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麻痹!”王络滨像个炮仗,一点就着,不过他今儿吃了亏,对方五六个约着来喝茶,他们这儿就他跟贾三儿俩人,贾三儿忽略不计,就一绣花枕头,所以王络滨被闷了个乌眼青,脸上挂彩。
最后狼狈的拉着贾三儿跑了。
“喂,要不去医院吧啊?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王络滨。”
“我没事儿,不去。”
“你不疼啊?咋这么犟呢?”
王络滨把车开到江边,贾三儿的电话响,是贺方圆,拜托他过去帮着看会儿孩子,王络滨推搡着让贾三儿去,不等他通完电话,就自己推车门下车走了,没让贾三儿为难。
他一个人吹着冷风,沿着江桥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不在焉的看着街景,看着车水马龙,看着稀稀拉拉的人群。
有些冷,缩了缩脖子裹紧了毛衣外套,继续向前走。
又冷又疼。
天这么白,雪那么干净,衬得他好脏。
王络滨去了墓地,蓝海洋的墓,心灵的归属。
他不想承认,可他真是难过。
很痛…………
望着孤零零的石碑,看着照片里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王络滨觉得安心。
他在地狱——
等着他。
“洋洋…………”
宋善明找到他的时候,他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狗崽儿,抱膝窝在墓碑前瑟缩着。
男人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裹住了快要冻成冰坨的小可怜,用力的把人搂进怀里。
王络滨昏昏欲睡,耸拉着脑袋,从头到脚的冰,透心凉。
掐起他的脸,宋善明依然面无表情,望着他青肿红紫的脸,声音冷冷地问:“平时不是跟我可讷了么?谁这么厉害把你削成了狗熊,嗯?”
王络滨找回点意识,故意仰着脸冲他龇牙,丑态毕露,嘿嘿笑着问他:“我今儿没穿贞cao裤,你现在有x_ing趣不?”
“有。一会儿回家干死你。”
宋善明抱着他上了车,王络滨都冻傻了,本能的往他怀里钻,他抱了王络滨一路,单手摸方向盘开的车,车技绝对菜刀砍掉线——牛逼带闪电。
斐南彬是宋善明的助理,他先他们回的家,为他们准备了洗澡水。
在下车之前宋善明就扒光了王络滨身上的衣服,把人塞进他怀里取暖。
完后用大衣裹着,把王络滨直接从车厢里抱进卧房的浴室里。
宋善明这个人特毒,损人都不动口的。他拿王络滨当儿子,还给他的浴缸里放了一只大黄鸭臊他。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浴缸前,先喂了王络滨退烧药,然后拎过药箱给王络滨处理外伤。
颧骨肿了,嘴角破皮,左眼睛干脆就睁不开了,丑八怪都比他帅!
“以后出去在挨揍你就别回来了!”宋善明用他的方式宠着他,王络滨可以作天作地,他给他撑腰,被人欺负了去那可不行。
“少在这儿说风凉话,老子是人不是神,他们六个搂我一个,我他妈可不得挂彩!!!”
“笨就是笨。别为自己找借口!”
“你行你去啊cao!!!”
“怎么跟爸爸说话呢?在没大没小的当心揍你屁股。”
“宋善明——老匹夫!变态!!!”
“你应该明白,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冤枉,所以你既然说我变态,那我今晚就变态给你看好了…………”
“我在发烧混蛋!!!”
“我喜欢热的儿子…………”
“滚!go out!!!”
王络滨很讨厌宋善明。因为他总掐他跟掐小j-i崽子似的。
被狠狠灌溉的王络滨有点云山雾绕,宋善明的声音飘渺虚幻:“以后在让我在蓝海洋的墓地里发现你,有你好看!”
“在被人给削成猪头你就别回来了。不许委屈自己,出事儿我兜着。”
“有什么苦水儿跟我吐,别给我出去丢人现眼去。”
“还哪儿难受不?告诉我,给你瞧瞧……”
王络滨想还嘴,可眼皮沉得睁不开,恍恍惚惚的就睡了过去,从没有过的踏心。
其实有那么一俩秒的功夫,王络滨觉着身边有个宋善明也挺好的。
管他是爱他还是想睡他呢…………
半夜王络滨又烧起来,烧糊涂了,直喊梦话。
宋善明拿酒给他搓手搓脚物理降温,后来出了一身的汗,天亮了,烧退了。
第二天宋善明没出去,特地留在家里看着王络滨,这猴头果然退烧之后就原地满血复活了,各种抵制他,与他拧着来。
“哎呦呦,你还真是荤腥不忌,爷爷我都这样了,你也吃得下!老王八盖子!!!”
王络滨脑袋不迷糊了屁股疼,火辣辣的疼,这都是宋善明的错!
“情人眼里出粑粑。”
“你他妈才是屎!”
“注意用词,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别给脸不要脸宋善明你!”
“好了,过来吃药。”
“你放过我行吗?我爸他不同意咱俩,不被家人祝福的结合不会幸福,我们赶紧回头是岸吧老王八!”
“来,过来,把药先吃了,我们好好谈谈…………”
王络滨半信半疑,最后还是走过去乖乖把要吃了。
宋善明一脸的严肃,王络滨也正色起来,单刀直入,直接约了时间去离婚。
“你到底离不离啊?给个痛快话。”王络滨抓耳挠腮,猴急猴急。
宋善明瞅着他不言也不语,眼神冰冷。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在我这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