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桓不肯,“既是我惹下的事,哪能教你来替我做?”
秦悦将笔搁在案上,挡在他面前,抬头看他。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幕中的星斗。
室内的烛火跳跃了一瞬,秦悦便又红了眼眶,忍不住颤动着嘴角,“你可知道我心疼你?”
燕桓愣愣地看了她半晌,只觉心跳得极快,却是将她的身子压在怀里道:“阿吾这般模样,我亦是心疼。”
四更钟声的时候,燕桓仍然立在一旁研磨,阿吾以左手支着脸颊,右腕却无力空悬,便是要倒在案上入睡了。
若是由他来写,半个时辰足以完成……只不过,手腕却是要废了。阿吾平素乖巧顺从,哪知今日之事却是触了她的逆鳞,竟是与素昧平生的父皇杠上了,这可教他如何是好?
她模仿他的笔力倒是并无破绽,只是写着写着,却是止不住“嘤嘤”地哭出声来,少不得他从旁安抚。
他抱着她哄了一会儿,好容易教小姑娘相信,父皇并非刻意责难于他,便又见她揉着眼睛犯了困。
燕桓笑着去捉她的手,“还有数十字收尾,换我来写。”
秦悦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