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认定了,于是,二伯母的‘好心’就成了恶心,乔妈当下脸一冷,说: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乔爸憋了一天的火也因此爆发,指着她就是一通臭骂,然后连同二伯和玉梅一起撵出了门。
二伯父一到家就把二伯母按在沙发上一顿暴打,二伯母的彪悍仅在嘴上,跟人打架,也是耍泼撒皮,动起真格来,她哪是包工头出身的二伯父对手,被打的嗷嗷直叫,鼻青脸肿地逃回娘家,死不悔改地叫嚣着要去公安局告二伯父对她施暴,还闹着要自己哥哥和侄子替她报仇。
二伯母老娘心疼女儿,打电话来问怎么回事,二伯父火气还没消,拍着桌子说道:怎么回事?你自己女儿你自己不知道,她是从小是喂粪长大的吧,走哪喷哪,把我所有亲戚朋友客人都给得罪光了,要不是她满嘴喷粪,胡说八道,老子早发了!要不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老子能容忍她到现在?你告诉她,明天要是不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什么意思?老子要向法院申请离婚!凭什么?就凭她这几个月闹的这腌臜事!告我打人?好,你们去告,看谁局里有人,秀兰婚事?哼,她还真当没了她,我就找不到一个可以里外张罗的人,脸面?我的脸面早就被她丢光了,不在乎再丢一次,哼……
挂了电话后,老岳母急了,她心里明白,自己闺女是啥德行她比谁都清楚,也知道这些年没少带累那个家,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这婚怕是早就离了,这次的事的确闹的太大了,秀兰生生被她毁了不说,娘家、婆家的名声也被她带累了,现在她都不敢出门,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教女无方,两个儿媳妇也不给她好脸看,要不是以后还有求于女婿,怕是早就断绝往来了,若两人离婚,女婿手上有钱,再找个年轻的结婚也是容易的,可自个闺女名声在外,又人到中年,只怕是没人敢要了,没利可图的女儿以后回娘家怕是连个落角的地方都没有。
当晚,将这个中利害跟二伯母说道一番,第二天,跟她一道回家,舍下老脸跟二伯父赔不是,说好话,再不提家暴的事。
之后是筹备婚礼,乔爸乔妈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接电话,不给面见,小四叔借口忙生意,小四婶冷嘲热讽说我们小买卖的人,不敢高攀城管队长这门亲,大堂搜和二堂嫂是不敢找的,两人都在气头上,出嫁的女儿不能管事,二姑、小姑即使有心也无力,更何况她们也没那个心,最后还是大伯母心善,过来帮忙张罗。
二伯父想以乔爸和大伯父的名义把他们官场、商场上的同事和朋友都请来,被两人拒绝,二伯母说,当初睿睿结婚时,他们都来的,秀兰结婚为什么不请,你们这是重男轻女,嫌弃我们秀兰是女孩。
乔爸冷笑说:嫌弃?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嫌弃你们,我这明明是厌恶,是恶心,你们母女不要脸,把老乔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回头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理直气壮地让我出钱出力为你女儿办婚礼,你脑子没病吧!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给路边的乞丐还能听声谢谢,好人有好报呢!扔你们身上就成了得寸进尺、没皮没脸、贪得无厌,你们是装傻还是失忆,一年前你们霸着工程款时,我就说了,以后,你们休想从我手上拿走一毛钱。
二伯父煞白着一张脸,二伯母不知所措,最后灰溜溜地走人。
酒席原是打算在开元定的,但因为乔爸没有交代,开元经理一切照规矩来,提前预约,先付一半定金,婚礼当天上菜之前付清总金额的三分之二,剩下金额,婚宴结束后,全部付清。
二伯母恨的咬牙切齿,说,你这弟弟有钱了,心也硬了,还真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死。
二伯父忍不住又删了她两耳刮子,恨声道:你都怪谁?
他早就知道乔爸自工程款一事后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只是一直心存幻想,现在后悔莫及,为了一百多万,失了乔爸这颗心,典型的捡了籽麻丢了西瓜,现今其他兄弟姊妹一个个都比他混得好,可能怪谁?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两人回去一合计,开元最低一桌388元,酒水不许外带,兄弟姊妹账上来往是两千,当初二堂兄时定下的,暗礼依照各自心意,现下他们把人都得罪差不多了,心意大约也没剩多少了,二伯母后悔莫及,早知道当初老三提议五千时,她不该坚持一千的,弄到现在只有两千。
一想到这,二伯父差点又要打她,这么算下来,本都收不回,二伯母金钱至上,说啥也不在开元定,二伯父去蜀地时输了不少,手头上没多少钱,便也不坚持在开元办酒。
于是,二伯母租了帆布,在楼下的公共区里搭了喜棚办酒席,小区其他人都是这么办的,一来省钱,二来热闹,主要还是省钱,按照现在的生活水平,一百块钱能弄一桌非常好非常好的席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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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风俗,女儿出嫁,要送亲的,送亲的选择是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由女方直系叔伯、舅父和唐表兄弟们担当,实在没有直系叔伯,就找最亲的、最近的长者,但也不是谁都能送亲,这个人要长相端庄,举止大方,有权威地位,能端得住架子,送亲成员代表着新娘家的权威和体面,人越多派头越大,女儿嫁过去,就会受婆家爱戴和尊重,否则会被人耻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