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早就被赖茗澄填得满满的,没有任何空间可以容得下她的存在。
其实她并没有看开,要不,不会在作出决定后,难过得几乎死掉。她只是逼自己「理智」的作出退让,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不再去强求。
可她真的好难过啊!
她干嘛一直用哀怨的眼神看他?一旁的梁意风心底发毛。
昨晚被她一闹,茗澄完全不听他任何解释,就冲回家了,打她手机不接,今天又请假没来上班,是他该哀怨吧?
只是,他一直觉得茗澄的反应不太寻常。他原本以为她是生气他没将他跟范羽珂的事告诉她,可是再仔细想想,如果当真如此,有必要气到哭吗?
他瞟了范羽珂一眼。这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茗澄曾经跟她说了些话,那一定是症结所在,可是他又不想问她。想也知道她一定会乘此机会要胁,提出一些强人所难的条件要他答应。
梁意风暗暗叹了口气。他怎么会引一只狐狸精人室?
「刘大哥,你好象开错路了。」范羽珂突然注意到窗外的景致似乎不太对。
「这条比较快。」司机回说。
「我们要去南京东路,这条路是往木栅啊!」
「我们就是要去木栅啊!」
「可是汤柏棋的代表住在兄弟饭店……等等,你不是刘大哥?!」范羽珂倒抽一口气,「刘大哥的声音没这么粗哑。」
「果然是好耳力。」前座的司机缓缓偏过头来,她这才看清楚,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果然不是平时熟悉的司机。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梁意风虽然感到错愕,但仍冷静的问。
「现在经济很不景气,想请你们到我们的地方教教我们怎样才可以赚大钱。」
绑架?!
后座的两人一愣,正想要有所动作时,绑匪不疾不徐地道:「后车厢有人,而且还有某种东西正对你们,还是别轻举妄动得好。」
「坐好。」梁意风将脸色苍白的范羽珂压回位子。
「现在怎么办?」范羽珂的手紧紧的抓着他,这次,他没有将她推开。
「先照他们的指示做。」
「好。」
「两位都是聪明人。」驾驶座的绑匪丢了两顶毛线帽给他们。「戴上帽子,连眼睛一块遮住,不要想耍把戏,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梁意风帮手抖得不成样的范羽珂戴好帽子,随即戴上另外一顶。
「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眼前一片黑暗的范羽珂心里一片慌乱,怎么也无法镇定下来,全身不停的颤抖。
「不会。」虽然梁意风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手给我。」
范羽珂摸索着将手置于他掌中,梁意风随即紧紧一握,将力量传达给她。
范羽珂心里一阵悸动,心中百味杂陈。
「还好茗澄今天请假,否则在这车上的就是她了。」她自嘲的一笑。她相信梁意风心中也是如此庆幸着。
过了好一会儿,梁意风才道:「我并不希望任何人遇到危险。」
「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了,我知道你有多讨厌我。」反正在他心中她已经坏得彻底,她也用不着再装贤淑了。
「不要连在这个时候都要说这种令人厌恶的话!」
「还是你希望跟你在车上的是茗澄?这样你们就可以做对苦命鸳鸯……」
「闭嘴!」梁意风不耐的喝止。
「你们搞清楚状况好吗?现在你们是被绑架的人,还有心情吵架?」绑匪哭笑不得。
「反正也没有什么机会吵了。」范羽珂将手狠狠抽回来。
「妳不会是喜欢妳的上司吧?」绑匪惊奇的问。
范羽珂沉默不语。
「当人家上司真不错啊,有大美人投怀送抱,要是我一定爽死了。」绑匪啧啧出声。
「送你!」梁意风冷冷的说。
「当真?」
「我不是物品!」范羽珂愠怒的嚷着。
「彼此彼此。」
「什么彼此彼此?你的秘书把你当物品啊?」绑匪好奇的问。
这次换梁意风沉默不语。
「你说,我长得不错,头脑也好,被我这种人喜欢有什么不好?」范羽珂倾身往前座靠去。
「当然好啰!如果是我一定爽死了!」绑匪猛点头。
「可是他却一直嫌弃我,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范羽珂委屈的轻问。
「是很过分!」歹徒次再次点头。「不过如果妳不坐好的话,我可能会更过分。」绑匪贼兮兮的笑。
歹徒知道她的手就在他颈后,虽然她还是吓得要死,手仍在发颤,但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戏,小心驶得万年船。
「坐好!」梁意风将她拉回来。
「被绑架的人就要有被绑架的样子,不要随意跟绑匪攀谈。」绑匪警告。
虽然他对他们的话题挺有兴趣,不过这两个人都很聪明,万一一个不小心出纰漏,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绑匪的警戒心果然很重。梁意风猜测在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前,应该是没有任何机会逃出去了。
第五章
绑匪将他们带到一个像废弃仓库的地方,拿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通讯器具,人就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手脚并没被束缚的两人连忙将头上的毛线帽拿掉,迅速将四周环境梭巡一遍。
仓库大概三、四坪大小,四周堆满了杂物,蜘蛛丝满布;除了大门外,四周有几扇窗户,但全被封死了。所以,虽然是大白天,整个仓库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