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丞相丢不起这个人。
偏偏苌笛就爱打脸,打得叭叽响的那种。
“阎十。”
苌笛一喊,阎十就从外屋的房檐上跳下来,如鬼魅般的速度飘至苌笛身后。
常年不见阳光是脸是玉瓷般的白净,却因冷肃的表情而显得阴冷。
李丞相啰嗦着唇,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幸好常年在朝堂上养成了见惊不变的习惯,暂且把心里厚重的惊愕感压了下去。
这张脸他认得,是胡亥身边的近身私卫,除了阎乐之外最亲近的属下。
不过怎么被一个小小的卑微婢女驱使了?
“苌姑娘有何吩咐。”阎十恭敬的站在身后,冷肃的脸上几乎看不到表情。
“送丞相大人回宫复命。”苌笛邪笑道,“你比他熟路。”
阎十一板一眼,对着门口冷着脸做了个“请”的手势,李丞相气得眼睛都发直了,仍坐在椅子上不动。
赵高笑着给他最后一击,拍了拍手,喊道:“阎大人你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西窗的窗纸似被风吹动了一下,张子房的衣袖飘了一下。
窗户“砰”的被撞开,阎乐狼狈摔进来,幸好扶