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喜人,男喜人却是心不在焉得很。坐在高堂上的天帝命身边礼官“拜堂。”
凤朱听见这两个字,闭了闭眼睛,无声抿了抿唇。
拜过天拜过地,要夫妻对拜了。礼官喊“夫妻对拜。”凤朱正要拜下去,有声喊来“不准拜!”
这声犹如凉水浇凤朱的头。喊声的人扒开人群冲进来,真是恨得牙痒痒“凤朱你个东西!你我已是夫妻为何还娶别人!”
小凤仙发誓她不是要来破坏婚礼的。本来她来天界想的是继续找机会抹了凤朱个玩意的脖子,但她躲在竹楼后的草坡上想到有一次凤朱个玩意站在坡顶她站在坡底,当时阳光真是照得傻了的他如个神人,他还伸舌勾了勾唇角的饼屑真是诱死人了,但是从此后他的舌再也不会亲吻她了。小凤仙觉着怎么也要问个清楚。
若他回答得好成婚就成婚吧也不妨碍她抹他脖子,若他回答不好比如说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之类的,她小凤仙就…就怎样?杀也杀不了爱又爱不得,兴许还是低个头让他成婚就成婚吧。
凤朱愣坏了。拜不下去了。
天帝斥“莫要坏时辰,拜。”天帝嘴上说着手也沒闲着,手偷偷使坏弹个法术把呆愣愣望着凤朱的小凤仙掀翻在地。天帝下手有些重,小凤仙呕出了血。
凤朱口中一甜也呕出了血,小凤仙望见惊讶,问“你呕什么血!”
凤朱回“其实,我行的是主主血伤。”你受伤我也受伤我受伤你也受伤。
天帝要再使坏的手赶紧收了起来。
喜堂一片噤声。然后乱了,客人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新娘子掀下盖子嘲讽“你们多相爱的一双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娶我?”
凤朱闻言咬唇,突然跟变脸似的笑起来了,笑小凤仙“在魔界与你拜堂不过是玩过家家,又没载入婚薄算什么夫妻?”
小凤仙爬起来,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耳朵出门题了,愣愣地问“不算夫妻?”
凤朱却是懒得看她转头望新娘子说“行主主血伤不过是因为我心口疼要她分担一半痛楚,你莫要生气。”
小凤仙听不下去了,泪水不争气地一下子滑了出来,但是她哭,没人安慰。
她心中真是委屈死了,忍不住吼凤朱“一次又一次伤害我有意思吗?好玩吗?”
她其实不想哭的,不想给人看扁的,可是泪水怎么不听话呢,你流什么流!
凤朱呆呆说“好玩,好玩得很。”
“好玩是吧?”小凤仙笑得天地都要变色了。然后擦干泪,凝出水剑一剑插入自己心脏“老娘不陪你玩了!还你一剑!从此后恩断义绝!”
两个人心口的血跟不要仙银似的流。凤朱的喜服更红了望着小凤仙眼里也染了红。天帝斥“胡闹!”
小凤仙笑,拔下剑唤来云踏上“你继续结你的婚我要嫁我的凤仙神君去了。”
凤朱伸出手要抓她,天帝朝他跟前一挡,小凤仙的裙摆扫过他的手背决绝离开再也抓不到。
小凤仙洒着一路的血来凤仙神山。他凤朱不是今天结婚嘛,那她今天也嫁凤仙神君,她杀不了凤朱那借凤仙神君的手杀。她小凤仙做妻也好做妾也罢,只要他凤仙神君剐了他凤朱,她让凤朱死时明白一切,然后她便入土堡,活也好死也罢,凭天意吧。
就是天有不测风云。小凤仙在凤朱婚礼上未见到凤仙神君以为凤仙神君在家,但凤仙神君压根不在凤仙神山。凤仙神君的心中人花田听仙侍来报真是笑得颠狂“等了你五十年终于是来了。”
花田大嗽嗽拿着剑来擒小凤仙。小凤仙心口受了伤本也不是花田对手,被花田狠狠擒下直奔土堡。
有人接应了花田,小凤仙认得那是右君。小凤仙瞬时明白花田原来是伪仙。花田跟她肚里的蛔虫似的摇身一变成了个媚魔就是身上无魔气“为了呆在他身边我抽了魔骨。到底我赌对了他惜我如命。”
呵,她小凤仙后悔当初为何给自个起名叫小凤仙,她同凤仙神君名相同,命运也相同,都是被爱情愚弄的可怜虫。
右君同花田交递信息摇头揭露小凤仙身份“她不是骨髓剑。”
花田却是阴测测说“她身上有骨髓剑气息,管她是不是。”望小凤仙“要么你入堡放凌呲,要么死。”
小凤仙被花田扔到土堡门前。小凤仙知道逃也逃不掉了,咬牙爬起,凝出水剑冲进黑洞洞的堡内。
哪晓得脚才跨过门槛就被里头的禁忌弹出去,狠狠翻了三个跟头,一口血呕了出来。
小凤仙觉着自个的心肺都碎了。花田和右君持武器守在三步开外,要是她敢逃就地格杀。
好歹她小凤仙曾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死在二只小魔手里不如死在响当当的大魔手里!咬牙又爬起再冲上去,禁忌咒起了杀心,射出密密麻麻的咒术,小凤仙左躲右闪,险险避过,幸得她身有骨髓剑一半法力还算应对得了,但是她水剑劈下最后一只咒术,然后她浑身力气就如泥入牛海一下子摊在地上。
怎么回事?
指尖的水剑缩小得只有手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