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丽的语句修饰,只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只要是她,如何都是好看的。
“我看你刚刚生气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没出息的样子?”其实她也不喜欢,所以即便心中难受想哭,也只是偷偷哭,不想给他瞧见。
他i的看着怀中那胡思乱想的小女人,一把将她抓起来,狠狠的吻了一口,直到她呼吸絮乱,他方才放开,狭长魅眸睨着她,凉凉道:“爷是不喜欢你背着爷哭,你的凶狠,强悍,博智,柔软,都不该瞒着爷,明白么?”
她不知道,他是心疼到极致。越是强悍的女子,便越是不容易落泪,她能偷偷哭出来,心中也一定难受到了顶点。却还要瞒着他,不想让他知晓,他能不生气么?
“君惊澜!”她没头没尾的叫了一声。
他挑眉,吐出一个惑人的音符:“嗯?”
她欢腾的往他身上蹭,抱得死紧死紧,紧到不能再紧之后,红着脸开口:“我好爱你呀!”
“再说一遍!”低头看着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急迫和喜悦。
“我想睡觉了!”澹台凰打了个哈欠。
“再说一遍!”声线下沉,显然开始不g了。
“坚决不说!”
“说!”
“不说!”
——老子是月票在哪里,太子爷很郁闷的分割线——
待到她睡着了,他忽然起了身,穿好了衣服,系上银色的披风,大步离开的营帐。
一个时辰之后。
澹台戟看着屋内烛火摇曳,听着门口的脚步声,笑了声:“你来了!”
“王兄应当知道,本太子为何而来!”君惊澜踏入竹屋,已然不是先前那间,南宫锦早已给澹台戟换了住处。
“坐!”澹台戟坐在床上,微微靠在墙边,声线还是那般华丽优雅,那张桃花瓣般的面容,也极为艳丽。伤势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绝美姿容,丝毫不损。
君惊澜落座。
旋而,一个冷艳,一个美艳,两种不同极端的美,就这般错落在屋内,四目相对,各含审视。
终而,是君惊澜先开口,狭长魅眸中含着半丝冷意:“若是本太子没料错,王兄应当知道,那个绝世高手是谁!而这一次坠崖,王兄也该是guyi的!”
十分简洁而直切中心的语言,澹台戟先是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方才笑着开口:“是!我知道是谁,是你不能言说之人。坠崖……这一切,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原以为我死了,便是一了百了,澹台灭登上王位,凰儿安心的嫁给你,一切都归于终结。却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还跑了回来。漠北生灵涂炭,你们的婚事搁置,全是我一人的罪孽!”
他并不知道自己往雪山的时候,澹台凰派人跟踪他,这消息才能这么快就传到了澹台凰那里。若是知道,他也不会这样做。
他这一番话,君惊澜很快的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只懒懒笑了笑:“王兄放心,本太子不会zeguai她!夫妻之间,除了相爱,也定要理解包容!”
澹台戟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一人的身上,也无非是怕自己介意凰儿逃婚之事,zeguai凰儿罢了。这般字字句句的维护,也难怪那小狐狸能为他忧心至此。
这“夫妻”二字,自然是叫澹台戟心中一黯,他却还是勾唇笑了笑,轻声道:“多谢!”
“王兄能在大婚前夕,放弃夺取王位,将她禁锢在身边的d,这番成全,本太子也记得!”君惊澜很快的回了他的话,已然不想再跟他多论ze问题,他原谅或是不原谅自己的女人,何须旁人来d?
他这话一出,澹台戟微微一怔。轻笑了一声:“你竟然知道!”也是,君惊澜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顿了顿,又问,“既然知道,你当日,是如何放心让本宫将凰儿接回来的?”
君惊澜听罢,如玉长指拂了拂袖袍,方才行云流水般的开口:“因为本太子知道,比起私欲,王兄更希望看见她幸福!本太子更知道,如果王兄事先知晓她派人跟踪你,事先知晓你坠崖,会让她逃婚而来,还掺合到漠北的局势里头,你便一定不会这样做!因为这天下,没有人会比本太子更能让她幸福,也没有人会比王兄更希望她幸福!”
这一番话,说得澹台戟了半晌。终于是轻轻笑了声:“你看得很透彻!既然问清楚了你想知道的,便huiqu吧!这件事情本宫不希望她知道,也希望北冥太子不要多言!”
“这件事情凰儿若是知晓,对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好处,所以王兄放心,本太子自然不会说!只是本太子有一事相求!”他这般说着,竟然十分郑重的站起身。
澹台戟皱眉,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他想说的是何事,笑着点头:“放心,那时候本宫没说,以后也不会说,尤其不会让太子的干娘知道!只是ze人似乎不是冲着本宫来的,倒像是与北冥太子有怨!”
“是!”君惊澜点头,狭长魅眸染笑,似乎叹息道,“所以,这件事情,王兄也不必再觉得心中有愧。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本太子,那人也不会对王兄出手,王兄便连一个名正言顺坠崖的机会都没有!凰儿自然也不会逃婚,漠北也不会变成如今局势,一切皆是因果循环,也辨不清到底责任在谁,只是请王兄保重身体,莫要再让凰儿忧心!”
帮心爱之人求其他男人保重身体,这种感觉,还真是……憋屈!但也无非是担心干娘真的没有,澹台戟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