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逃生的呢?”
“我是重生,没有逃生。”郑熙才突然显得严肃,没有了刚刚那种嬉皮笑脸。
“我不太懂,不过感觉你一定不容易了。”阳凌香突然对他的经历怜惜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郑熙才抬头看着阳凌香,苦笑了一下:“都过去了,没什么容易不容易的,现在过好我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好啊,那今晚我请你喝酒,庆祝一下重生。”阳凌香对郑熙才很多词语不太理解,不过也大概知一二。
两人准备起身,郑熙才先起了来,刚准备拉一把阳凌香,她本想起身,岂知苔藓太多,脚下一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身子就往后倒,她只顾得上惊叫。
郑熙才一把拦住她的腰身,稳稳接住了她,阳凌香的头冠已掉落,黑发轻盈的散落而下,盈盈香气扑鼻而来。
好险,差点就跌倒了。
隔着衣服,阳凌香也感觉到郑熙才手掌的温热,郑熙才扶正了她,幸好没跌倒,总感觉她像个娃娃,经不得一点伤害。
郑熙才松开她腰上的手,“小心点,这里多苔藓。”
“多谢了。”阳凌香腰上的温热一下子消失不见,内心竟好像有些失落,她这是怎么了?内心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走动,心痒痒的。
她这是怎么了?今日明明是想跟着乔苏出来,想跟乔苏培养感情的,却不知道怎么地跟郑熙才聊了这么久,跟丢了乔苏还不说,还因为郑熙才而变得不一样了。
郑熙才没有乔苏好看,可是他更阳光;没有乔苏的安静,可是他更风趣幽默;没有乔苏高,可是他却更健硕,走到他身边,竟显得她小鸟依人。
她母后前两天一直说他怎么有才怎么聪慧,她还不以为然,今日一谈,他不止有才,还有胆识,不止聪慧,实践能力还强。
而且,这么优秀的太子,在郑国居然还没有立太子妃,典型的黄金单身汉。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阳凌香真的对他为什么还没立太子妃感到意外。
“可以,请问。”
“敢问世子殿下你今年贵庚?”
郑熙才在21世纪已经27了,可是来到这里,算了一下郑熙才的出生,他好像才二十三岁,那肯定是按这里的算。
“二十有三。怎么?要查家底了?”郑熙才嬉笑着反问阳凌香。
“没有,恕凌香唐突了。”阳凌香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她怎么这么冲动,怎能随意问一个男子的年龄,在她的意识里,一般想要谈婚论嫁才会了解这些。
郑熙才对阳凌香的反应感到好奇,明明每次都见她一副刁蛮公主的样子,现在怎么好像一个大家闺秀一样,有意思。
“好了,我们该找个地方用膳了。”
护城河边不少摊档,很多小孩子出来玩耍了,也有人在河边放灯,阳凌香重新整好头发,跟着郑熙才往漫阳楼走去。
段墨和乔苏已在漫阳楼等候,郑熙才看着乔苏夹了菜给段墨,又帮他倒茶的,虽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这些行为也太亲密了吧?
认识乔苏差不多十年了,他可从来不会给他加菜的,以前就算是一行人出去,他也不会给任何人夹菜,他有洁癖。
阳凌香再见乔苏,竟没有了那种心动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她竟觉得郑熙才什么都比乔苏好……
“你们终于来啦,我们刚刚叫了两个小菜,还没上主菜,来得刚刚好。”段墨看着坐下的二人,幸好阳凌香没有挤到乔苏旁边坐,不然又要费神了。
“哎,哪有你俩潇洒,我们可找了你们半天,你们竟然已经在这里吃香喝辣了。”郑熙才说这话的时候盯着乔苏,可乔苏根本没有理会他,挑着鱼刺,挑完就把鱼r_ou_夹到段墨碗里。
郑熙才简直要用震惊来形容,他不在的这几年,乔苏到底是怎么了?
郑熙才根本没想过乔苏和段墨的特殊关系,猜想乔苏可能来到这陌生的年代,对新认识的朋友产生了极大的依赖,就像他跟雷九才一样,可能只是x_ing格变了,交友的方式变了。
不过他可要找个机会提醒乔苏了,段墨是五皇子看上的人,他不能做些什么让人误会,乔苏在这无权无势的,得罪了五皇子估计是没好下场了,他可不想看到他唯一的“亲人”英年早逝。
这席上剩下段墨和郑熙才侃侃而谈,阳凌香却食之无味,她怎么感觉乔苏跟段墨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用膳完毕,郑熙才又被雷九才用各种借口传召回宫,阳凌香也跟着他一并回去。刚进宫就看见她母后等在御花园,看到她跟郑熙才一同回来,笑开了花。
“世子殿下,今日可辛苦你照顾我们凌香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郑熙才看着和阳凌香有几分相像的容福皇后,看来阳凌香的美貌是遗传了她。
“那明日再让凌香带你到阳明城逛逛。现在就不妨碍世子殿下歇息了,凌香,你随本宫来。”容福皇后带着阳凌香走往景阳宫。
走到转角时,阳凌香回望了一下立在原地的郑熙才,发觉他也在看着她,两人对望相笑,如蜻蜓在湖面轻轻一点,却引起了层层波澜,淡淡的,柔柔的,不着痕迹。
郑熙才还没回到寝宫,已见到雷久才在院子里喝着茶赏着月,这本是美好的情景,可是雷久才却神色忧心,毫无神采。
“老顽固,怎么了?”
“太子爷,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