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们也不敢再拿着被杀的陈使的事情嚷嚷了。倒是可以先缓一口气。以骑主的意思,等咱们的人都在燕国朝廷里站稳了脚,事情就好办了。”
她笑道:“您也就可以以赵国公主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嫁回去。”
这阵子以来,她和兰儿每天看着燕君行怎么对待棋归,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就算武功高强,毕竟也是女孩子。现在她们也在满心期待着,这对有情人的相逢之日。
棋归补充了一句,道:“做填房。”
百合:“……”
百合深吸了一口气,道:“谁还在乎那个名分呢。只是公主,属下知道您对骑主心存芥蒂。但骑主这个人,其实是面冷心热,他对公主,也是……”
棋归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冷笑道:“他的心是热的?我看不是冰的就好了。”
百合耐心地道:“公主,不是这样的。这次,您必须得走。”
棋归道:“我知道。”
她自己也知道,她给燕君行添了许多麻烦。何况这次是燕王后自己主动要赐死她,若是她不死,麻烦会更多。暂避锋芒,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想到李宛的冷血,总归还是不舒服。对这个赵国旧部,她也实在,很难产生归宿感。
百合低声道:“不,还有您不知道的。骑主说,只怕燕王,命不久矣。”
棋归一震,忙道:“怎么回事?”
她倒是没想到,李宛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大可布阵杀敌,亦可勘算天命。虽然平时,李宛并没有表现出神棍的样子。可是他和燕王亦见过几次,从燕王的面相,早就看出,燕王大限将至。后来寻摸着办法找到了燕王的生辰八字,果然对上就该明年死于女人之手。
棋归傻了眼,半晌才道:“这,这是……江湖骗子!燕国钦天监能人那么多,怎么没人提过这一茬!”
这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道:“相分先天和后天。燕王频频弑亲,该有此报。若不是他还算有些福德,恐怕早就横死了。你若是不信,明年只管等着瞧。”
棋归撇撇嘴,显然还是不太敢相信。
百合道:“钦天监的人先不知道燕王有此横死之相。后来看见了,也无人敢说啊。”
看看李宛那张阴柔的脸上满是戾气,百合也不敢多说了。
李宛看着棋归,道:“燕王将死,我一定要把你带走,除了你知道的那些,也为了是免得你误了驸马的大事。”
棋归一个激灵,道:“他莫非要做王?”
李宛嗤笑,道:“他确实有那个机会。不过你最好劝他不要,不然日后,他便也和燕王一样,只有横死一个下场。”
棋归有些害怕,可还是半信半疑,嘀咕道:“哪里有那么玄乎,你能掐会算,怎么会没算到赵国会亡国,当时怎么不劝劝我父王……”
李宛冷冷地道:“大厦将塌,岂是我辈之力可回天。”
说完,他带着一种“我的孤寂你一个凡人是不会明白”的高贵冷艳,昂首走了。
棋归连啐了他好几口。
她突然反应过来,拉着百合道:“百合啊,他真的能掐会算吗?那她给你算过没有,算准了吗?”
百合突然很羞涩,道:“算过了,说属下三年后可以出嫁。”
……靠。你高贵冷艳个屁啊,还不就是江湖骗子的节奏。
过了一会儿,李宛找了个大夫来看棋归,大夫摇头晃脑,说了一堆要注意保胎之类的话。
李宛听得神色正有些凝重,心中也有些后怕。
突然棋归惊喜地道:“原来我真的怀孕了啊!”
李宛顿时:“……”
棋归看了他一眼,道:“不好意思,之前的脉,是我自己照着医书把的。虽然和书上说的一样,不过我也不敢确定不是。”
李宛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好安胎吧。”
这个草包公主看来是真的指望不上了,还不如想着她肚子里那个,希望可以像驸马多一些,说不定还能将赵氏发扬光大。
而棋归,则完全沉浸在自己肚子里更确定的小宝宝上,满心欢喜。
看在孩子的面上,燕君行啊,你可一定要原谅我才是。
因为当时被李宛虐的太狠,在大夫的建议下,棋归在这个小城市卧床休养了三天,才重新启程。
期间,棋归终于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模式,原本僵硬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基本上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重新上路,棋归换了一身普通农女的衣裳,由李宛驾车。而其他人,除了百合扮成是李宛的夫人一块儿跟着,其他人都分散在四周,不松不紧地跟着。
说到这个扮相,本来是想让棋归扮成李宛的夫人的。可是李宛的长相偏阴柔,平时就比较擅长扮扮女人啊,太监什么的。而现在为了扮成男子汉,就贴上了大胡子。这样一来,棋归往他身边一站,就实在相差太多了。
因此,便只好由从小习武身量高大一些的百合扮成了他的夫人。而个子娇小的棋归,索性就梳了两个丫头髻,扮成了他们的,女儿。
就是这样,一路上也颇惹人非议。无非就是因为李宛的扮相,着重于粗犷和狠戾,却忽略了美感。大家都觉得你这个大胡子丑八怪,怎么就娶了个这么标致的夫人。
比如说有一次,三个人在茶棚歇脚,就遇到有人在旁边故意高声谈笑。
“……莫不是他夫人从来不回家,才生得出这么漂亮的闺女来!”
说得李宛的脸色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