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闻不问,母亲只当我是颗争权夺势的棋子,曾经以为和我遭遇相似、理应是最理解我的学长,现在却发现也不是我的同道人,”想到向来疼爱他的母亲为了巩固跟贺氏的合作,把他送到a市来做利益的“抵押品”,白承昕就忍不住低吼出声:“这些你都能体会你都能明白吗?天生幸运的你又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评判我做的一切?!”
“你有什么资格——”白承昕轻轻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丝委屈,“你有什么资格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
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狼烟》里的那个角色,本以为两人一路走来是志同道合,但到最后才知道是陌路殊途。
柳憬行静静地站在一旁,听他将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尽数发泄完出来,直到他不再开口,柳憬行才去浴室弄了条热毛巾,半蹲在他面前,用毛巾敷着他的眼角。
“我是不明白,也从来没有体会过,就像你说的,可能是天生幸运,这些事都没落到我头上,但是我能理解你说的那些,”柳憬行说,“而且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也不会想要做这种事。”
“还有,”柳憬行顿了顿,“虽然我没有办法帮你摆脱不快的回忆,但如果你需要一个依靠的话,那么,我可以给你依靠。”
他说得认真,与柳憬言有几分相似的脸上褪去了一贯的随心所欲,突显出隐藏在这副外表之下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和穆嘉钦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却在这一刻有着和他极其相似的郑重和专一。
白承昕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随即涨红了脸,口不择言道:“谁、谁要依靠你!我和柳憬言的账还没算完,你们柳家人离我远点!”
然而柳憬行并不是一个会听之任之的人,他向来霸道惯了,无关紧要的话只当做耳旁风,当下也没理会白承昕说的,只是在给人敷完眼睛后,才捏着对方的下颌,招呼也不打地径直吻了上去。
他的吻来得炽烈而又霸道,白承昕没挣扎两下就缴械投降,放任自己沉溺在其中。
直到仰躺在床上,衬衣纽扣被一颗颗解开,最脆弱的部位被人握在掌心时,白承昕才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想要制止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却被柳憬行扣住了手腕,挣脱不得。
在彻底陷入这场欲`望诱惑之前,他听见柳憬行在他耳边说:
“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