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看——”马茹芳喊了起来。
大根赶紧捂住她的嘴,“喂,姑奶奶,我认了,你可别再喊了。”
大伙齐唰唰地朝大根和茹芳看了过来。
大根回头一看,呀,大伙都看着这边呢,他赶紧把茹芳的嘴给放了,茹芳咳了几下,“你想捂死我啊!”
大伙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大根和茹芳,前不久,就听说他们两个撞在了一起,茹芳压在了大根身上,这会,大根压捂住了茹芳的嘴,让不得不让大伙怀疑,大根和茹芳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茹芳看着大伙奇奇怪怪的眼神,顿时明白了,她满脸通红,向大根斥道,“都怪你,捂我的嘴干嘛?”
大根也很生气,“谁叫你乱喊。”
“谁叫你乱看?”
“我看,关你什么事”
“我喊,又关你什么事。”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这是一对冤家活宝。
连秦镇长都注意到了,对着旁边正屁颠屁颠招呼着她的马书记说,“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好象在吵架。”
马书记顺着秦镇长的手指一看,完蛋,那大根又在跟他的宝贝女儿掐了起来,他们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吵什么,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这怎么得了,一个女孩子,丢不丢人?“喂,茹芳,你在那干嘛,还不快倒茶?”
他心里在骂,你这个死大根,要不是镇长保你,老子早撤了你狗日的,胆敢跟我的宝贝女儿吵架,真是活腻了。
“哦。”茹芳听见他爸的喊声,又看见他爸犀利的眼神,朝大根怒目而视,“你记住,我跟你没完。”
大根也不客气地说,“我警告你,不许你乱说,你要是乱说,我就让大伙都知道,你压过我,还亲过我。”
茹芳面红耳赤,“谁亲过你?”
“你不记得,我可记得。”大根是加油添醋,其实那天,她只是压在了他身上,并没有亲到他,大根就是讹她,以防她把他偷看镇长的事告发。
“你——”茹芳碰到大根也活该倒霉,“你好色,无赖,流氓——”
大根却笑了,“继续骂吧!死丫头,你再骂下去,他们肯定会认为我把你怎么的了呢,那我也没有意见,说不定你爸会破罐子破摔,把你许给我,哈哈。”
茹芳被气红了脸,倒被他提醒了,不能再骂他了,对自己没好处,“哼,懒得骂你,骂脏我的嘴,去死吧!土豹子。”
“你好好活着,花豹子,呵呵。”大根乐呵呵地笑着,一副傻样,得意的傻样。
马书记吼了起来,“茹芳,你还在那干嘛?脸丢得还不够啊!”
“哦,来了。”茹芳回应着,跑了,她知道自己一跟这个大根吵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所以索性跑了。
大根笑道,“这花豹子,跑得还挺快,老子还没骂够你呢。”
大伙看完了大根和茹芳的小插曲,一个个高高兴兴地走进会议室,马书记虽对着秦镇长陪着笑脸,心里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的他恨透了这个葛大根,他不但抢了他这书记的风头,还欺负了他那宝贝女儿,这仇得报,这气得出,他心里在阴险地笑着,嘿嘿,你个死大根,你不是还是葛家坂的村长吗?那还得归老子管,往后有得你受的,老子撤不了你,还折腾不死你?你等着吧!
大根最后一个进了会议室。
这大队的会议室,很有特色,与其说是一个会议室,不如说,是一个教室,其实这大队的办公点就是原来的小学改成,后来,这小学搬到了葛家坂,原因是葛家坂地理位置正好在整个大队的中央,而且地势比周围都高,不容易被洪水浸泡,所以小学搬到了那。
葛家坂这最穷的地方居然成了全大队的教育中心,这点让葛家坂人感到很高兴、很自豪。
镇长坐在讲台上,其他人都坐在台下一张张整齐排着的课桌前,此时镇长成了老师,而其它人则成了学生。
这次人很多,有各村的村长和支书,还有镇长带来的一批人马,把这么一间教室几乎坐得座无虚席。
大根走走看看,结果就最后面一个位置,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坐了下来。
会议在秦镇长一声宣布下,便开始了。
秦镇长做了讲话,宣布着镇政府、镇党委各项新规定、新决定,大家都听得比较认真,全场一片安宁。
这时,马茹芳提了一个大水壶悄悄地走了进来,茶杯是每个桌子都放好的,而且事先还洗得挺干净,茹芳的任务就是往那些水杯里倒茶。
这茶是泡了一大壶的,所以倒出来的水的颜色是黄橙橙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茶,但大根却很期待,总算来一趟,有杯茶喝还是不错的,再说他也渴了,跟那花豹子磨那么长嘴皮子,这时嗓子都发干了,我急需要喝杯茶。
但自己偏偏坐在最后,而且茹芳给讲台上倒过之后,就从最里那一列开始倒的,到他这,竟然是最后一个,娘的,没天理啊,怎么坐这么一个位置?不对,这列怎么说也是最外面的一列啊!怎么会是最后一个呢?
大根想了想,他想起,马茹芳刚进门的时候,东张西望地,看了他大根一眼,有些玩味地笑了一下,哦,这一笑,他娘的,有玄机啊!难怪这丫头从里面开始倒水,分明是征对他的嘛,就是把他搁到最后渴死他,哇靠,这臭丫头,很记仇啊!
秦镇长跟章子一个德性,一讲都个没完没了的。
大根听得头都在了,干脆人坐在那,盯着那美女镇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