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俗,过了新年便已是十五岁。十五岁的女子,便可嫁为人妇。家族之中的正妻,更将成为管理家中诸事、辅佐夫君的贤良内助。
彼时父皇和母后还因她的婚事而苦恼过,母后主张择一贵公子约以婚姻,教她风风光光地出嫁。父皇则不然,他的女儿焉能嫁为人-妻,随了旁人的姓氏?自当择一贵公子入赘皇家,日后生儿育女也得跟着姓迟。
秦悦哪里懂这些,一听父母要将她嫁人,便是吓得哭闹不止,她不要嫁人,她要一辈子承欢父母膝下。
早春的阳光温热怡人,燕桓命人将小几抬至室外的高台之处,又挪了软榻,搬了暖炉放在四侧,这才慵懒地倚着软榻读书。休息之余望向小几前认真批改文书的小姑娘,见她时而蹙眉时而惊愕的模样,倒是有趣得很。
燕桓再看她之时,便见一沓文书已经处理完毕。阿吾正懒洋洋地趴在小几上,对着空无一处的天际抿唇而笑,分明乐得不可开支,却是害怕扰了他读书似的,偏偏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什么事情这般高兴?”他放下书卷,转而问她。
“没什么。”她愈发笑得欢愉,“只是想起父母尚在的时候,曾经为我的婚事吵得不可开交。”
“哦?”燕桓长眉一挑,她这是在提醒他,她到了该婚配的年纪?
“是怕你体胖貌丑,嫁不出去?”他揶揄她。
“殿下!”秦悦涨红了脸,“阿吾在北齐之境,算是体貌周正,不可多得的女中翘楚呢!”
“是吗?”他又笑,他自是知道她长得好。这样摄人心魄的一双明媚眼仁,偏偏生在白皙粉嫩的一张娇俏面容之上,她怎会不美?
“那他们为何争吵?”燕桓收敛笑容。
“母亲主张嫁与贵公子,父亲却要求贵公子入赘。”秦悦自己也觉得好笑,“殿下也知道,北齐之境,贵族子弟的男儿身份极高,怎会入赘一个女子之家。”
燕桓不由想起齐赢曾经说起过,她怒掷玉玺,砸的东临国小王爷头破血流。伤了人还不算,却还伤了那小王爷的心。她说他这般不学治世之术,只是执着于娶亲的凡俗世人,便是入赘于她,她也不要。
“幸得没能入赘。”燕桓摇头道:“这般稚嫩无趣,夜里也是个不懂风情的,要来何用?”
秦悦憋得脸颊通红,自他承诺等她及笄,许是因她癸水之故,不过是平常的亲吻拥抱,点到即止。
可是待她身子干净了,他却是像个过年没吃到肉的,夜里须将二人的衣裳尽数除尽,抱在一处滚上几圈。滚便罢了,偏他身上有个经不起折腾的,滚着滚着便如兵刃一般抵着她,那模样简直是要行凶。
有几回更是过分,他借着灯光捧起她的腿,命她分开些让他瞧瞧。她哪里忍受得了这般羞人之事,自是躲入被中不敢出来,却还是未躲过他没完没了的纠缠。
她气恼,抬腿便对着他子孙囊袋踢去。他连忙躲闪,而后捉着她的脚踝道:“踢坏了小燕桓,日后你只能做寡妇!”
她苦恼挣扎,咒骂叫唤,却还是被他大大咧咧地看光了。
秦悦知道那春画儿上的事物足以令人羞愧,没想到他与她还未曾真正契合一处,便也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得寸进尺,明知周闯与玲珑都守在室外,还时不时地诱惑道:“不要忍着,叫出声来教本王品鉴一番。”
偏她连骂人也不会,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殿下是坏人!
你不是君子!
你无耻!
你……
他似是无比开怀,愈发笑得畅快,“阿吾敢骂本王,看我如何罚你!”
秦悦惊魂未定,却被他按在身前,只不过一瞬,便听“啪”地一声,他的手掌便落在她又圆又翘的臀肉之上。
“痛!”她终于忍不住叫唤了起来,“殿下、殿下轻些。”
他却不尽兴似的,非得听她连连求饶才作罢。第二日早起碰到周闯,秦悦分明见他红了一张脸,眼睛也不知该看向哪里。
一连被他欺负了两个多月,这样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因为就在昨晚,当他服下最后一颗药丸的时候,忽然诧异道:“怎么这样快就见底了?”
白薇知道后,却是震惊道:“殿下,我这避毒丸是半年的用量!下一次配制出来,乃是今年六月。”
秦悦仿佛看见燕桓的脸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垮塌。
燕桓见她一直垂着眸子,时而波涛汹涌时而柔肠百折,不知她又想到了怎样的事情。
“阿吾。”他忽然唤她。
“嗯?”
“待你及笄之后,我便娶你。”
秦悦一愣,错愕地抬头看他,却见他也如她一般,正盯着自己的眸子。他并不是在欺辱她,这样的神情模样,却是在等她的回答。
她该如何回答?她喜欢他吗,无疑是喜欢。
“把你父母的名姓都写下来,届时我会交到户房着手处理。”燕桓抬起唇角,等待着她。
秦悦还未从方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却是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本王想娶你,你不欢喜?”他问她。
“不是不欢喜,只是……”她翻来覆去地想,她要如何才能向他解释。告诉他,她不是管林,她叫迟悦,是北齐逃亡的公主迟悦?
他承诺过不对北齐动武,皆因不知她的身份。赵辛也说过,他对海务及连江城政务的整顿,在南楚皇帝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一个数年来野心勃勃,扩张领土的皇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