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流在门外敲门,她捂着耳朵装作没听见。
“树叶子,生气了啊?”他推开了门,半个身子卡在门里。
“树叶子,呃……那天的事是我的错……”他道歉,身子则完全移进了房间,“咳咳……抱歉啊。”
苏叶子翻着书,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他坐在了床边,敲了敲桌子,侧着头看向她,皱眉道,“树叶子,你真这么小气啊?”
这压根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好吗,赵小流完全理解错了重点!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发自内心的真诚道歉而已。
她抿着唇,看向赵小流。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张狂的时候,他也不例外,笑脸带着些许坏意,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皮肤不同往日的瓷白,今日有点发乌,把眼睛的亮光都盖了下去。
“我没生气,我作业都做完了,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她合起杂志,低着头,手里把玩着一支笔,笔帽揭起来,又盖上去,一直反复。
“切,你就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他轻笑,脑袋窝在肩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