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态不好,有些事情很难承受,跟其他人无关。”
坐在床上的林初语气呼呼地将手机一扔,说道:“她也太能装了吧,虽然明面上是在解释,但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正好可以祸水东引,让大家觉得是烟烟逼走了她嘛。”
“现在的抑郁症,真是越来越时髦了,好像逮谁谁都有抑郁症似的。”洛以南问苏莞:“这病很高端吗?”
“至少听起来是很高大上的。”苏莞将一张薄薄的面膜拍在脸上,拉长调子道:“好一朵清白纯洁不做作盛世白莲花啊,烟烟,这一次的对手,比你那傻姐姐难对付多了。”
霍烟看完每一条评论,然后面无表情地给姚薇安点了个赞。
林初语凑过来:“哇,你干嘛赞她呀。”
霍烟淡淡道:“她不是想让我看见吗,我点赞告诉她,我看见了。”
林初语嘟嘟嘴:“她显然是像逼你离开,霍烟,如果你不在学生会干了,那我也跟着你,不干了。”
“我不走。”霍烟平静地说道:“得抑郁症的是她,我为什么要走。”
苏莞赞道:“好样的,就喜欢你战斗欲满满的样子。”
第二天,霍烟去学生会财务处报账的时候,大家看她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奇怪了。
首先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一个与霍烟大二同级的女孩,平日里最喜欢围着姚薇安转悠,一口一个薇安姐,叫得甚是亲热。
霍烟找她报账的时候,她借口工作忙,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让霍烟站在门口等了很久。
最后交材料,她又说缺了宣传部部长的签名,这账报不了。
宣传部部长,霍思暖。
现在人人都知道,霍思暖不再是傅时寒的未婚妻,而她的妹妹却顺利上位,成了傅时寒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种种缘由众人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是霍思暖和霍烟的关系,非常不好。
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让霍烟去找霍思暖签字,目的也是要为难她。
本来以为霍烟会直接推拒或者干脆发怒,这样她就有契机要好好刁难霍烟,说她仗着傅时寒是主席的缘故,耍脾气拿架子。
却没想到,霍烟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心平气和地走出了办公室。
这样不动声色,反倒让为难她的工作人员感到些许不安。
霍烟拿着报账单来到霍思暖练舞的教室。
阳光透过窗花玻璃斜射进来,整个教室笼着一层昏惑暗黄的色调。霍思暖穿着紧身的黑色舞裙,独自一人翩翩起舞。
起跳、落地、旋转。
柔软中有带着些许凌厉的力量感。
霍烟坐在边上的长椅上,玩了会儿手机。
二十分钟后,霍思暖练完了舞,走到霍烟面前,淡淡问道:“来找我干什么?”
“报账单需要你的签字。”霍烟将单子递过去。
霍思暖也没有多为难她,接了笔靠在墙边快速签了名。
多日不见,她看上去似乎精神了不少,脸上挂着些许汗珠,热腾腾的,与那日在酒店见面的落魄模样,判若两人。
因为林初语同在宣传部,霍烟听她提起过。霍思暖自从发了那条澄清的朋友圈以后,崔佳琪那帮小姐妹便再也不来找她玩了,而她似乎也收敛了很多,每天除了上课和学生会事务,就是去舞蹈教室练舞。
没了社交,没了虚与委蛇,没了奢靡和浮华,她的生活变得乏善可陈却,也简单了许多。
霍烟收了表,起身离开,霍思暖叫住了她:“你和傅时寒在一起了?”
霍烟没有回避,点了点头。
霍思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很早以前,我就看出来了,他对你与别人格外不同,从来没有一个女生能让他这个样子关照和疼爱,就连看你的眼神,都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霍烟坐在她身边,不知道姐姐说这话是何用意。
“我看出来了,却不愿意承认,总觉得好像不承认,就能够欺骗自己,环绕着这一圈美丽的泡沫,继续编织着我的公主梦。”
霍烟说:“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是啊,美梦破碎,人醒过来就应该是长大的时候。”霍思暖拉长了调子,懒洋洋地说道:“虽然你比我小,但是很多事情,你看得比我清楚。”
霍烟从舞蹈教室出来的时候,艺术大楼两边道旁的银杏树叶被风一吹,干黄的叶片刷刷下落,带来深秋的讯息。
霍思暖说比起自己来,霍烟更加成熟懂事,可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有哪一个女孩子不愿意躲在父母为自己营造的公主房里,编织童话般的美梦。
她也不想这么早就懂事的啊。
今年的秋天来得迟,风带了飕飕的凉意,她捻了捻衣领,加快步伐离开。
晚上,傅时寒约了霍烟去私人影院看电影。霍烟匆匆赶来,傅时寒已经候在了电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
他穿着一件呢子质地的浅灰色单衫,黑色的九分裤干净利落,勾出他两条颀长而匀称的大长腿。
他站在电梯边等候,时而看看手表,却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身边有女生按下电梯上行按钮,和他一块等电梯,时不时地捋捋头发,补补妆,然后用眼睛偷瞥他。
进电梯,女生见他不进来,开口问道:“帅哥,要上楼吗?”
傅时寒礼貌地回道:“不用,我等我女朋友。”
电梯门缓缓阖上,他甚至都没有看见女孩们失望的眼神。
霍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