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考察团告别乡亲们,乘中巴离开了。欣宜和存梅她们看着中巴从水库大坝上驶过,再翻过山梁,没入田野中。
欣宜回到志刚家,就有几个女人来找她,要报名学跳舞。欣宜记下她们的名字和电话,告诉她们等通知,第一堂课下周就开。接着又有两个女人来报名学书法和绘画。欣宜对存梅说:“这样一来,我们合作社的工作就好做了。”
几个女人报过名,还不想走开,坐在堂屋看着欣宜给后来的人报名。等欣宜闲下来,一个女人说:“欣宜,你们这件事做得好,我们都愿意参加。以前天天打麻将,总觉得空虚无聊。我们才二十多岁,不想这样混日子。”
欣宜看看手里的表格,说:“你叫吴秋珍。你说的对,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多着呢,天天打麻将打牌,都变成老太太了。等我们合作社办起来,你们都能来上班,和城里人一样拿工资。到那时候,你就是在周末休息时打麻将,也保管比现在充实。”
“真的?那我们不是和男人们在上海打工一样了?”
“对呀。当然工资比上海低,可是你算算账,在外面的花销大,还顾不到家,收入差不到哪里去。”
“那我家男人能不能回来上班?”
“当然可以。我们欢迎在上海打工的人回来工作。他们有工作经验,对上海的管理模式也适应了,回来都是骨干。”
另一个和吴秋珍一起来的女人说:“秋珍,你想男人就把他叫回来嘛。”
秋珍反击她说:“你不想男人?我看你家黄瓜都吃到卧室里了,当我不知道?”
说得那个女人脸红了,啐她一口,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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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宜见志刚父母不在家,说:“我给你们看几样东西。”
她上楼从卧室拿下来一个精致的小皮箱,打开来,把里面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拿。几个女人看得脸都红了,她们当然能认出来,那器具和男人身上长的完全一样。
存梅说:“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了吧?城里人就是花样多,这个用起来比黄瓜强多了。”
秋珍红着脸问:“存梅,你用过?”
存梅脸上带点神秘的表情点点头,拿起一个打开开关,比划着说:“我给你试试。”
秋珍赶快摇着头躲开了。但双眼仍盯着那玩艺,看着前头活动的地方不断地转动。
欣宜接过那器具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做女人的权利。怕什么?你们去一个人到门口看着,有人进来就说一声。我给你们演示一下。”
欣宜坐到堂屋那个志刚爸经常坐的躺骑上,掀起裙子,脱掉**,把那器具慢慢地放进去。女人们看得出欣宜的快乐,心里想试,却不好意思。
欣宜取出器具,问:“谁愿意试一下?”
存梅把秋珍往前推,秋珍却往后缩,死活不干。欣宜说:“我送给你们一人一件,可以回去试试。不会用有说明书,再看不明白就来问我,我教你。”
考察团下午就回到了上海。
贵玲把行李放到办公室,就下楼到会馆去看看。这时候正是会馆最忙的时候,贵玲几天没来,还真挂念着会馆。她倒不是不放心,有王伟峰在她很放心,就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大厅里有几个人在喝茶,一个独自坐着的人引起了贵玲注意,她认出来是长川物流集团董事长刘伟强。
与其说刘伟强是邻村会馆最忠实的客户,还不如说他是贵玲的铁杆粉丝。事实是,他已经开始追求贵玲了。而早在参加那次“小三论坛”、目睹贵玲展示她高超的处理危机能力时,就对她有所倾心。
贵玲本想走开,可刘伟强已经抬头看见她了,便走过去说:“你好,刘董,才几天不见,怎么觉着分别好久了?”
刘伟强的公司很近,走着就能到。他只要不出差,每天中午都要到邻村会馆来吃饭、午休,顺便泡个脚。会馆中午一般不对外营业,但对他例外。会馆里有6个泡脚的床位,不对外营业,都是像刘伟强这样的客户订制的,洗脚桶也是每人专用一个。贵玲每天都能看到他,几天不见,还真觉得时间挺长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刘董示意她在对面坐下,“久别重逢,就陪我聊一会吧。”
贵玲坐下来,刘伟强示意服务员给她泡杯茶。
“贵玲,这次带一大帮富婆到老家去了?”
“你已经知道了?”
“我是谁,这邻村会馆就是我家,一问服务员就知道。”
“是谁告诉你的?泄漏公司情报,我要把他开了。”贵玲开玩笑说。
“千万别开。”刘伟强笑着说,“你一开他,我马上就请他到我公司里当部门经理。本来我看你的面子不敢挖他,正瞌睡你就塞个枕头来了。”
“看来你是居心叵测啊,”贵玲已经习惯和他互相揶揄了,“成天掂记着我的员工,看来我得防着了。你还惦记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最惦记的是你。”刘伟强意味深长地看着贵玲的眼睛。
贵玲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脸红了一下,禁不住流露出一些媚态。刘伟强欣赏地看着她略显不好意思、又不服输的神态,心里一荡。
“伟强,”贵玲镇定下来说,“我和你说过多次,你看我是当小三的人吗?”
“我怎么会让你当小三呢?”
“可是我也不会离婚的。”
“说实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