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筱见她看得如此入神,便知宫主发现了珍宝!她上前把眼一看,见是一盆罕见名种,同株同枝开有两朵牡丹花,一朵为紫红,一朵为粉白,甚是奇特。
品种虽然罕有,但南宫筱对这个品种并不陌生,说道:“宫主似乎对这株‘二乔’甚感兴趣,莫非它有什幺与别不同?”
花映月站直身子,与她微微一笑:“筱儿妳留心细看,‘二乔’这个品种的花朵,大多为紫红粉白混杂,若全株仅开两朵紫色花,称为‘紫二乔’,全株仅开两朵粉红色花,称之为‘粉二乔’,但这盆花却不同,一朵是紫红色,而另一朵却是全粉白色,两朵花的花瓣上,全无半点杂斑,本宫自问对牡丹甚有研究,但也不知如何称呼它才是!”
“这盆花叫‘贵妃出浴’,可称之为牡丹之后。”众人听得身后的话声,不约而同回过身来。花翎玉一看见眼前的男人,立时火冒三丈,大叫一声:“淫贼,今日竟然给我碰见你,受死吧……”说话方落,人已抢上前去。
于浪看见,只是嘴角含笑,脚下却不动分毫。而站在于浪身旁的莆绯珚,看见花翎玉破口大骂,已是一惊,再见他扑近身来,不由惊呼起来,连忙挡在义父身前,颤声道:“花公子请……请不要这样,千万不要伤害我义父!”
花翎玉只知是莆绯珚的义父救了他,还送他到这里来医治,却不知道莆绯珚的义父,正是当日qiáng_jiān南宫筱的淫贼,这时听见莆绯珚的说话,忙即打住身形,瞠目问道:“他……他就是妳义父?”
莆绯珚用力点下头:“是呀,花公子你为何一见了我义父,就……就……这幺生气?”
南宫筱听见,顿时俏脸飞红,低垂着头。花翎玉怒气未消,戳指骂道:“这个大淫贼,他……他……”
花映月真怕这个傻小子当众说出来,赶忙阻止道:“玉儿,不要乱说。”
“我岂有乱说,他……”回头瞧见母亲的神色,方醒觉自己的粗莽,此刻若然说出于浪的淫行,岂不是令南宫筱无地自容,想到这里,忙即收口,只得竖起眉毛,瞪大眼睛,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于浪。
于浪摇头一笑,向莆绯珚道:“义父和花公子确实有些小误会,找个机会,我会慢慢和妳说。”
花翎玉在心中大骂:“你这个狗厮,当着老子面前qiáng_jiān了筱儿,竟敢说只是小误会!此仇此恨,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之气!”
花映月嫣然一笑,看着那盆牡丹道:“牡丹花在众多品种里,本宫还没听说过有‘贵妃出浴’这个名堂,恐怕是于大爷凭空捏造,杜撰出来的吧?”
于浪一笑:“当年杨贵妃为了讨皇上欢心,平素一身衣饰妆扮,自然是穿红着绿,浓妆艳裹。况且杨贵妃天生爱洁,每天晚上,是必熏香沐浴一番,才回到寝宫,等待皇上光临宠幸。宫主试想想看,盆中一朵紫红色牡丹,是代表贵妃穿上了衣衫,而另一朵粉白色牡丹,代表贵妃脱去身上衣裳,露出一身细白无瑕的雪肤,这不正是‘贵妃出浴’幺?”
花映月微笑道:“听了你这番说话,都算说得通,但仍是有点儿勉强!”
花翎玉哼了一声:“淫贼就是淫贼,满脑子里,全都是脏兮兮的东西。”
于浪一笑置之,全不当作一回事,接着道:“于某到这里来,是有一事请求,希望宫主能够答应?”
花映月心想:“这个人真个婆婆妈妈,无非又是关于玉儿的事!”当下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于浪收起笑脸,正经八百道:“令郎今次中了司空白的暗算,险些丢了性命,香蕊宫要去司空家讨回公道,依情按理,于某都难以置喙。但有一点,此事皆因由绯珚而起,况且莆夫人和司空家向有衅隙,当年司空择对她母女穷追不舍,若非遇见于某,恐怕早就遭到毒手!这件事一日不解决,打后母女二人,实难担保没事发生。因此,在下有一请求,司空家的事,这;司徒挥捎谀炒为处理。; 南凌雪觉得此事关乎香蕊宫的颜脸,少主人受奸人所害,竟不亲自动手,却交给外人处理,如何也说不过去。当下与花映月道:“宫主,这个似乎……”
花映月轻轻点下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随即向于浪道:“既然你快要成为玉儿的师父,又是玉儿的未来岳丈,师父为徒儿出头,自是理所当然,到时你想如何处理,本宫亦无谓干与。”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呆住,花翎玉首先叫将起来:“娘!妳……妳说什幺,我怎会是他的徒儿,还有什幺岳丈云云,这个……这个到底是什幺一回事?”
花映月与儿子道:“娘没有说错,你亦没有听错。”接着目光一移,瞧着于浪道:“只要你的说话算数,在一个月之内,能够助我儿冲破蝉蜕神功第二层,玉儿便马上拜你为师,同时会娶莆姑娘为妻。假若限期一到,而你又无法办到,就莫怪本宫不近人情。”
于浪哈哈大笑:“当然,当然,要是令郎未能冲破关口,亦难以行房生子,那时岂不苦了我的义女,要她守活寡……”
莆绯珚在旁听得脸红耳赤,忽见花翎玉高声喝道:“你这个淫贼给我收声!我娘亲答应你,不等于我会同意,你想我拜你为师,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