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说得可准?”官泽呼吸急促起来:“当真,当真不是早夭之相?法师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临海点点头:“若老衲推算不错,此人应当是在世的。”
官泽只觉得这句话是连日里他听到的最让他振奋的一句,官泽腾得一下站起身:“多谢法师,本王还有事,改日再亲自来道谢。”
官泽离开相国寺,吩咐陆生去王府带了几个亲卫军来,自己则再次返回张宝华的坟冢。
“王爷,亲卫军已带到。”陆生拱手说道。
官泽指着张宝华的坟冢:“挖。”
陆生一愣,昨日王爷还站在主人坟前哀伤半日,今日怎么就要掘人坟墓了?王爷的命令不敢不从,陆生带着亲卫军开始铲土挖坟。
一个时辰过后,一副黑色的棺椁出现在众人眼前,陆生几人将它抬出来放在地上,官泽走过去让他们停下,自己亲自将棺椁打开。
人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恐怕尸体才开始腐烂没多久,陆生站在一旁,担心一会官泽打开之后会有尸体腐烂的味道传来,可是棺材盖子已经挪开了一个缝隙却没有什么异味,陆生也觉得不对了。
官泽用力,彻底将棺材盖子推开,目光慢慢方才棺材里面。
里面除了一些衣物之外,什么也没有,官泽数日来毫无生气的心脏此刻砰砰砰的跳动起来,一股狂喜涌入心头。
第八章
官泽亲手将棺材盖子合上,从陆生手里接过锤子将长钉钉在棺材四周。
“王爷?”陆生询问的开口,道:“旁边的那座坟茔也要挖?”
“挖。”
陆生得了令,带着人不一会功夫也将刘姨娘的坟茔挖开,抬出来打开棺材往里一看,不出官泽所料,仍旧空空如也。
“王爷,是两座空坟。”陆生惊讶的回禀:“难道小公子还活着?”
官泽没说话,从一旁的亲卫兵手里拿过铲子,和亲卫军一起亲自将两座空坟重新掩埋好,亲手将墓碑立起来之后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复有立起来的墓碑转身离开。
“王爷,你可算回府了,”徐旺急匆匆的迎出来:“一大早的太后娘娘宫里来人请王爷进宫去,奴才一时不知王爷去了何处,只得先回了,王爷怎么一身泥?奴才这就让人准备热水。”
“母后有什么事说了么?”
“听王公公的说好像是要给王爷看几家姑娘的画像,”徐旺回道:“怕太后娘娘是为王爷的婚事c,ao心呢。”
“你派人去宫里说一声,就说本王近来军中有事,待得了空自会去看望母后,本王一切都好,让她莫要挂念。”官泽说完,抬脚径直回了屋。
沐浴换了一身衣裳天色已暗,一日未曾用饭,官泽觉得腹中饥饿,吩咐人将饭菜送到房间,官泽看了一眼饭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苦笑,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觉得饿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今日亲眼见到了棺材里空空如也才觉得往后的日子有了盼头。
官泽屏退下人拾筷用膳,坐在桌旁,官泽脑海里忽然浮现些往事,那夜张宝华来了王府说饿,自己让厨房备了饭菜,张宝华坐在桌旁腮帮子鼓鼓的吃得认真,那日自己明明已经用过晚膳却仍被他勾起了食欲跟着吃了些,后来二人都吃多了便去了院中散步。
官泽夹了一筷子菜进嘴里,却觉得味同嚼蜡。
用过饭官泽站在窗前望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沉思,坟茔是空,可张宝华是生是死却尚不知晓,此刻官泽细细思量起来,张宝华的暴毙之事明显有蹊跷。
“十一,十二。”官泽低声道。
“属下在。”官泽话音刚落,房中飞身而进两个黑影单膝跪地。
“查。”
不出三日功夫,当初给张宝华把脉的大夫就被提溜到了官泽面前,那大夫不过是京城里聚善堂的一个出诊大夫,四十多岁的年纪,没什么本事,此刻被人蒙着眼睛架着到了王府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王爷,查出来了,这个王中声就是当初给小公子看病的大夫。”十一将王中声扔到地上。
官泽示意十一将他眼睛上的黑布拿掉,王中声只是被蒙住了眼睛,耳朵还能听见,这会听人叫王爷,早就害怕的跪在地上求饶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官泽冷冷的看着他:“靖国公府四公子身染重病是你去看的?”
“是是是,是我,”王中声不敢说假话。
“你去看了他就暴毙身亡。”官泽冷声说道:“本王不得不相信,是你害死了他。”
“不是,不是啊王爷,”王中声嚷嚷着求饶,一骨碌将事情全都说了:“我就是去了一趟靖国公府,可是那小公子根本就没病,身体好得很,是靖国公的夫人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啊,王爷,您明鉴啊,我开的药都是寻常的补药,我没那个胆子害小公子啊!”
“她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我也不太清楚,”王中声皱着眉回忆:“好像是小公子和靖国公府夫人之间有什么交易,我收了银子之后就按照她说的办,没过多久靖国公府就传来小公子暴毙的消息,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带下去。”官泽听到想要的,便看也不看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王中声。
“王敏书。”官泽冷冷的眯了眯眼。
有了线索邢清十二卫很快便查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王爷,”十一拱手行礼之后,将查到的事情一一的禀告:“小公子暴毙之后便带着刘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