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枫的言辞,似乎早已在赵雪霁的预料当中。《》.
这个女人很聪明,比绝大部分的女人都要聪明,在二奶这个新兴仿佛还有着愈演愈烈势头的行当当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步枫的话,摇曳着手中的高脚酒杯,沉顿半晌才说道:“西南王,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故事?”步枫嘴角勾勒着一抹淡淡笑容,神色玩味,神情却是极为舒展地伸了伸懒腰,说道:“好啊。我这人爱好不多,但对于故事倒也有着极大的兴趣。不过首先说好,我对杂七杂八复乱的关系和微不足道的秘密可没有什么恶趣味。”
赵雪霁耸了耸微微袒露的白皙肩头,开口说道:“有一个小姑娘,出身贫困家庭,父亲身患疟疾常年卧病不起,母亲任劳任怨,不但要照顾她的男人还要照顾她的女儿,哪怕是再累,都会在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都会像小女孩儿讲故事,故事的内容很朴质很质朴,现在回忆起来,大抵都是贫民奋斗史一类,从古代到当代,在她的世界里,似乎从来就没有不公平和困难这两个词,孰不知多少个夜晚,小女孩都看见她妈妈以泪洗面的一幕?那时候,小女孩告诉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像她妈妈一样坚强、智慧,即便是相夫教子也该如此。或许,这就是女性天生的天性,也或者说是骨子里血液中流淌着的一种精神。”
步枫点头旋即又是一阵摇头:“我从来不信命这种东西。”
“但是,那时候的那个女孩信。”赵雪霁苦涩一笑,说道:“二八年华,对于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是一生中最璀璨的岁月,在那个激情澎湃的青春时代,总会绽放出一些不在命运范畴当中意外的惊喜。和大部分女孩一样,那个长相还不错的小姑娘也恋爱了,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天使,沉溺在幸福的氛围当中,至少…那时候是。可孰不知,当那样纯纯的所谓的爱情持续不出两个年头之后,一切都归于真实,那个小男生的最终目的和许许多多的男生一样,只不过是想哄骗那个小姑娘上床。”
“继续。”步枫做了一个不打断的手势。
“小姑娘宁缺毋滥,坚定不从,一段维系了两年的感情便是告吹,分手不到三天就看见那个自己以为爱的死去活来的男生,已经和她的同桌到宾馆连续开了两个通宵的房。虽然没做过,但是并不代表不懂。那时候,小姑娘是真伤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的让人肝肠寸断,最终还是辜负了父母的期许,选择了退学。”
声势一顿,赵雪霁继续说道:“有人说,命运就是上帝打了一个盹儿,老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终究还是和许多人一样,踏入了远赴它乡务工的行列当中,磕磕碰碰半年的时间,纺织厂的工人做过,餐厅的服务员做过,工地上的临时女工做过,也洗过车、洗过碗…总之,那时候一切可以尝试的生存方式都做过。可是,当那个小姑娘还在做加油站员工晚上下班返回途中,被一个伶仃大醉的男人拖到树林中被强.暴后,一切生存的信仰、坚持和偏执便是彻底粉碎。”
步枫一副似有所悟的道:“那个小姑娘,就是你吧?”
“没错,就是我,尚且不到十九岁的我。”
赵雪霁搔首弄姿,神色平静到完全看不出受到伤害的样子,仿佛就是在讲述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说道:“西南王智慧过人,能不能够猜到,我被那个男人强.暴后,到底做了什么?”
“考我?”步枫眯着眼眸道:“根据天罗殿主收集的资料显示,包养你的第一个男人乃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如今你能够坐在我面前,这个看似毫不起眼,现在就凭你的能耐一抓都能捏死一大把的存在,相信在当初所起到的作用绝对不小。所以,我是不是能够推论,第一,你既没有选择报警,即便是有过轻生的念头最后也没有付诸于行动;第二,女人报复起来的时候,如蛇如蝎,从古至今数不清的事件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所不同的仅仅是方式方法的迥异罢了。”
“看来,要想在你的面前玩弄手段、把戏、心计,没有足够匹配的资格,当真是以卵击石。”赵雪霁并没有否认,仰了仰首,说道:“如你上述所预料的一样,那就是我的真实写照。当我得知那个男人乃是派出所所长的时候,无异于重生建立起来的生存态度,让我主动委曲求全,要成为他的情.妇,并且承诺,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揭发,更不会干扰他的生活。”
“十九岁的我,兴许对于很多男人来说都具有不可磨灭的诱.惑力,这一点我并不需要妄自菲薄的否认。或许在男人眼中,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必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至少,很少有男人会遇到像我这种被人强暴过后反而不吵不闹还掏心掏肺倒贴的女人,一来二去,这样的关系便是确定了下来。”
“说到底,我并非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以前所坚信的那一套长大以后结婚生子、相夫教子的那套信仰摧毁后,所谓的贞操对于我来说,简单到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抉择于是否张开双腿那么简单。通过那个男人,在一次聚会当中结识了当时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这次不同,是我在人家酒里下药,然后灌醉,并且主动在宾馆中强.暴了对方。”
“吸!”
步枫止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听到赵㊣雪霁的话,脑海中便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