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义衡:哼!
他不高兴的一拂衣袖,想不出小混蛋的万贯家财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式神的财产也算是y-in阳师财产的一部分吗?那这样小混蛋还真是最有钱的那个也说不定,单单是荒川之主持有的那些沉船珍宝,就已经足够他挥霍了。
他们抵达河屋时,天色仍旧如先前一样黑沉,街道是露天的,天空中却无星无月,只有地面上的灯火反s,he上去,映得天上地下一片炽亮,真是应了“龙宫不夜城”这个名字。河屋的人已经提前接到通知,在大门口恭候多时,尤其是那些娇艳明媚的女人们,在格子窗里向外半点不矜持的张望。
“给您安排在顶层的房间。”红褂男人弓着腰,“河屋给您几位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会,希望您能喜欢。”
大佬喜欢热闹,他当然喜欢。他的鲤跃金松头像框此时已经有了支付的功能,他只需要轻轻点点金鲤鱼,金鲤鱼就游向那个红褂男人。
“你有心了。”大佬笑道,伴随着金币音效,红褂男人愕然捧着十几枚龙宫货币,无疑是金光闪闪的顶级货币,让他激动地颤抖起来。
“谢谢您!谢谢您!您真是慷慨!”
这一下,旁边的人投向土御门伊月的视线几乎冒着绿光,仿佛盯住了一只肥羊一般。对此,土御门伊月只是好整以暇的笑着,迈步走进河屋。
“什么好玩的有趣的,通通上来,钱不成问题。”
反正他有的是钱,龙宫只是衡量资产,这笔资产会在这里转换成虚拟货币。也许一般人会担心有朝一日花完怎么办,大佬低头看看金鲤鱼上的数值,觉得这个问题可能要几百年之后再考虑。
几百年,傻子都破局了。
因为他的豪爽,周围的男人女人都空前热情起来,争相涌到他面前,只要能得到一点点视线就好。红褂男人喝退他们,这些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行人登上楼梯,去往豪华的顶楼。
“楼下好货色不多,我得给您提醒。”红褂男人拿了钱,愈发尽心尽力,“偶尔尝个鲜还行,老混在那里实在乏味,您若是信得过我,我给您介绍几家店,都是各有特色的。”
“那就有劳了。”土御门伊月笑道,金鲤鱼悬浮在他身侧,昭示着强大的财力,红褂男人看着看着就吞了吞口水,能遇上金主真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需要钱,不,应该是生活在龙宫中的所有人都需要钱。他们这些龙宫中人没有鲤鱼环绕,身上某处却还是有一个会变化的数额的,一但这个数额清零,等待他们的绝不是什么好下场,所以必须用心服务,拼命从客人手中赚取金钱。
当然,他们无论买东西还是怎样,消耗的金钱都比客人们少,相互间还会私下交易,不至于像绝大多数客人那样,仅仅一个月就挥霍完大半辈子的积蓄。
土御门伊月的视线向后一飘,与源义衡对了个正着,他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源义衡的脚步于是停下了,在簇拥着他们的男女茫然的眼神中,冷笑起来。
“欢迎宴会,我就不必了。”他直直地盯着土御门伊月,“反正也是为这个家伙准备的吧?”
红褂男人意识到这恐怕是不满了,慌忙解释道:
“并、并非如此啊!这位大人……”
不等红褂男人解释什么,土御门伊月已经笑吟吟地转过身,他此刻正站在靠上几级的楼梯上,居高临下俯瞰着一身纯白军装的源义衡。
“资产不如人,闹什么脾气呢?”
“我慷慨大度,请你一起参加最豪奢的晚宴,你看鲤伴就没那么多意见。”
源义衡:……
尽管是他们商量好的演戏,但是怎么就这么想按住这个小混蛋揉脑袋呢?!
他忍住手痒,想想那些年小混蛋在源氏挖的墙角,以及最后不跟他商量做的那个可恶决定,半真半假之下,把拂袖而去演绎得淋漓尽致!
“客人!客人!”红褂男人叫了两声,赶忙让旁边的几个人去追,转过身来安抚这边客人的情绪。结果看起来很好脾气的那名少年也冷哼一声,直接去了楼上。
奴良鲤伴经过红褂男人身边,还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
“劝你站稳立场,墙头草可两边都不讨好。”
说完,他也跟土御门伊月一起上楼,留下苦逼的红褂男人站在原地,愁得仿佛老了好几岁。
你们这些有钱的大爷可真难伺候啊!
光哥接下来就要单独调查了。土御门伊月心里盘算,内部矛盾造成三人行掰掉,是他们提前预设好的一个剧本,到时候见机行事,现在因为资产问题,倒意外达成了最好的效果。光哥那边作为一个心怀愤懑的半个败者形象,很容易套取情报;他这边则一路张扬下来,说不定就有人找上他。
鲤伴坚持要跟着他,因为他这个角色定位显然最危险,土御门伊月也同意了,虽然……他其实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后手,将雪鹰留在海域内,也是为了引领他的后手到来。
论起在花街的如鱼得水,谁能比得上张口“小姐姐”闭口“命定之人”的……狐崽崽呢?
雪鹰鸣叫着在前方指引道路,锐利的视线来自冬神赠与,海雾在他眼中逐渐消散。他带着妖狐踏上龟壳浮桥,然后高鸣一声折返。妖狐望着他的身影消失,悠闲地把玩一下手中的折扇,龙宫大门在他面前渐渐清晰。
妖狐身上揣着土御门伊月给他的几章黑卡,想来是够了。y-in阳师在门口处获得信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