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原来你这样可怜呀,这可真没想到。”孙铁依然笑着道:“那我们父女团结起来、同心协力、用喝酒打败他怎么样?”
“老爸,平时不准您喝酒,那是怕影响你的身体,也怕您喝酒误事,你工作和生活不一样过得很好吗?”孙晓倩摇着头否认道:“这次来了个能陪您喝酒、能陪你吟诗念词、和您臭味相投的家伙,是不是把您的酒瘾给唤醒了不成?再,我们父女俩哪里是他的对手?您只是和他喝过一回酒,就对他的什么豪爽印象深刻,我可是看着他喝了两年多的酒了。
“言之有理。”孙铁还是在鼓励她:“可是我们总不能不战而败,甘拜下风吧?总得试试吧?”
“这个家伙可对与您的那次邂逅念念不忘、对您丰富的文学造诣和敏锐的思维和反应佩服得五体投地、经常在我耳边念叨着您呢。”孙晓倩非常巧妙地在夸奖这自己的先生,嘴里还在道:“现在知道了我们的父女关系,我就把这个家伙交给您了,喝酒是喝酒、公事是公事、家事是家事,私下里您得叫坏蛋对我好一些,只要您开口,他就会言听计从的。”
“晓倩,难道我有这么大的力量和作用吗?”孙铁笑得更加开朗了:“其实我看得出来,大为对你很好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倒是你有些蛮不讲理、骄横霸道,往往却也会事与愿违的。”
“孙叔。”王大为笑着改变了话题:“我想起了吴文英的玉楼春》,也就是那首‘茸茸狸帽遮梅额……’”
“茸茸狸帽遮梅额,金蝉罗翦胡衫窄。乘肩争看小腰身,倦态闲随闲鼓笛。”孙铁很快就背了出来:“问称家住城东陌,应买千金应不惜。归来困顿碲春眠,犹梦婆娑斜趁拍。”
“再来一首。”王大为来了兴趣,念出了辛弃疾的《贺新郎》:“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使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识。”
“好,‘情与貌,略相识。’正合今天情景!”孙铁眉飞色舞的接着背了下去:“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不错,我想起了一个战胜这个坏蛋的好主意。”孙晓倩拍手道:“你们两人比赛背宋词,老爸肯定比大为知道得多。”
“那就算了吧。”孙铁摇着手道:“你难道不知道大为记忆超群吗?读书的时候就是江大的尖子生,入伍后又是嘉奖不断,干工作勤勤恳恳,又是年轻气盛,我可是自叹不如了,转回去上十年,我们也许还有一搏。”
“孙叔别这么。”王大为也在摇着手:“上次我们谈到艾达祖的时候,您的一些见解就让我好生羡慕,叫我受益匪浅,我才是甘拜下风呢。”
“你们两人就别再当着我的面互相恭维了,知道你们是忘年交还不行吗?”孙晓倩有些沮丧:“老爸,那怎么办?”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孙铁笑着道:“我们还是和这个家伙比喝酒吧,如果我们父女俩侥幸赢了,我就叫大为对你好些;如果输的一塌糊涂也没有关系,就把你抵给大为。”
“老爸,我可要对妈妈告状去。”她娇嗔的叫了起来:“我可是您的独生女儿,又不是没人要的破烂货,干嘛要拿我当赌注?”
“倩女,破烂货倒不是,倒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真的值得一搏。害怕了不是?”王大为也在笑:“不敢了不是?”
“比就比。”粉色佳人笑得也很甜:“反正我是你们两人的厨娘,看过韩国电视剧《大长今》吗?虽然写的是人家皇宫里的事,可具有普遍意义,一个会一点厨艺的女子那可是家里不可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