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这吹风饮沙。」
殇阳关的巨门非人力可以轻易推开,正常来说,非备战时,不但配备的苦力
少,还得持着门吏的令牌传达给门卒,门卒再役使苦力,方可借机括的力量将巨
门缓慢开启。
所以这一层一层传达下去的流程,耗时的确颇长。
文吏惶恐的道了一声「是」,然后一溜小跑回到了耶律华身边,将颜雪衣的
话一字不落的转述了出来。
城头上,锦袍加身的耶律杨露出头来,目光灼灼。
颜雪衣心生感应,略有心虚看了看作陪在旁的诸葛政,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自
己后,她才蓦然抬头,寻觅到那道让她不安的视线。
这样遥远的距离,原本是看不清五官的,更遑论感受到视线。可偏偏这遥遥
一眼,便让颜雪衣感觉到自己的ròu_tǐ似乎无所遁形,身上的铁甲此刻无限的变得
薄了,薄到她能轻巧的舒展四肢,虚与委蛇的将全身的情欲展示给对方看。
她下意识的就夹紧了马背,身体里腾起一股燥热,勾起了昨夜荒淫的回忆。
「可有此事?」
耶律华面无表情的接过通关文书,看都没看,直接丢进了一旁的火堆里。从
接到那封告密信开始,他便拥有了极大的军情优势,颜雪衣费尽心力、受尽屈辱
用身体换来的密语,对他来说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他现在只是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耶律杨微惊,立刻回道:「儿子确实这么客套过。」
虽然耶律杨并不想被一个即将成为他胯下之奴的女人牵着鼻子走,但他明白,
如果他不敢出现在赤军之前,就会显得殇阳关一方心里有鬼。
此时城门未开,一时半会儿追兵都出不了关,如果这时就直接惊走对方,那
么在对方一人未损,且阵型整齐的情况下,仅凭石林中的人马伏击,未必稳妥。
那么即便他现在把实情向父亲全盘托出,为了大局,耶律华也会让他前去一叙。
所以反正都是下城,他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密计。
在他看来,这只是颜雪衣一场黔驴技穷的试探罢了,他有心算无心,不可能
露出任何破绽。这番前去,就是有些想看颜雪衣那绝美的小脸,在猜疑和希冀这
两种情绪的交错折磨下,会露出什么有趣的表情。
……
不多时,殇阳关的一侧,城墙底部打开了一扇厚重的玄铁小门,这是设计者
留下供使臣进出所用,大小仅容一人通过。
耶律杨带着一行侍婢先后钻了出来,带着装茶水和糕点的锦盒。
见自己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已经出现,颜雪衣解下了自己的披风,裹整齐后,
塞到诸葛政手上,压低了声音嘱咐道:「这里面藏着一张通关文书,我先过去应
付耶律杨,莫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你将这份文书送与我手中,同时当着耶律杨的
面,大声禀告,说之前送上去的那份通关文书拿错了。」
诸葛政愕然,之后皱起眉头,略微思索后才眉头一挑:「拿错?还是你故意
写错的?」
「嗯,那句密语,我故意写错了一个字,」颜雪衣抿了抿嫣红的小嘴,阳光
陪衬着她嘴角的苦笑,她怅然娇嗔,「在你面前,我就不能偶尔有一次,让你看
不透的时候么。」
这事儿她并不打算瞒诸葛政,但也没料到居然刚一提及,只言片语间这个男
人就全都明白了。
「还谈什么看不看透的,」诸葛政也浅笑,「你的里里外外,我不都了解通
透了么?」
颜雪衣的脸颊顿时攀上一丝羞色,她轻啐了一口,挑眉反驳道:「和那种事
有什么关系,说起来把我里里外外都了解通透了人又不止你一个,可也不见他们
懂我的心呐。」
诸葛政立马笑而不语了,他发现颜雪衣说这话的时候,正努力的想要从他的
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复杂,颜雪衣对于自己的身体接纳了耶律杨这件事,感
到无法释怀,心中有愧。诸葛政自然明白颜雪衣在自责些什么,可他潜伏在颜雪
衣身边的目的,不就正是为了让她解脱不了么?怀着悔恨的心一次次的在别的男
人身下沉沦,再从睡梦中痛心哭醒,然后心如刀绞的意识到她是个期待红杏出墙
的贱人,一次次周而复始,诸葛政很期待这个熠朝的最后血脉,终有一天会崩坏
成什么样子的女人,是否足以让其祖上都蒙羞。
没得到诸葛政的反应,颜雪衣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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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道:「昨夜耶律杨来突然出现,像是专门来试探我的,我也希望是
自己多心了,但这个时机太凑巧,我也想不通在骗关计策丝毫没有暴露出破绽的
情况下,为什么殇阳关会突然怀疑我,所以思来想去,有了一个沉重的猜测。」
「内奸告密?」诸葛政脱口而出。
颜雪衣点了点头,凝眸深邃,「嗯,如果消息已经走漏,那么骗关之举,无
异于飞蛾扑火。」
诸葛政看着颜雪衣的眼睛,忽地有种悄然的心动,他漆黑的眸子里映照出颜
雪衣神色郑重的瓜子脸,倾国倾城又清新脱俗,还带着一丝私底下跟敌对的男人
疯狂交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