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姜斯宁都没有再出现,松佳阳专心地排练,可是到了公演前三天,姜斯宁都没有过来送衣服,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松佳阳那天上午排练完之后,连着给姜斯宁打了好几个电话,姜斯宁那边才接通。
姜斯宁说话声音含糊沙哑,听起来不像是才睡醒,倒像是宿醉。
亏得松佳阳还有些担心她,结果她居然给喝多了。松佳阳有些无奈:“今天二十二号了。”
松佳阳他们二十五号公演,上午是埃尔斯沃思的剧,下午是霍金斯的剧,距离公演还剩两天多的时间,这两天都要在剧场穿好戏服进行预演,可是姜斯宁那边却总没音儿。
姜斯宁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下日期,果然已经二十二号了。她有些烦乱的抓了抓头发,那天拿回来的衣服还在车里放着,一针一线都没有动。
这几天,姜斯宁过得浑浑噩噩,每时每刻都活在自责当中。她以为她已经从乐琪的死走了出来,可当那相似的一幕再现,姜斯宁蓦然发现,她没有走出来,她依旧深陷其中,她这一生都无法逃脱对乐琪的愧疚,甚至如今对乐琪的愧疚更甚。
姜斯宁试图用酒j-i,ng麻痹自己,可是每醉一分,乐琪的脸便清晰一分,明明是想要缓解自己的痛苦,可是却更加痛苦了。
松佳阳等了半天不见姜斯宁说话,再次出声:“你在听吗?”
姜斯宁清了清喉咙:“在。”
松佳阳道:“那服装……”现在就差松佳阳的一件了。
姜斯宁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十分,松佳阳应该是刚排练完,她大致算了下时间,淡淡道:“你下午五点左右过来取吧。”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松佳阳茫然的看着电话,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自己怎么得罪姜斯宁,要说得罪,那也是姜斯宁得罪她了吧?
松佳阳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转而朝剧场外走去,方沁十二点就给她发信息说等在门口了。
下午刚去了剧场就和霍金斯请了四点到六点两个小时的假,预演了一遍之后,时间就差不多了。
松佳阳换了衣服,本想着拦辆车,结果方沁的车已经停在了她跟前:“我送你吧。”
松佳阳有些迟疑,之前方沁对她的帮助,她都能用工作上的接触来为自己开脱,可和姜斯宁这边的工作却是和方沁无关的,松佳阳没有办法为自己开脱了。把别人的女朋友当自己的女朋友用,这实在是有些不知分寸,松佳阳原本已经失了分寸了。
“不……”松佳阳不待开口,方沁已经把车门推开:“上来吧,晚上还要排练,时间很紧。”方沁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目的却是想要减少一些松佳阳和姜斯宁相处的时间。
方沁前两天就知道松佳阳的戏服还没来,刚刚她进去恰好听到松佳阳在说服装的事,再加上松佳阳下午请假,这不难想到是去找谁。
松佳阳犹豫了一下,这好像也能说得通?为工作嘛!松佳阳安慰着自己,上了方沁的车。
方沁问过松佳阳地址后,便驱车离开,两人路上谁都没有开口。
到了公寓,方沁就等在楼下,松佳阳上去取衣服。
门铃摁了好久姜斯宁才来开门,门刚一打开,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松佳阳皱了皱眉,在鼻子前扇了扇手:“好大的酒味,你喝了多少酒?”
姜斯宁不答话,她侧开身子:“进来。”
“我不进了,待会儿还要回去排练。”松佳阳不想进去。
姜斯宁道:“衣服还没改好。”说罢,便自顾自转身进屋。
松佳阳看着姜斯宁的背影,有些无奈,这态度简直莫名其妙嘛!可气恼归气恼,松佳阳还是跟着进了屋。
客厅有一个大工作台,戏服就平铺在上面,姜斯宁没有过去改戏服,反而坐到沙发上,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松佳阳简直要被气疯了,她这边着急得要命,姜斯宁倒是不紧不慢。松佳阳紧抿着嘴,努力安抚自己不要生气,待气息平稳后,才和善地开口:“不是还没改好吗?”
姜斯宁道:“你先试试。”
姜斯宁中午和松佳阳通完话之后便已经着手去改了,可具体效果还是得松佳阳上身试了才知道。
松佳阳应了一声,问过姜斯宁卫生间的位置后,便拿上衣服去卫生间了。
衣服稍微收了一点,但是依旧宽松,这样的程度刚刚好。
松佳阳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来回转身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刚准备换下,姜斯宁便推门进来了。
“合适吗?”姜斯宁走到松佳阳身后,微微躬下身子,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松佳阳脖颈,松佳阳只觉浑身不自在起来。她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往边儿挪了挪,离姜斯宁稍微远了点,本就不大的卫生间,又能给松佳阳多少的空间去挪动?
“那就好。”姜斯宁直起身子,对松佳阳躲避的动作不以为意,只是一错不错的看着松佳阳。
松佳阳没有看她,可那如有实质的目光,还是让松佳阳浑身发毛。松佳阳有些不安:“你先出去,我换下衣服。”
姜斯宁不动,她看着松佳阳,眼神迷离,眸中隐隐似有水雾。
“你……”松佳阳半晌不见姜斯宁说话,抬眼看去,被姜斯宁的神情震了一下。
姜斯宁看着松佳阳,突然上前把松佳阳抱进怀里,松佳阳汗毛立刻竖了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