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茗的眼皮儿一直在跳,他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于是犹疑道:“我们还要在这军中待多久,应当行动了罢。”
我们?明柯一乐,停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向任茗,眉眼弯弯,“今夜怕是不行了,你听,外面这般闹法,他们怕是整夜都是清醒的。”
话毕,却见任茗惨白着张脸,明柯敛了笑容,站起身,疾步走到任茗面前,急问道:“怎么?你身子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他想要探探任茗额头上的温度,方一伸出手,才想起此时自己的手却是脏得很,便又猛地收回,只不住地关切问道。
任茗当然不可能说是自己眼皮儿一直在跳,因担心会出事才苍白了脸色,这般离谱的话若是说出来了,这人就算忍着不笑,他自己也觉得没脸,“没什么。可能是作夜没休息好。”任茗瞧见了明柯这一系列动作,心一软,说出来的话也较往时柔和。
“这样啊……”明柯想起方才自己问的那一连串,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尴尬,偏生帐中只他二人,竟是找个活跃气氛的也不成,对了,这一整日了,那帮人怎还没回这帐中来,虽说前几日,确实把他们吓破了胆,但这些时日,自己却是规规矩矩地仍旧把一堆脏衣服都给包圆了,只当无事发生过,彼此相安无事,他们早就该回这营帐休息了……
实在是奇怪,明柯蹙眉,下一刻,却被手上突然传来的温暖触感打断了思绪,低眸,却是大惊。
任茗不知是何时掏出的锦帕,他拉起明柯的手,置于怀中,用锦帕仔细温柔地擦拭着……
明柯能感觉到锦帕下肌肤相贴的温度,他的心突然变得很是柔软,“不觉得脏吗?”
任茗身子一僵,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只是回想了下明柯方才的动作,竟是不自觉就……他的脸突然发烫,猛地丢开明柯的手,连同那锦帕一起丢开,急声道:“自然是脏的,看着便觉得污眼睛,不用谢我,只是看不顺眼罢了。”
那锦帕明柯没握住,便掉在了地上,这下上面除了脏水,又沾染上灰尘了,真真是污浊不堪了,但明柯自然是不嫌弃,他弯下腰,竟是拾起了那锦帕直接揣入了怀里,边柔声回应道:“嗯,我知道。”只是唇边掩饰不住的笑,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而任茗,脸却是更红了……
第66章 龙凤部众
帐外,十几丈处,一堆堆篝火处,班图的士兵们团团围坐,以极其 y- in 、秽的目光打量着被他们围在其中的浣衣房的人,等这帮人表演够了,便轮到他们进行睡前的消遣活动了……
火光通亮,映得这一片营地的地面清清楚楚,尤其是那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那一堆白花花的纠缠在一起的r_ou_体,围观的兵士不断的起哄着,间或吞咽些口水,只等他们的头头发话,便可以冲上去好好享受……
这般不堪入目,r_ou_.欲横流,哪里称得上是军纪严明的营地,竟像那抬不上台面的下流地儿了。
那远处站岗放哨的人们不能参与进去,竟也觉得遗憾,偏同那处的热闹温暖不同,他们身边的寒风还在飕飕的刮着。
“n_ain_ai的,真是气死个人。”一麻子脸的军士小声唾骂道,他搓着手,跺跺脚,身子在寒风中不住地打着颤,“怎地今日就轮到我们值班了,光那帮孙子享受了,我们就得吹冷风。”
另一个人听到他这样骂,心里便想起了他浣衣处的那相好交待他的那桩事,又想到了王麻子的身份,眼珠一转便笑得开怀,指着麻子脸军士嬉笑道:“就直说吧,王麻子,你要作甚。”他给了麻子脸军士一个胳膊拐,又挤挤眼,怪模怪样的调侃。
王麻子起初是一脸懵,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后又看到那表情,便晓得与那档子事有关,于是停了搓手,竟是弓腰凑过去,心猿意马的开口问道:“怎地,我们今晚也能乐呵乐呵不成。”
“去去去,胆子真是肥了,竟敢打老子的主意。”那兵士直接把王麻子给推了个趔趄,笑骂道,旁边的几个兵士也跟着发出哄笑声。
没趣,王麻子撇撇嘴,转身继续抖腿,伸长了脖子看远处营帐的肢体交缠。
那兵士却是笑的更大声了,又等了半晌,也没见王麻子回头,便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人立刻领会其意,咧嘴道:“哥,你也真是的,何必这样逗王麻子,直说便是。”
那兵士见背身过去的王麻子停了抖腿的动作,心知有戏,便故意道:“啧啧啧,王麻子,竟这般小气?哥不同你玩,但哥能给你介绍俩好的。”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心知王麻子这人肯定感兴趣,且他色胆包天,绝对敢打那两人的主意。
王麻子立即便回转了身,又腆着脸凑到了那兵士的面前,比豆子大不了多少的眼睛生生挤成了细缝,且从里透出了怎么看怎么猥琐的下流目光,“浣衣处的人不是都在他们那了吗,哪里还有可以勾搭的货色?”
那兵士指指浣衣处的帐子,“喏,那帐子里不是还有两人?”一旁的其余兵士又开始哄笑,“听说还是一对呢,夫夫一起玩,想想都带劲儿。”
“这……这……”王麻子有点犹豫,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