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恶少很无耻的赋诗一首,曰:江湖纷乱,群雄争霸,恶少孱弱,召花救命。
……
一辆军用越野车从后面疾速穿插进来,咿嘎一声停在了战虎门几百精锐成员的最外围。
一名身着松枝绿校官军服的壮硕男子在警卫的保护下从车里钻了出来,他一脸冷然的向张雄的那队临时手枪队指了指。
“再不放下枪械,格杀勿论。”他身边的一名尉官向那边喝了一声,随即街道上空又一次爆出震天的狂喝声。
一名战虎门的成员再也无法忍受那种被起码几百支自动步枪对准的压抑的心脏就要停止跳动的感觉,手一抖那65式手枪便自动的掉往了地上。
连锁反应下,小几十把的手枪尽数扔往了地上,张雄也一脸沮丧的抛掉了手枪,如若是一般黑道血杀或是枪战,他谁都怵,可面对军队让他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一个凡人你就是再强大也是无法与国家机器相抗衡的。
“铿……”手枪都丢掉了,战虎门的那几百名持刀的更是没有反抗的,一人扔掉砍刀,全部人都跟着扔掉砍刀。一时间,街道上尽是刀刃撞击地面所产生的铿锵声。
王达远冷冷的挥了挥手道:“小喽喽全都给我押走,还有将这里的汽车全都给我开走。”
底下的校官尉官们敬过军礼后,率着各自营连队的士兵押着那些垂头丧气的战虎门成员向前后街口的军用大卡车走去,所有战虎门的汽车也相继被开到外面去了。
军人办事有条不紊效率又极高,不大一会的功夫,原本狭窄的街道上那密密麻麻的人被一辆接一辆的汽车押走,军人一批接一批的回驻地,乌烟瘴气的感觉瞬间消失无踪。
到最后剩下的也就一些封锁、警备、清理现场的士兵,还有就是消防器材店前的那双方人员。
王达远并没有立刻去店里见姑妈,而是走到被押着何沅坤等人面前,然后呢?
“啪啪……”
在底下官兵的一阵既错愕又理所当然中,在军营中脾气就并不怎样的王达远每人给了一耳光,“战虎门五虎是吧?胆子倒是不小,刀子动完,再玩撞车,最后还敢光明正大的用上枪械,你当杭城是没有政府还是没有军队,或是认为杭城是你们战虎门的天下?”
“达远啊,你来了。”王成慧在靖皓的搀扶下走到门口轻呼一声,尽管脸色有些苍白,可在店里休息许久倒也没有方才那般虚弱了。由此可窥,老太太平时的身体非常的不错,应该有经常锻炼的。
“姑妈,你老人家没事就好。”王达远本还想抽下的巴掌最终停滞下来,冷冷环视了一圈被他打的嘴角溢着血丝的五虎,迅速向王成慧走去。
姑妈?
何沅坤等五虎终于知道为何不是公安武警等前来抓捕而莫名的出现了省军区的军队,盖因,这与林靖皓结伴同游的老太婆还不是凡人呢,起码她的侄子就是一名校级军官。
这一刻,何沅坤的心里突然隐隐约约的蕴生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仿佛所发生的一切都有一只手在默默的掌控着。
掌控者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若这处戏真是他导演的,那他的脑袋也实在是太恐怖了。毕竟从西湖边茶座的邂逅相遇那个老太太并正好碰上战虎门的太子爷,再到郑彬派人报复,事件越闹越大只至升级成现在这般动用手枪。
这其中的一连串事件还有每一个人的心思和反应,他都得掌控推测出来,这就要犹若一台计算机一般精密,这已经很难说是一个常人能够做到的了。说难听些,他若是一个小细节没有掌控住。
偷鸡不成蚀把米,伤人不成反害己?
何况,一路追杀下来,中间的凶险是有目共睹的,难道他真的会用一辆破桑塔纳引诱战虎门的人,以身犯险到连性命都可以不顾的地步?还是他自信到自己绝对不会出事?
这是需要勇气和魄力!
可以说,若真是他导演的这一处大戏,那他对自己真的非常狠,狠到堂堂南方青年枭雄都可以拿自己宝贵的性命做赌注。
不可能?他就算有这魄力心计也不可能做的到如此恐怖的心算,更不可能将整件事掌控的如此天衣无缝?
何沅坤猛的抬头用喷着火焰的眼神望向前面那个俊雅青年,只是他依然一脸平静如水,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得意之色。
“是的,绝对不可能是他,他有变态的身手但没有这种心智。”何沅坤无法接受这一切是完全由他导演的,随即失神间嘴里不断喃喃着,状若痴呆。
“林靖皓,你小子真是他妈的有种,胆敢带着我妈姑和外甥女和你小子一起犯险受难。”王达远快步冲上去就是一拳击在他的胸口,发出一声巨响。
靖皓怎么可能躲不过他击来的拳头,只是他依然选择了承受这一重拳,毕竟,吴营长没有资格,但他有,因为他是王成慧和燕素柔的亲人。
“很好,你小子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王达远见他没有一丝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意思,心中不由更是怒意汹涌,脾气暴躁的他刷的一下就掏出了腰际的手枪,“既然如此,我想你对子弹的到来应该也不会反抗吧。”
就在这时,靖皓的身前突然出现一个瘦小的身影,人小鬼大的插着腰道:“你这个坏蛋,不许打我爸爸。”
“坏蛋?”王达远望着眼前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心中那股怒火竟然莫名的熄了大半,倒不是因为小女孩的纯真感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