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玲也笑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下周一我就约你。你现在也知道我的性格了,刚才谈的是公司,你看我的私事怎么办?客我是一定要请的,时间嘛也得和沙龙错开,我不能假公济私,利用沙龙的机会请你吃饭。我就不相信做医生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难道你不食人间烟火吗?”
胡克明无可奈何地说:“真拿你没办法。我也拿点诚意出来吧,主动权交给你,你先说哪天请,然后我看那天能不能安排开,如果不能,你就再选一天。”
“痛快。那就明天晚上怎么样?”
“明天晚上不值班,应该可以。不过现在只能初步确定,你知道医生随时都有可能接到急诊电话。”
“当然知道。那就明天晚上,请你移步到会馆来。我派车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
“不。还是我派车来接你吧,然后再送你回来。我知道你是喝酒的,既然明天你是主宾,怎么能不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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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好,好。遵命。你真是太厉害了,张总。”
“别叫我张总,叫贵玲吧。夏青也是这么叫的。”
“好,贵玲。碰上你真是让我无可奈何。”
第二天下午下班时,贵玲派了沈琼来接胡克明。胡克明上车后,一问才知道沈琼是记者,不禁诚惶诚恐地说:“太不好意思了,怎么让大记者来接我呢。”
沈琼笑着说:“不好意思了?那好办,等一会多喝几杯酒。”
胡克明狐疑地问:“你们不是串通好要把我灌醉吧?”
沈琼不屑地说:“你太自负了吧。想灌醉你还需要我们串通的?”
著名专家胡克明还没有碰到这样和他说话的,还是女人,他转头看沈琼一眼,说:“你和贵玲身上都有一种气质,让人捉摸不透。”
“是吗?那你好好琢磨琢磨,是什么气质。”
“说是自负,或者自信,又不全是。总之是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那么一股气势。”
沈琼转头瞄他一眼,说:“你说的不准确。是一种自信的女人特有的,让男人不得不服从的一种魅力。”
胡克明想想,说:“好像是比我说的准确。”
沈琼卟哧一声笑起来,说:“看你现在的呆样,谁还相信你是全国著名的一把刀。”
胡克明解嘲地嘿嘿笑两声,说:“我只要一上手术台,就是全世界最自信的人。可是一走出医院,我就有点不自信了。”
“才有一点不自信?我看你面对女人就非常不自信。不但不自信,你还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我为什么要了解女人?”
沈琼又瞄他一眼:“傻。你为什么要结婚?又为什么会离婚?”
胡克明被问得无话可说。他一想这两个问题,还真是不明白。是啊,我为什么要结婚?是爱情,还是**?或者是为了生孩子?那么,我为什么会离婚呢?这个好回答,是夏青对不起我。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不起我呢?恐怕我是真的不了解女人。
见他不说话了,沈琼说:“胡大夫,不要以为你的手术刀是最重要的。你不仅是大夫,首先是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第一要了解的不是你的病人,而是女人。对男人来说,女人比病人重要。懂吗?”
胡克明听惯了别人的尊敬和服从,沈琼这种教训人的口吻,振聋发聩,反而让他不得不认真思考。是啊,在这个世界上,是女人重要,还是病人重要?当然是占人类一半的女人重要。那么,我为什么就不想去了解女人呢?因为我是医生,就只对患者感兴趣。可我还是个男人。
胡克明不想再这样被动了。或许他晚上回到家里会认真思考这些问题的,但是男人的自尊让他必须反客为主。他问:“沈记者,你结婚了吗?”
“结婚了。离过一次,又结了。”
“怎么这么复杂?”
“其实我第二次结婚是复婚,男人没换。”沈琼对胡克明笑笑,“经过这一番折腾,虽然说是回到了原点,但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对婚姻的理解和观点都有了新的内容。你说对吧?”
“对。那你当初是为什么离婚,后来又为什么复婚呢?”
“离婚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个女人,他不想离婚,是那个女人逼他离婚。”
“既然离掉了,为什么他不娶那个女人,又和你复婚呢?”
“男人都是这样,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懂。可能他还是觉得我好吧。你为什么离婚?”不愧是记者,沈琼很快又反攻了。
胡克明想想,茫然地说:“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没有缘吧。”
“我想,或许是因为你不了解女人。”
“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了解情况。”
“我是不了解你的情况,可你别忘了,我是记者。据我的了解和分析,绝大多数夫妻离婚的原因只有一点,就是没有设身处地为对方考虑。说严重点是自私。”
“你说我自私?”胡克明有些生气了,谁敢说他这样一个救死扶伤的大专家自私?
“不是吗?你好好想想。”沈琼像对一个成绩不好的学生似的循循善诱。
胡克明还真听话,低下头想:我真的自私吗?
沈琼不说话了,似乎真的让他好好地想。一直到临村会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