时,看栋栋还在抹眼泪。“儿子哎,你终于来了,你可是老爹生命中的救星了,我的小祖宗他可是翻了天,饭也不吃就一直地哭,快来,快来!”我一看,确实是难题,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只好先用初中知识解答,然后再转化成他们能接受的。这并不是一下子能说得清,他听得似懂非懂。我是着急上火,变着法解释,可他依然是一知半解,喉咙直冒烟,我又比划了半天,费劲了口舌,才让他大致听懂,看看表快十点,估计再有十分钟,宿舍就要锁大门了,虽然干爹的住处离我并不远,要是漫步,半个小时的步行还是绰绰有余的。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对干爹说明天再过来。干爹很生气地说:“你还是不是我儿子,这么晚了还往外走,你让老爹的脸往哪搁啊?况且栋栋还没吃饭,你住干爹这里会咋的?”我要是再执意恐怕他真的生气了,为了不让老爷子生气,我赶忙换成笑脸。“老爹,生儿子的气可真不值,我住下还不成?”他也转怒为笑脸。你们继续,我这边在微波炉里温着呢。
或许人的灵感就那么一念之差,我又换了个方式讲解,没想到孩子听懂了,我以为他敷衍,又出了类似的题,没想到他迎刃而解,一下子祖孙三代人乐开了怀,孩子津津有味地吃着,我跟老爹也异常高兴,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整理过后近23点,洗刷完毕,老爹说孩子床小,让我跟他睡一张床上,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持住自己,会不会破坏这充满爱的父子感情,当老爹洗脚时,我傻傻地坐在他床上,满脑子都是征服与放弃的斗争,我不知道过了今晚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管他,就让老天宣判我的命运吧!
☆、18.控制
因是夏天,他只穿了条内裤从洗盥室走出来,虽然身体上的赘r_ou_打着折子,但白皙r_ou_润的皮肤并没有让他因老失去魅力,他拱的那一刻,全身的you惑直奔过来,我屏住气以使自己不要被他勾去了魂魄。
灯熄灭的那一刻,我的心开始在他身上游弋。老爹是如此的近却又是如此的远,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却是伸手无法触及。“儿子啊,反正也睡不着,谈谈你们班,老师啦,同学啦都可以。”老爹平躺着侧过脸对我说。我双手交叉抱头平躺着,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装的更像很自然。“说说老师吧,教我们高数的是位年纪跟您差不多年纪的,姓高,叫什么来着???高——高——”我一时想不起来。“是高德胜吗?”“对,老爹,你怎么知道,老相识?”“呵呵,同在一个学校,当然认识,他现在还好吧?”“还行,就是跟老爹比,差了一大截,他身体有些不好,写字的时候手发抖,是不是帕金森啊?”“帕金森?”“对,就是毛主席去世的时候得的那种病。”“哦,可能吧,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我住西区他住东区。”老爹突然翻过身手支着头脸正对着我,我赶忙把手放在大腿外侧,保持立正姿势,以备任何想不到的可能。
“儿子啊,知道吗,你们高老师大有来头,其实他是北大的高材生,家境好,他老父亲可是当时北京城的知名商人,他年轻的时候在军官学校学习过,看不起土八路,参加了国民党,后来因为男女关系加上以前的背景,文革时关了牛棚,当放出来时已经近半百了。你没发现他女儿年纪挺小的?”“哦,是了,真的没想到。”我唏嘘不已。
“老爹,谈谈你的光辉史吧,我更想听你的。”我一骨碌翻过身紧挨着他。“哈哈,我哪有什么光辉史,都是些平淡的生活。”“讲讲吧,老爹,讲讲吧!”我伸手晃了晃他哀求道。“哈哈,既然儿子要求了,那就说说?”“快点啊,别掉胃口啦!”我几乎贴着老爹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