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徽慌慌张张的朝言昭道:“贱妾……贱妾回太子府复命。”
她逃了,这间屋子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可是我不懂,他明明一心一意咒我死,这会儿我死透了他又为什么哭。
哭出来的眼泪又那样真实。
我不明白,他若真的舍不得我死,我与他成婚以来,他又为什么视我如无物。
我不明白,我一次次朝他靠近,他又为什么躲开。
我更不明白,为什么给我下毒,即使那毒是有解药的。
可是那些疑问,随着他一遍遍喊我名字,一点点让我丢盔弃甲,我忍不住走到言昭身后,下意识抱住他,告诉他我在这儿。
可是我的魂魄没有实体,透过他只是抱到一团空气,只有这时候的手依旧是暖的,他捂着我的手,不住呵着气,我依稀看见尸体的指尖仍是惨白的模样,并没有回暖的征兆。
他这是,后悔了吗?
言昭突然起身,走到门边把门给封死了,环视四周以后,拿起桌上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