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生事端,志刚第二天就带春儿返回上海了。:他的不祥预感却应验了,而且把他也牵扯在内。
柳凤的父亲柳强听天明说,井儿要把酒厂卖给一家上海公司,着急了,这样天明就无法控制酒厂了。他和柳凤妈姐妹俩商量,决定叫天明尽快离婚,赶在并购之前。如果离不掉婚,就把并购的事搅黄了。
井儿听天明说要离婚,大感意外,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婚?”
天明拿出几张照片给她:“你自己看。”
井儿拿过照片,是自己和志刚进宾馆开房的照片,她说:“你跟踪我?”
“不是我跟踪你。”
“不是你跟踪?那是谁?”井儿觉得事情复杂了,似乎天明的背后有人。如果有的话,是谁?
天明当然不会说背后的人是谁。
“你和这个冯志刚有男女关系,所以我要和你离婚。”
“你凭这个就说我和他有男女关系?他是来出差的,我送他到遵义城,帮他开宾馆有错吗?”
“可是你和他在宾馆里待了三个小时。”
井儿更确定天明的背后有人了,而且还跟踪她到遵义城了。她庆幸听志刚的话回来了,如果再回宾馆待上三个小时,就说不清了。甚至跟踪者会破门而入,抓他们个现刑也未可知。
“他是来谈并购的,这么大的事在宾馆里谈三个小时多吗?”
天明倒底还是老实,没话说了。
“天明,你告诉我,是谁把这些照片给你的?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反正我要和你离婚。”
“天明,你可是签了协议的,答应不离婚的。”
“可是你有别的男人,我就有理由离婚了。”
“这话不是你说的,肯定有人教你。”
井儿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了志刚,志刚说:“你说得对,天明背后肯定有人。这个人想达到什么目的不知道,但肯定是冲着你家酒厂来的。”
“你看我该怎么办?”
“在情况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答应天明的任何要求,更不能答应离婚。就是弄清楚情况了,也不能和天明离婚。”
“我知道,如果离婚我家祖传的酿酒工艺就流失出去了。可是志刚,我情愿不要酒厂,也想恢复自由身,然后嫁给你。”
“井儿,我何尝不是如此呢?可我知道,你当初嫁给天明不是为了酒厂,而是为了你父亲。现在你父亲虽然不在了,可你要是把酒厂弄没了,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
“以前家里有父亲,在外面打工又有你们老板顶着,我是无忧无虑。现在自己当家了,才知道有这么难。真不如出家当尼姑算了。”
“你千万别和我说出家当尼姑,我刚劝一个尼姑还俗了。放心吧,事情总会过去的,到时候你回过头来看,会觉得这事情太小了。再说还有我呢。”
“就是有你我才踏实点,否则我真的会放弃了。”
“我们还要抓紧把并购的事落实,我怕天明背后的人也会破坏这事的。”
“行。那我在家里就行使否决权了,和你们把合同签掉,你尽快派人过来。”
井儿回到家里,和妈妈商量签约的事。妈妈虽然不管事,可她的态度至关重要,尤其是要行使否决权,如果天明脑子动得快一点,说服妈妈反对并购,还就真的并购不成。
听了井儿的解释,妈妈脑子还是清楚的,她说:“你是老大,这事你去办吧,我支持你。”
“谢谢妈妈。”
“傻丫头,和妈还客气。我还要提醒你一下,要让天明找不出什么理由,你的股权分配恐怕还得重新考虑。”
“有什么问题吗?”
“你徐叔虽然在我们家干了一辈子,可还算是外人,你给他股份,天明就有挑刺的理由了。”
“你的意思是不给徐叔股份?”
“你对徐叔的心意妈知道,妈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这样做,事情就会复杂了。妈想啊,你徐叔家里没人,给他多少股份他都消受不了,反正妈这里有一份,以后靠这份养徐叔和妈两个人足够了。”
“妈,你说的也对,反正徐叔有什么事,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给不给他股份都没关系。可是我已经和徐叔说过了。”
“说过也没关系。你徐叔我了解,他肯定说不要,对吧?”
“是的。”
“放心。徐叔那里妈和他说去。”
志刚把兰花叫过来,对她说:“你叫办公室准备好所有签约文本,尽快赶到茅台镇和井儿签约。”
“这么急吗?”
志刚把情况简要对她说了。兰花笑着说:“干脆让井儿离婚,不要酒厂了,过来嫁给你多好。”
“这是嫂子说的话吗?那酒厂可是井儿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传下来又怎样?中国就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太多,弄得我们好坏都分不清,眉毛胡子一把抓,全当宝贝了。要不中国人怎么活得这么累呢。那酒厂就那么重要吗?还是井儿和你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兰花一席话,把志刚说愣了。想不到读书不多的三嫂,还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几乎都把志刚给说服了。
“三嫂,现在不说这个。我和井儿的幸福,未必就和酒厂冲突,以后变数还大着呢。不过眼前不能放弃,我们一定要把酒厂给拿过来。”
“好吧。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知道你不会听的。”
志刚笑了,说:“三嫂,我就喜欢听你这样的真话和心里话,明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