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心阁手上,但是你们所谓的罪行,判也判过了,执行也执行过了。你有权离开。”
温谜说:“当然。你现在就可以走。”
蓝小翅说:“木香衣呢?”
温谜说:“木香衣的罪行并没有判,也没有执行过。”
我靠!蓝小翅知道他要耍无赖了。
她说:“温阁主,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你现在这种方式,太有失名门正派的气度了。”
温谜说:“我只是管制了一个杀人如麻的羽族妖人,让他暂时不能出手伤人而已。嗯,说不定还能跟着仙心阁做点利国利民的事。惩恶扬善,并无气度可失。”
蓝小翅说:“好好好,那你把他杀了吧,我走了。”
走了几步,见温谜没有阻拦,她又回过头:“我可告诉你,他是木冰砚的儿子。木冰砚你听说过吧?他上个儿子死了,他可屠了一个城!”
温谜微笑,说:“你觉得威胁对我有用?”
当然没用。蓝小翅只得站住。温谜说:“明天开始,带上木香衣,跟着大师兄。”
蓝小翅问:“做什么?”
温谜嘴角微扬:“改邪归正。”
……蓝小翅一脸问候某人祖宗的表情,温谜又说:“让木香衣跟柳风巢住一屋,你跟雨苔住一屋。”
蓝小翅怒道:“为什么?!我要自己住!”木香衣弱弱地说:“我也要自己住。”因为知道自己是阶下囚又在仙心阁没有爹,声音很没底气。
温谜终于笑出声:“因为我是阁主,仙心阁我说了算。”
蓝小翅怒吼:“我要跟娘走!”相府起码有单间啊!!
温谜摇头:“晚了,她和慕流苏已经回去了。嗯,慕流苏忙,恐怕这几天是不会再来了。”
蓝小翅气昏,眼睛真是又大又圆又可爱。温谜觉得自己最近一个月的笑容,比以前十五年都多,也比之前十五年都真实。
单间住不成了,同时得到这个噩耗的,当然还有柳风巢和贺雨苔!仙心阁的下人做事效率快,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帮柳、贺二人完成了搬家之举。
四个人皆如丧考妣。柳风巢这个悔——我当初为什么要杀木香衣,看见他作恶,我赶跑就是了!这是何苦!
贺雨苔也是怒,从小到大,还没跟人同屋住过呢!同住也罢了,起码给两张床啊!
对于这个要求,温谜也给驳回了。理由是让他们看紧蓝小翅和木香衣,免得二人干坏事。
夜幕渐渐降临了,柳风巢和木香衣还在盯着对方看——现在砍死对方,是不是还能住回单间?
木香衣右手五指张开,邪钩阴藤出!柳风巢闪身避开,问:“你不想空心丸的解药了?”
木香衣冷笑:“你爷岂是惧死之辈!”一钩斜来!柳风巢师命在身,当然也不能真跟他打起来。但避过几招之后,也动了心火,手中名剑天下归仁出鞘!
这边,贺雨苔和蓝小翅也盯着一张床,蓝小翅跟她商量:“不如我们石头剪子布,输了的睡地上,怎么样?”
贺雨苔说:“不要。”你那么阴险,我才不要再上你当!一歪身子就钻进了被褥里。
蓝小翅切了一声——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她无奈地钻进被子里,贺雨苔捅捅她,说:“熄灯啊!”
蓝小翅拿脚踹她:“熄什么灯!”
贺雨苔说:“我们都要睡了,当然要熄灯啊!不然这样点着多浪费啊!”
蓝小翅傻了:“什么?我说你们仙心阁也太抠门了吧!”
贺雨苔偷着乐,蓝小翅熄了蜡烛,两个人的被窝特别温暖,但真是不习惯,耳边是别人的呼吸,让她很难入睡。
贺雨苔又何尝不是?长夜漫漫,既然睡不着,就不如说说话。贺雨苔对羽族还是好奇的,问:“你们羽人为什么男人会长翅膀啊?”
蓝小翅说:“不知道啊,生下来就这样了啊。”
贺雨苔不甘心:“你身为羽族大小姐,难道从来没有了解过羽人的历史吗?”
蓝小翅说:“了解历史,有病吧!万一历史是我们祖宗对鸟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然后有了我们这个种族,尴不尴尬?”
贺雨苔绝倒,蓝小翅说:“你怎么一个人在仙心阁?你父母呢?”
贺雨苔沉默,然后说:“他们死了。”
蓝小翅问:“怎么死的?”
贺雨苔说:“方壶拥翠的毒荆棘三年疯长一次,需要大量工人割除。可是割除的工人无不全身浮肿,多的是人死于非命。那一年毒荆棘特别茂盛,蓝翡到处抓普通人当奴隶运到方壶拥翠,我爹我娘跟同门师兄弟一起解救奴隶,被郁罗杀了。”
蓝小翅说:“喔。”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沉默,贺雨苔却突然又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蓝小翅说:“嘎?”
贺雨苔说:“谈谦华的事,你为什么要帮我?”
蓝小翅一提就生气,说:“因为他带了两坛好酒,却不给我啊!”
贺雨苔说:“不会是真的吧?”靠,亏我还以为你人性未泯!怒了,不聊了,一翻身把蓝小翅晾在背后。
蓝小翅说:“难道不对吗?嗯?论美貌!论智慧!论武功,我还点比你差?他居然对你下功夫,无视我!身为好色之徒,有眼无珠!死去!”
贺雨苔气得:“你……你简直……”
正想不出措词,突然面前的墙轰地一声,穿了个洞。然后一剑斜来,嘶地一声,帷帐破碎。一个人收势不及,从洞里扑出来,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