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们在努力（3）

神马动漫公司二楼声乐大厅门窗紧闭，窗帘放下，大厅下中间，十几盏排列整齐的日光灯还在亮着，日光灯下两排共六部吊扇在慢慢悠悠地旋转着，在被打扫得洁净的地板上晃出一片又一片扇影。

大厅的一侧，七张椅子前三后四摆成两排，第一排每个椅子间只相隔了半米，每个椅子前都摆了一个曲谱架，每一个架子上都夹着几崭新的曲谱，第二排的椅子排列得稍微宽了些，而且曲谱架的下面还摆着一些乐器，这些都是稍微有些占地方的乐器，而一面黑色的大鼓则被放到离这七张椅子的任何一张都超过五米远的地方，大鼓后面摆的也不是椅子，而是一个圆凳。

七个女孩就坐在那七张椅子上，每个人都做着几乎一样的动作：小心地翻看着自己面前的曲谱，不时轻轻哼出几个调子然后停顿一下，再重复一遍….大厅里除了这些低哼声之外就只剩下翻动纸片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啪啪～～”两声掌声响起，那是一个坐在前排，椅子边上放着个二胡的女孩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击掌发出的声音，大厅里本就安静，这两声掌声一响自是把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看到自己的击掌得到了想要的效果之后，这个有点偏瘦的女孩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相信大家应该都已经把这首曲子看了不只一遍，我觉得这首由9527创作的歌曲确实很适合我们演奏，大家觉得怎么样请说说自己的看法，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等一下就开始排练。”

这女孩的话音一落，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们便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或有人点头称是，或有人摇头反对，不时还有几声吃吃的笑声从她们口中发出。

“怎么？你们不想练习这首歌曲？”站着的女孩问道，音量比之前稍微提高了些，似是有些生气。

“兮兮，我们不是不想练习，可是这首歌也太低俗了吧？《西门官人十八摸》，光歌名都不好听，这让熟人知道了多难为情啊。”坐在古筝前的女孩叫了起来。

“就是，兮兮，能不能换首歌啊，这歌要给金瓶梅作op的，被同学们知道了多难为情啊～”怀里抱着个葫芦丝的女孩附合道。

“可是我～～我觉得这首歌曲的曲调简单而又优美，我们多练几遍应该可以把它演奏好，而且陈总经理也说这首歌曲是专门针对我们乐队而编的，如果我们不愿意演奏的话让陈总他们肯定很不开心….”坐在扬琴前的吴糖糖小声地说道，说完后她便轻轻的低下头，不敢看身边的同伴。

吴糖糖的话音一落下，几个或反对或支持的声音便随之响起：

“糖糖，你只知道考虑陈总他们，就不会考虑一下我们，演奏了这首歌被人当笑话看会不会不开心？”

“糖糖说得也有道理，而且我们只是演奏乐曲，又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走自己的路就好，凭什么要考虑所有人对我们的看法？”

“大家先静一下，这么吵我们也争不出什么结果，一会我们投票表决吧，大家先听我说一段我的见闻，”站着的女孩看着场面有点混乱，便高声打断了众人的话，待众人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之后才又说道，“大家这段时间应该都听到很多人在谈到那首《战歌》，昨天中午我在一楼帮忙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刚刚离场的观众，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问我是不是这动漫公司的制作人员，我说我不是，我只是乐队的，公司太忙了所以过来帮个忙。”

“她一听高兴了，问我是演奏什么乐器的，我说我是拉二胡的，她兴奋得不得了，说《战歌》里的那段二胡声就是点精之笔，曲作得妙，演奏的也是很有水平，说没想到现在的小女孩二胡也能拉得这么好，还说我达到了阿炳的水平，然后一直夸一直夸我们的演奏水平，说国内能与我们相比的也就只有女子十二乐坊了，我听了当时特别的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地上要有缝我的钻了，然后她问我们乐队有没有cd上市，什么时候开音乐会，最后给我留了一张名片，说我们要开了音乐会让我电话通知她，就算是去到京城，沪市她也要去听。”

说到这里，那个被称为兮兮的女孩伸手从牛仔裤的裤袋里掏出了一张精致的名片，举了起来，对着一众女孩晃了晃，然后才用低沉的语调说道：

“看，就是这张名片，这位艾妮女士（i战士提供），我们的乐迷，愿意花上几千块钱机票去听一场我们的演奏的乐迷，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让她到这里来，坐在这里看我们排练，来听听我们这些人的演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甚至每个人给她一个签名，她的热情值得我这么做，可是现在的情况，我可以这样做吗？”

“《战歌》是动漫公司邀请国外艺术家9527专门为我们作的曲，在《僚颂》的片头挂的是我们乐队的名字，现在这首歌曲在网络上传得红红火火，我们的名声也已经被炒得风风火火，可是，请大家扪心自问，我们有完整地演奏过这首歌曲吗？现在的我们有能力演奏这首歌曲吗？如果动漫公司要组织一个宣传活动，需要我们去现场演奏，你们谁敢上台？谁敢？我令狐兮兮第一个说，我不敢。”

令狐兮兮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加重了许多，举着那张名片的手在用力地挥动，她的脸蛋胀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滚动，在她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