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嘴巴被捂住,张宝华只能一边发出唔唔的声音,一边用身体碰一旁的人,张宝华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周生,还是周生已经遭了毒手。
幸好没过多久身旁的人也醒了过来。周生和张宝华一样也被五花大绑说不出话来,听到张宝华的声音周生也唔唔回应起来,两人主仆多年彼此熟悉,确定了对方无事之后心里多少升起几丝喜悦,不管吉尔哈赤绑他们做什么,但至少现在没受伤。
走走停停不知道多久,张宝华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之后,马车终于停了,张宝华被人粗暴的拉起来,解开眼睛上的布条,张宝华不适的闭了闭眼睛。
耳边响起听不懂的北蛮语,听声音像是吉尔哈赤的。
睁开眼睛一看,周围是一处破败的客栈,张宝华抬眼望了一眼外面,寒风凛冽,天边暗垂垂的,似乎大雪将至,这个地方,他看不来是什么地方。
收回目光往前看去,吉尔哈赤坐在地上,身后站着两个高大的侍卫模样的人,他前面生起了火,给这四处漏风的破落客栈带来了几丝暖意。
“坐。”吉尔哈赤用标准的大昌话冲张宝华说道:“张校尉。”
张宝华动了动僵硬的手,冷笑:“我手脚都被你们捆着,怎么坐?”
“松绑。”
吉尔哈赤说完,立刻有人上去解开了张宝华身上的绳子,张宝华得了自由,连忙活动被捆的硬邦邦的手脚,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吉尔哈赤对面,还十分不客气的伸手到前面去烤火。
吉尔哈赤见他丝毫不惧怕的样子有些惊讶:“张校尉就不害怕我杀了你?”
张宝华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开口:“吉尔上将若是想杀我,岂会留我到现在?”
“你知道的不少,”吉尔哈赤y-in沉的看了张宝华一眼:“我是上将的事可没几个人知道。”
张宝华挑挑眉毛,嗤笑道:“你以为你在大昌潜伏得很好?岂不知道早就被暴露了,还在那里演,可笑。”
“是么?”吉尔哈赤摸摸下巴:“无妨,反正以后老子也不准备继续去当j,i,an细了,暴露就暴露了。”
“你抓我干什么,”张宝华不想继续和吉尔哈赤扯皮,开门见山的问:“抓了一不用刑,二不杀,带着两个累赘逃跑?一个小小的校尉,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我对你们有什么用。”
“话不是这么说的,” 吉尔哈赤浓眉大眼的,若不是那双轮廓明显的眼睛,就像个北方的大昌人,此刻那双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芒,令张宝华十分不适:“你们大昌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能妄自菲薄,张校尉,你的作用,很大。”
“我怎么不知道,”张宝华真诚的开口问道:“我还能有大用处?”
“自然,”吉尔哈赤勾起嘴角,从怀里拿出一封未封口的信递给张宝华:“除了你,别人都没这用处。”
张宝华狐疑的接过打开一看,待读完之后哈哈大笑:“你们疯了吧?用我的命去跟王爷换两座城池,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们,觉得我张宝华的性命值两座城池?”
“两座而已,”吉尔哈赤不以为意:“我相信,就算是要益和一半的城池,恭顺亲王也愿意换,只可惜如今北蛮大不如前,吃不下那么多。”
“呵,”张宝华冷笑:“你们北蛮打仗不行,做梦倒是在行,两座城池换一个校尉的命,你们当恭顺亲王是个傻子不成?”
“张校尉不信?”
“为何要信?”张宝华抬了抬眼皮:“这种事说出去任谁听到都只会觉得你们疯了。”
“若不是没有把握我们不会大费周章的把张校尉抓来,”吉尔哈赤眯着眼睛看着张宝华:“张校尉你自己心里不会不知道恭顺亲王是如何宠爱你的吧?”
“啧啧啧,你们可真是厉害,竟然连这个也能打听到,”张宝华好笑:“宠爱?是,王爷对我是挺好的,那不过是因为我是个在床上伺候王爷的罢了,你们真的指望一个王爷为了一个男宠割两座城池?可笑。”
“我倒觉得张校尉最好祈祷恭顺亲王愿意换,”吉尔哈赤把信拿过来封好拿给他身后的人,那人接过离开客栈。吉尔哈赤继续说道:“不然你可没几日好活了。”
张宝华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天色彻底黑下来了,吉尔哈赤一行人似乎不准备赶路了,将周生从马车上拽下来揭开他蒙着眼睛的布以后把两人扔在一边,周围都是看守的人,吃饭的时候张宝华和周生吃了他们拿过来烤色的干粮,才吃完没多久张宝华便觉得四肢无力,转过头一看周生,也四肢酸软没什么力气,恐怕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他们那份干粮里加了料。
接下来的路程倒是没有再绑他们了,只是每日的食物里都下了令四肢没有力气的药,张宝华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等再次被拉下马车的时候张宝华一看,已经到了北蛮的军营。
张宝华和周生被分开关在北蛮相邻的两个牢房里。
后半夜,周生蹭到牢房小声的喊张宝华:“少爷。”
“嗯?”张宝华也挪过来:“怎么了。”
“少爷,你说,”周生想了想:“你说王爷愿意用两座城换少爷你吗?”
这个问题张宝华也想了一路,被周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